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
“我靠了,上次在藏书阁我见你将卷轴放了回去,而后祝师兄又将卷轴藏起来冤枉你偷窃,你为何不解释?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与你何干,何必要知道呢”
“我操了,我真的操了,你倒是说明白了啊”
俩人本来还在走煽情伤感路线,突然气氛变得截然不同,感觉下一秒又要开打。
慕情双手抱臂,半眯着眼,眸色黯淡,轻哼了一声,偏过身不看风信。
“倘若有人信我,即便不做解释也有人信;倘若无人信我,我就是浑身长嘴也一样说不清。”
声音很清冷,这句话中好像能够感受到许多情感——凉薄、孤独、自嘲、甚至是可怜。
风信愣住了,欲说些什么,又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口。
玄衣墨发之人终于回眸,白嫩的肌肤与乌黑的发丝形成对比,衬的人儿更加清冷如月,纤长的桃花眼轻眨,悄然攀进人心,银色瞳孔中映照着万千星辰。
慕情端起酒杯,里面依旧满满当当——刚才只浅抿了一点点。
随即一饮而尽,酒杯在他手中摇曳,又被轻放在桌上。
少年站起身,立在亭子边缘,二人相对无言。
良久,风信也走了过去,这一过去,才发现不对劲。
慕情倾斜着身子,醺醉的笑容在唇边挂着——但也只是微微扬起罢了,往日那双冷淡的眼睛此时变得朦胧缥缈,白皙的脸颊染上浅浅红晕,原本整整齐齐的发丝现在也随着秋风翩翩起舞,褪去了原本孤傲清冷的气质,反倒加上了些……妩媚???
“我操了,我真的操了,这这这,你就醉了啊”风信大惊失色,想过慕情酒量会不好,但着实没想到能差到如此地步。
盯着眼前人摇摇欲坠的小模样,指望他自己回道房是不可能了,屋子反正也挨着,只能大发慈悲地给这祖宗送过去了。
“行了,你先扶着我,你——靠!我靠!!”风信脑袋有点冒烟,因为玄衣少年此时正主动地窝在自己怀里,嘴里不知还嘟囔着什么。
“我说你这酒量也太让人堪忧了”
风信把菊花酒和酒杯揣在兜里,手揽上慕情肩头,想着先走两步看看,结果那人纹丝不动。
风信扶额,表示明天一定要把这人揍一顿。一手又攀上少年腰际,弯腰将另一手捧在慕情腿下,三下五除二给人家打横抱起,身上挂着的那人倒是听话得很,手臂自然地环上风信脖颈,额头正贴着人家下颌,自顾自地蹭了蹭。
于是我们就看到,夜半三更,一只好似被煮熟的狗狗抱着一只漂亮的猫猫,大步流星地冲到了弟子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