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露出一个不亚于刚才的微笑:“小鹿崽子,演够了没有。”
他打了个寒颤,不知道是因为天气还是因为我的笑容:“都怪凄刃你笑得太吓人,把气氛全都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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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不动还是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一动就会疼的嗷嗷叫。
——当然,这指的不是我,是这位热爱作死的鹿野院平藏。
将半路采的鬼兜虫碾成粉,我准备给鹿野院平藏敷上的时候对方已经迷迷糊糊地靠在洞穴的内壁上准备洗洗睡了——当然,所谓“洗洗”,当然洗的是之前的雨水澡。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感到对方身上热度更甚,差不多达到了高烧的标准……要是再不得到及时的医治,脑子就会烧坏的。
一把拽住鹿野院平藏的脚腕,我直接健康且适度但是暴力的一拍——虽然力道并不像我描述的那么夸张,但是也听到对方吃痛的“呜”了一声。
“凄刃你好歹温柔点嘛……”
“对不起,下次一定。”
我及其敷衍地回答,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减,顺势给他解了腿上那已经开了口的保护。
大概是因为我们都被那可恶的雨淋了一通,伤口周围也没有沙石之类令人心烦的东西,我直接拽住我自己那并没有拖在地上的拖尾下摆,撕了几条拧干给他缠上。
简单地处理了一下那道看似恐怖实际上并不重但是比较影响行动的狭长伤口,我干脆利落,继续自己的营救行动。
“别睡了鹿野院,我们要回去了。”
鹿野院平藏像是拉长了反射弧一般,过了几秒后才睁眼,发出一声疑问的气音。
“……嗯?”
看到我背朝着他蹲下来才后知后觉地认识到应该干什么,自觉地趴上去。
他满头都是我之前摘的凄刃花,虽然看起来有点傻里傻气,但是相当有用。如果不接触核废水的话是没什么问题的……
我淋着暴雨,背着半梦半醒不在线的鹿野院平藏,看着这高高的断崖和面前的狭间之水,表面上波澜不惊内心流下了宽面条状的泪水。
但是我要怎么带着一个人上去啊!这攀岩的难度也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