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无，你在发烧……”许无缺探了下许宁的头，车往东城开着，许宁眼睛动了动并未做声，“还有多久到家？”许无缺问了司机。

“大少爷，还有半个小时。”司机回答着，又说：“需要给家里打电话让医生做准备吗？”

“打。”

======

余家次宅。

车在庭院前停住，许家的医生已经在大门处等着，许无缺把昏迷不醒的许宁抱出来一路走过去，放到许宁的房间床上。

因为许宁的身体，许家一直养着一个外科团队，主要就是针对许宁心脏，许宁的房间也常年放着这种仪器设施。

许无缺本来还想着只是感冒发烧，并未有什么大事，刚准备给医生让位置，但医生安在许宁身上的仪器，就一个接着一个的发出刺耳的警告。

“怎么回事？”许无缺快步走到床头。

有个护士看到许无缺，连忙把他往房间外带：“大少爷，需要抢救，交给我们，先生夫人没在国内，一切都还要你做主，不能慌。”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许无缺想给父母打电话，但还没打开手机，医生就刚好从房间出来，许无缺一步走上去就问医生什么情况了。

“已经抢救过来了，心脏病复发，但是修补未破裂，感觉是什么激素影响的，要等查血结果。”医生把门打开，让许无缺可以进去：“晕过去了，一时半会醒不了。”

床上的人脸色苍白，整个人陷在被子里，呼吸几乎听不出来，许无缺走过去摸了摸许宁的头，对着身后的医生说：“结果多久出来。”

“半个小时。”

“等会把结果送去书房，在书房等我。”

已经凌晨三点多了，房间里大灯关了，留了床后面的壁灯，许无缺在房间呆了一个小时，准备去书房，起身点了点许宁的额头，轻声道：“我们的阿无，要平安。”

“是药物导致的，现在什么药物还要等检测结果，但是很有可能是使人激素兴奋的一类。”医生坐在了一边，许无缺安静的听着。

“毒/品？”许无缺问道。

医生摇了摇头：“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小少爷不可能，”医生顿了顿：“大少爷，可以查查小少爷今天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许无缺站在落地窗前，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悬停片刻，最终拨通了赵林的电话。

“喂，许大哥？”赵林的声音透着疲惫。

“现在能来东城一趟吗？”许无缺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又突然想起许宁在车上和他说赵林今天交了女朋友：“带着你女朋友一起。”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好。”

几小时后，已经是早上，赵林和冉芊芊站在许家庄园的大门前，被眼前的景象震得说不出话。喷泉在晨光中闪烁着细碎的水珠，远处的主宅像一座沉睡的宫殿。

“学长家……这么有钱？”冉芊芊小声问道。

管家将他们引至书房。许无缺背对着门站在窗前，听到脚步声才转过身。阳光从他身后照进来，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冷硬的边。

“坐。”他指了指沙发，“把昨晚的事，从头到尾说一遍。”

赵林咽了咽口水，从周祥散布谣言开始，到包厢里的表白闹剧，再到那杯可疑的橙汁……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开始发抖：“无缺哥，是我没保护好学长……”

许无缺的指节在桌面上轻轻叩了两下：“监控真的坏了？”

“酒店是这么说的……”赵林突然想起什么，“但那个另一个人很可疑！学长说他从来没见过这个人！”

管家轻轻敲门：“大少爷，检测报告出来了。”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进来，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是强效催情类药物，虽然没有成瘾性，但会急剧加速心率。小少爷的心脏承受不住这种刺激，加上冷水浸泡导致高烧……”

许无缺的手指在报告上收紧，纸张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能……能治好吗？”冉芊芊红着眼眶问。

“已经脱离危险了。”医生叹了口气，“但需要长期静养，一点情绪都不能波动了，不然这几月的手术加修养就付之东流了。”

许无缺站起身：“管家，送他们回去。”他转向赵林，“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告诉阿无你们来过，也别和别人吐露一个字。”他叹了口气，“我替阿无，谢谢你们。”

赵林：“放心吧许大哥，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

许宁醒来时，窗外已是暮色四合。他试着动了动手指，发现手背上连着输液管。

“醒了？”许无缺的声音从床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