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真低着头不说话了,显然再说下去真是要侮辱陈蔺了。
陈蔺掀开了严真的被子,小严真依然精神抖擞,陈蔺弹了几下,问严真:“你想怎么办?”
严真抬起头笑着说:“没事,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过一会儿它自己就好了,我们还是先去洗澡去吧?好吗?”
陈蔺冷着脸拉过严真的手拨了拨自己的小陈蔺,又指着自己没有任何动静的小陈蔺给严真看,他说:“正常的生理反应?那我怎么没有?我是有病啊?”
严真起身吻了吻陈蔺的额头,他温和地说:“好啦,是我欲壑难填,你就别往你自己身上揽事儿了,咱就等它自己好就行了,我没觉得这有什么的,我觉得自己已经很满足很幸福了,这只是生理欲望而已,你不用在意,我们就顺其自然,任它去吧,反正又没外人,你也不嫌弃我,我也不觉得丢脸,它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咱们就该怎么过还怎么过,不要成为欲望的奴隶,要懂得隐忍与克制,我不想毁了你的生活,所以陈蔺,不用在意这些,我们就像平常一样,做完后抱一会儿,然后去洗澡,好吗?你现在想去洗澡吗?嗯?”
陈蔺依然冷着脸,他看了看依然挺拔的小严真,看了看一脸温和的大严真,他说:“要不我给你口吧?”他说完就直接叼住了小严真,因为严真确实是个洁癖怪,他每做完一次都会用他代理神的力量给两人做清洁,所以现在他们也是干干净净的,陈蔺又没有洁癖,他毫不犹豫地就叼住了小严真,大严真一见这架势就知道说啥都晚了,陈蔺这驴要是想干点啥,那说什么都拦不住啊,所以严真只是叹了口气,他拍了拍陈蔺的头,他说:“你就简单来一次就行,不要搞什么技巧活,再整得你特别难受,我心疼你,好吗?”
陈蔺不想听严真说话,他就是想听严真叫,他用上了他所有的技巧,成功让严真叫了出来,虽然严真在忍住不叫,但今日的陈蔺非比寻常,非同小可,不同往日,他可是严真亲传的新晋技术帝,且□□本就是领军人物,当年严真一穷二白,□□还是跟他学的呢,所以严真这个大忍王,原本打着一声不吭让陈蔺赶紧结束赶紧撤的心思,却被陈蔺这个技术帝给搞得忍不住叫出了声,这一次过后,严真没做丝毫停留,抱起陈蔺就去了浴室,他还说:“我现在特别满足,我不需要缓,咱洗澡去吧。”
陈蔺沉默着没说话,待严真给陈蔺清洗完,又给他自己清洗得差不多的时候,陈蔺突然从背后抱住了严真,严真扭头就说:“那个我真满足了,我也不行了,太刺激了,我撑不住了。”
陈蔺没说话,抱起严真就往卧室走,严真一动不敢动,陈蔺把严真平放在了床上,严真迅速扯过被子盖住了他自己,同时用代理神的力量给他自己和床做了好几遍清洁和干燥,他死死忍住他下边儿的动静,笑着跟陈蔺说:“天儿也不早了,我好困啊,你再玩会儿吧,我先睡了哈。”他说完就一翻身扭头就闭上了眼睛。
陈蔺沉默了一会儿,他上了床,捏着严真的鼻子把他逼醒,严真就露了一双眼警惕地看着陈蔺,陈蔺往下扯他的被子,没扯动,他也不用蛮力,他直接用神力把严真的被子给整个撇到了地上,他戳了戳严真的脸,问他:“这才几点,你就困了?你上午睡那么久,晚上还要睡这么早,你真是睡神啊?”
严真缩着脖子点了点头,他现在连笑都不敢笑了。
陈蔺又戳了戳小严真,小严真沉默了一会儿,又在陈蔺的注视下变得无比挺拔,严真翻滚几圈,远离了陈蔺的包围圈,他用枕头挡住他自己,他笑着说:“哈哈哈哈,我可能是有病吧,可能精神病都这样吧哈哈哈哈。”
陈蔺挑挑眉,他说:“是吗?你是精神病医生,你跟我解释解释,这是什么原理啊?”
严真坐起身又往后靠了靠,他严肃地说:“因为精神病人的感官与常人不同,他们的身体反应也与常人不同,当他们从无情感状态转变为有情感状态后,他们的身体就会脱离大脑的控制,做出与大脑动机完全不同的反应,如果精神病的有情感状态的触发条件是一个单一的对象,那么这种病状会更为严重,精神病患者往往什么都还未思考,什么都还未察觉,他们的身体就已经自顾自地做出了反应,这是精神病患者的一种身体反应机制的紊乱与不协调,是大脑与身体的分割与分离,是异常的由精神疾病而非主动引发的错误的身体反应,与情欲无关,纯属就是疾病,我们应该阻止这种疾病的恶化,不能纵容。”
陈蔺笑了,他给严真鼓了几声响亮的掌声,他说:“真不愧是全宇宙最牛的精神病医生啊,严真,我他妈的随口一问,你他妈的张口就是一通乱编,你是真牛啊。”
严真绷着嘴不说话了,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还能怎么说吧?
