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风信放下碗筷又拿帕子擦了擦嘴,突然十分正经地盯着眼前那人道:“味道和小时候一样”
慕情的表情由黑转白,实在是没想到风信会如此说。
“咳我,我就好这口”直来直去的南阳将军居然也有歪着脑袋挠着头,别别扭扭说话的一日
“哈”慕情回神,用法力将那碗筷整理至膳房,然后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抱着胳膊走远了。
风信这哪忍得了,自己拉下老脸找这人,本来想聊聊结果还吃了顿饭,但眼看着那人就要跑,也顾不得什么礼束面子了,三下五除二冲着人家后背就奔过去,结果没想到慌忙中自己踩了自己一脚,直接扑倒在慕情后背上。
慕情被突如其来犹如千斤巨石的南阳将军框一下地脸朝地压了下去,风信趴在慕情背上,慕情趴在地板上——导致玄真将军神色阴沉了大片,抬起腿就要和那人扭打起来。
“我靠了我靠怎么又他妈打”风信被猝不及防的一记飞踢给踹的满脸炸裂
“南阳将军怕是不会走路?自己都能绊倒自己,这若是传到你的信徒耳朵里,哈”慕情居高临下般俯视蹲在地上揉着脸的风信。
“奶奶个腿儿了!”风信真的没打算来吵架,奈何这人阴阳怪气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风信一把牢牢握住慕情手腕,目光悄然落在那白皙皮肤上,但火气不会因此消散,突然灵光乍现想了个好点子。
南阳将军和玄真将军又打起来了,或者说是玄真将军单方面殴打南阳将军。
因为风信根本没“攻”,反而一直在“守”,平日里二人每次大开杀戒都带着兵器,如今倒挺喜欢贴身肉搏,风信就那样握着慕情手腕,暗暗压制那人法力,内力与内力针锋对决,可势均力敌的法力在不多时二人皆是咬牙切齿
如今已经打到玄真殿寝殿,慕情背后几米处便是宽敞的大床,眼看时机成熟,南阳将军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搞了个偷袭——风信突然发力将慕情往前推去,慕情愣了一瞬便无可避免地向后倒去。
“放开,疯了?”慕情被风信压着,脸色无比黑暗,眉头更是紧紧蹙着
“对,就疯了!”风信不知为何觉得看着眼前这幅画面自己心里极其激动,好像回到了多少年前的太苍山,玄衣少年也是如此被自己按在榻上,最后认命般和他共枕了无数次——虽然只是纯睡觉。
“你还要躲我到何时?”风信呀呀呀还是问了出来,自从上次二人爆发以后,慕情见到他就老是躲着,偶尔拌嘴可也只是几句,方才来蹭饭慕情也没有多说一句话,仿佛那日解释的一切都从未发生过
“……”慕情不知道该回答什么,自己的经历说出来他也不会共情,真是不知道那天怎么了居然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以至于后面的日子看见风信就觉得别扭只能先逃避
“我骂你、打你、赶你走,所以现在怎样,你恨我了?”许是来之前喝了几杯菊花酒的缘故吧,这酒劲儿来的迟,风信现在一双琥珀瞳紧紧盯着身下银色如月般的眸子,他又说道:“都已经到见我就跑,打都懒得打的地步了吗?”
应该是慕情的错觉吧,总觉得说这句话时的风信有那么一丝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