执笔和玉书没眼看了,执笔对玉书道,“少爷和柳小姐是从小一起长大,什么样子柳小姐没见过,他再折腾了也翻不出花来。”
玉书认同点了点头,“少爷是公孔雀开屏了。”专门想要迷住柳小姐。
佟曦诚这边为了缘如楼重新开始的事情从早上起开始准备,柳春柔也没闲着,在再三确认杏儿不是细作后,重新开始信任她,日出时候她起床开始处理钱庄事宜,接见了各位管事,商量关于竞选商会会长事情,一直忙道日中,大太阳下,她才才开始给自己重新梳妆打扮。
杏儿用象牙梳一下一下跟自家小姐墨发,丝滑柔软,“小姐,今天一定真是好美。”
柳春柔将一络发丝勾到耳朵后面去,瞧着铜镜中如花似玉的自己,顺着瞅到了耳朵上玉石耳坠,猛然想起绑架那天那个神秘女子,“杏儿,府里头谁喜欢用长流苏的耳坠?”
“小姐,你问这些个好没意思,府邸里丫鬟婆子那么多。”杏儿高兴分出手里一片长发,绕着转了两圈,想头顶哪儿一放,用发簪自挽住,其余长发逐个分开再转圈往两遍一贴,用簪子固定住,最后用一条桃花色的发带将两遍的发髻往里头一束,拢到了后脑勺,轻轻放下,好似瀑布飞流直下,一头长发柔软披散在肩膀上。
“你说便是了。”柳春柔摸了摸后边竖起的发髻,挺好看的清新淡雅,又艳若桃李,灿如云霞,笑起来甜美可人,脸颊边两个浅浅梨涡,犹如春风拂面,桃花吹过,连自己都感叹美不胜收。
杏儿提溜下眼珠子,“小姐,这流苏耳坠,姑娘们换这个跟换衣裳似,不得置办个十几来个,不说小姐你,便是府里最下等的丫鬟也得是这个数,贵不贵在其次,这些个东西姑娘家们多了去,你要是问这个,不好说。”她伸手比了个数目,不知道小姐问这些个做什么。
柳春柔想得也是,杏儿说得有理,既然发型倒腾好了,该选合适的衣裳搭配了,发带是用桃花粉的,那么衣裳颜色也用浅色的吧。
柳春柔倒是没那么挑,选了件和粉色差不多的浅色纱衣,里面搭着一间白色的里衬。
要出门时候柳春柔不让杏儿跟着去,杏儿笑得不坏好意,嘻嘻道,“小姐,你就藏着吧,怎么也藏不住,到底得做佟夫人。”
柳春柔作势要捏她脸下,玩笑道,“你个小嘴巴巴的。”心里隐隐期待,不知道佟曦诚会怎么和她重新开始。她已经开始幻想起他们以后的日子。这次可不能让佟老夫人跟着了,要不然被唠叨似。
柳春柔如约感到了缘如楼,提前了半个时辰,怕路上堵车,为了防止人打扰,特意要了一间包厢,小二道,“小姐,要吃什么?”
柳春柔的包厢位于二楼,临着长街,推开窗户可以一览下面热闹喧哗的场景, “等人来了在上,先来壶龙井。”
佟曦诚也该到了吧,他总不至于比自己晚吧。
柳春柔想得没错,佟曦诚起了个大早,在上午时分出发到了,且也是不带随行的书童,执笔和玉书乐得不去当电灯泡,他们希望少爷早日抱得美人归。
长街路漫漫,路途不长,不堵车,按理来说他可以在上午时分到缘如楼先行准备,他端坐在马车里想着如何同柔儿述说衷肠,畅想未来生活时候,蓦然马车向前猛地一停。
身子不由自做的向前掼了下,他端坐在车厢里镇定问道,“出什么事?”
车帘子掀开探出了马夫的脑袋,“有个女人她……”
日落时分,缘如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柳春柔没有等来了佟曦诚,小二再次上前探问要上菜吗,她道不用。小二悻悻搭着白毛巾下去了,这是等人还是赖着坐,穿着这么上好的衣裳应该是个有钱的主儿,长得这么漂亮。
柳春柔心里有些着急,不是说寅时吗?佟曦诚便是日中时候出发也该到了,柳春柔在包厢里渡来渡去。时而坐下,时而依窗眺望,希望在人群中见到佟曦诚的身影。
可是没有,下面卖菜的卖菜,吆喝的吆喝,讨价还价,热闹非凡,吵吵嚷嚷,本来就是傍晚时分,街市开了,买卖人更多了。
殷红的霞光透过窗户折射进包厢,照在柳春柔身上,显得她整个人好像散发着光芒,她清丽脱俗看上去好像仙女下凡一样。
旁晚的霞光铺满了大半个厢房,却铺不到柳春柔心里,她心里阴凉凉,端起一杯龙井一饮而尽,心里忿然,这个佟曦诚搞什么鬼。他要是来了,非要给个说法不可,失约不说,还延迟了这么久。
霞光红得有点儿厉害,整个人房间的颜色都加深了,柳春柔这个人也一样,面色有些沉。
包厢的门开了,柳春柔转过头心里既欢喜又气恼,想着要如何发难他这个不守时的家伙,“你怎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