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柔那个气恼,又不能多说什么,她和佟曦诚是协议夫妻事情不能让外人知道。
秦宵似乎了然,走到门帘子停顿住,不以为然回过头道,“佟大人,柳小姐,你们的事情太子殿下已经跟我说了,佟大人大可以不必这样的。柳小姐,下次再来看你。”说完掀开帘子走了。
这个小混蛋,佟曦诚那个咬牙切齿,原来穆滔滔早把他们之间事情给说出去了。
柳春柔嘻嘻笑了一下,抬头看他,“好了,我们回家。杏儿的事情咱咱先保密。”
佟曦诚给秦宵那句话弄得多少有些气恼,不过听柳春柔说我们回家这句话,可见她跟自己亲近,心里才好受些。
关于杏儿是否是细作事情,两人商量过了在没有确凿证据前不要轻举妄动,一来万一不是伤了人心,二来要真是随便给揭穿了,怕他们另外找其他细作潜伏进来。
反正以后他们防着杏儿点儿,重要事情不能再告诉她了。
“你手怎么样了。”柳春柔起初时候顾着挂悬崖峭壁中如何上去,加上光线黑暗缘故不知道佟曦诚手臂划拉了个大口子。
佟曦诚张嘴想说,脑子灵光一闪,舌头在嘴巴里打了个转,出口的话成了,有气无力说道,“大夫说没事,就是那么点儿小伤。”
哦,小伤,那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佟曦诚坐在她身边接着又道,“不过是见了骨头,缝了十几针,没事。”这话刚好被进来叫人的执笔听见差点儿滑了一跤,什么嘛,少爷不是蹭破点皮,几时缝针了?他怎么不知道。他张口想要问时候,门帘外面玉书伸出一只手臂勒着他脖子绑匪似将他勒走。
柳春柔听他说缝了十几针还见了骨头那伤口得多深啊,眉毛忧心耷拉起来, “让我看看。”怎么会这样,是藤条植物又不是利刃。
佟曦诚故作云淡风轻样子轻描淡写道,“别看,怪吓人,执笔吓得咬牙嘶嘶不敢看了。”说完眼角偷偷觑了柳春柔眼。
见她神情担忧,秀眉紧蹙,心里舒服多了。
柳春柔想了想不对啊,他怎么那么淡定,一点儿疼痛感觉没有,随即质疑看着他,“都那么深你一点儿疼都没有?”这个家伙平时最能装。
佟曦诚听了这质疑口气质疑话好不生气,鼻口出气道,“对,我自找,我活该,我喊疼,也没人心疼,还觉得我是假的。”一下子戳穿柳春柔的小心思。
柳春柔见他生气样子不想死作假微微低下头,有些心虚低声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你”再说你这样的把戏没少糊弄我,还不兴我怀疑怀疑啦。
佟曦诚见柳春柔一副不大相信的样子,站起来走到门口叫道,“大夫,你进来跟这位姑娘说下我的伤情。”
那大夫看看一脸气氛的佟曦诚在看看炕上有些儿心虚有点儿怀疑的柳春柔,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个伤口不算太深。”
柳春柔松了口气,大夫又道,“胳膊算是保住了,没断,这位公子,你好好养着,不能沾水,不要吃油腻的。你们没其他事情那老夫先出去了。”心想这些人真是玩得挺花,破点儿皮非要说成是伤筋动骨,这算什么。
在大夫没进去之前,玉书先找到他,给了他一锭银子,告诉他如果里头那位姑娘问他家少爷的伤势怎么严重怎么说。
看在手心里沉甸甸的银两份上,大夫昧良心说谎话了帮他们演戏。
大夫的话果然比佟曦诚自说自演要好上百倍,柳春柔心里歉意想要下炕头过去跟佟曦诚道歉,右脚刚一地,疼得受不了,膝盖直接弯下去。
佟曦诚一个箭步疾速拉住她将她拽上来,半恼道,“你腿伤着呢,别乱动,你成心要我着急是不是。”
柳春柔心急,“我不是怕你误会我吗,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佟曦诚伸出没受伤那只手在她脑袋上摸了下,语气柔和许多了,“你呀,要真觉得愧疚,那你每天变着法炖补汤给我吧,大夫说了吃什么补什么。”
“可我的脚”脚受伤站不住。
佟曦诚眼里露出点点受伤的星光,望着柳春柔的眼睛好像再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在佟曦诚受伤的目光注视下,柳春柔无比愧疚接下这个炖补汤的任务。
他们回到佟府后,杏儿嗖一下飞奔出来扑在柳春柔怀里,喜极而泣抽泣道,“我就知道小姐一定能平安回来,温小姐哭得眼睛都红了,小姐,你腿怎么伤着了。”
面对杏儿热情似火的关心,经过绑架一事后柳春柔现在面对杏儿心里是有点儿冰凉,曦诚说没有证据不能随便定罪,可是怀疑种子在她心里已经种下了,现在她面对杏儿多多少少敷衍有些潦草。
温怜儿听说他们回来了,从游廊那边款款迈着小碎步过来,手里捏着手帕,眼睛通红通红跟兔眼似,看样子哭得久了吧,她蹙眉迈着碎步看似很慢实则很心急赶到他们身边,耷拉着两条长春眉,似蹙非蹙,眼睛泪光点点,因为走的急促,脸上红扑扑的,渡步到柳春柔身边,愁眉忧眸瞧了她右腿,没有说话,柳春柔知道她一定是吓着,忙安慰道,“没事,没事,看着吓人。”
温怜儿开口出声了,声音细细尖带着哽咽,“你以后不许一个,你这么失踪了一天一夜真叫我们好悬心。佟少爷,你的手受伤了?”上下查看了柳春柔身边的佟曦诚,见他右臂捆绑着伤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