陈蔺也靠在了床上,他扭头问严真:“你是怎么忍的?我当初完全忍不了,连你的‘尸体’都照样干得起劲,你放我一个大活人不□□,你搁这当什么贤者啊?”
严真咳了几声,他又严肃地说:“我与你不同,我能身心分离,我是冥想大师,我身陷囹圄,却能志在四方,我身处火热,却能心有清凉,我即使承万痛、尝万苦,我也能安然自若,一片祥和,我是忍王,并非徒有虚名,而是我的身与心可各安一隅,我能忍得一切病痛苦楚,也能忍得一切欲望冲动。
我之前失控,确实是因为一时之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又是张三李四、又是爱实为病、又是乖巧可爱、又是生死相依、又是抱诚守真、又是感受想法什么的,这一股脑儿全给我砸过来,就是个正常人也得受不了吧?更何况我还是个思想极端的精神病,我当时就觉得我的海彻底完蛋了,被你照得没一点阴影,我的海一完蛋,我也迟早得完蛋,我得救你吧,我不能毁了你吧,我得让你摆脱我吧?你要是真放弃我,咱俩那时候真就结束了,也没后面那些糟心的事儿,九死一生,我贪生,却也不怕死,陈蔺,若是你能安好,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可能有点过,我就是个精神病,就算我病好了,我的思想也多少有点极端,我就是觉得,你是我的人,我一点苦都不能让你受着,我得好好守着你,给你遮风挡雨,保驾护航。我知道你人好,不想我忍,可是这只是一种生理欲望,并不算什么要上纲上线的东西,你就平常心对待,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我不会不开心,也不会不幸福,能跟你在一起,我怎么样,都是开心的,都是幸福的,放轻松,好好享受生活和我的爱,好吗?”
陈蔺没有答应,他反而问道:“严真,你知道我从前是为什么会心安理得地□□你那么多次吗?”
“因为你忍不了?”
陈蔺扭过头看严真,他说:“我完全可以忍,但是你和我说过,你说你身为我的爱人,有义务让我做得开心做得满意,所以我为什么要忍?我想干就干,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想干多久就干多久,我觉得,这是你的义务,你还消极对待,敷衍了事,我觉得你根本就不尊重我,你根本就不爱我,你根本就是个自私的骗子。”
陈蔺说完这些话就死死盯着严真看,严真并没有转头,他微微低着头,他笑了一下,他说:“抱歉,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想,我只是觉得你有些过于沉迷欲望,我觉得我自己不应该纵容你,所以才总装尸体,抱歉。”
陈蔺没笑,他又问:“那你张三事件过后,怎么就要我随心所欲,还全力配合我了?怎么?不怕我沉迷欲望了?”
严真转头看陈蔺了,他又笑了一下,他说:“答案我已经向你说明,我确实觉得你单纯可爱,你的世界只需要做就能轻易充满幸福,我没道理要继续限制你,我是你的爱人,你纵使想天天做、时时刻刻地做,我也能满足你,我们左右无事,你若是开心幸福,这种生活也未尝不可。”
陈蔺依然没有笑,他说:“你不是不喜欢难受吗?你不是不喜欢我疯狂吗?你为什么从来不说让我温柔一些?你为什么从来不说你很讨厌我疯狂?你若是说了,我一定也会温柔,我一定也会更早地跟你学习技术,你为什么不说?你为什么不教?”
严真错开陈蔺的视线,他转过头又开始看起了床单,他说:“做这种事,本就讲究个随心所欲,我都装起尸体了,若还让你克制,还让你去学那些繁琐的技巧,那对你来说实在太不公平了,况且我是你的爱人,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我也十分能忍,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只是一种取舍而已,我为了不让你沉迷,装尸体,我也为了让你不那么憋屈,纵容你疯狂又肆意,类似于弃车保帅,况且这车对我来说完全不算什么,而那帅却是你的生活,你的自我,你的理智,孰轻孰重,我不用掂量也能分得清。”
陈蔺点了点头,他终于笑了一下,他说:“你真他妈的是个大圣人,我有你这样的爱人真他妈的是修了几亿辈子的福分,你处处为我着想,处处迁就着我,你把你自己的意愿抛了个干干净净,完完全全为了我而相应的处世生活,你连说你自己想让我温柔一点,都是我逼着你说出来的,都是你怕失忆的我觉得我自己从前不好才说出来的,严真,你真是个大好人,你菩萨心肠,佛祖胸怀,你这不是割肉喂我,你这就是把你自己千刀万剐,就为了让我开心幸福,严真,你觉得我开心吗?我幸福吗?”
严真的头又往下低了低,他说:“抱歉,我从前并不知道这会影响到你的心情,我以为只要我对你好,只要你满足了,你就会开心,就会幸福。”
“所以你才会说什么我要使用你,严真,‘使用’这两个字,不是对人的吧?”
“抱歉,我当初理解有误,我以为你就是单纯的受欲望驱使,毫无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