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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海市蜃楼 棋输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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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000事件发生后,严真就每天自由自在、快快乐乐,再也没有某个系统会压榨他美好的休闲时光了,而且某个系统还给他自动叫好听的声音,他觉得他这就是农民兵一朝起义,扶云直上大宝座。

在他没日没夜追完那七季探案剧后,他终于又想起来自己还有个爱人陈蔺,他低头看着脚边跪着颤抖着叫唤的陈蔺,发现了事情的不正常,怎么陈蔺把自己搞得像个变态一样?他踹了陈蔺一脚,把他身上的东西都扒拉了下去,疑惑地问了他一句:“你干什么呢?”

陈蔺喘息着满脸都是泪,严真拿纸又给他擦了擦,又问了一句:“你没别的事了?你搁这瞎玩什么呢?”

陈蔺抬眼看了看一脸不耐烦的严真,张口喊了一声:“主人。”

“卧槽!”严真一个激灵,重重踹了陈蔺一脚,大骂道:“你他妈的喊什么呢草!真脏啊你个变态!”

陈蔺低着头晃了一下,又抬头喊了一声:“主人。”

“……???你有病吧?你吃点药吧草!”严真抱着头在原地转了几圈,草!他就是看了看他喜欢的电视剧,怎么回过神来陈蔺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草!发生了什么啊草!他明明记得上次他就是喝多了啊,也没干什么吧,他沉迷电视剧,他还以为陈蔺这几天沉迷这种工具呢草!怎么回事啊草!主人是什么恶心的东西啊草!

他又咬着指甲看了看地上的陈蔺,踢了踢他的腿,心虚地说:“你起来,坐沙发上。”

陈蔺低眉垂眼照做,待陈蔺一坐定,严真直接在他面前抱着他的腿滑跪加大哭,同时口中大喊:“哥!哥啊!你怎么了啊哥!我就追了个剧啊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啊哥!哥你别吓我啊哥!哥我害怕啊哥!哥你还好吗哥!”

陈蔺单手钳住他的脸,挑挑眉,勾勾唇,意味不明地说:“怎么?又喊起哥了?想角色扮演了?不把我当仇人玩了?”

“……”我靠啊这都是什么危险理论啊草!严真一句话也想不出来怎么给自己开脱了,草!电视剧害他啊草!酒害他啊草!严真的文化素养完全穷尽了,他一口叼住了他哥的小陈蔺,学着他哥的理论要把自己也变成狗,可他哥并不接受,他哥使劲推开了他的头,看着他哥阴沉沉的脸,他吓哭了,他又开始使劲扇自己的耳光,可就扇了一个他哥就又止住了他,他现在两只手腕都在他哥手里,他想了想,张口可怜兮兮地也喊了一声:“主人。”

他哥又挑挑眉,冷冷地问:“怎么?你怎么也当狗了?”

严真哭得更狠了,他又可怜兮兮地说:“哥,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看电视剧了,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对不起哥,你打我吧,你上我吧,你玩我吧,对不起哥呜呜呜呜呜呜。”

他哥冷笑一声,嘲讽地说道:“怎么?你喝多了?不记得了?”

严真眨眨眼,吸了口气,又哭得更厉害了,他无比怂地说:“对不起哥,我以后一滴酒都不喝了,我以后一集电视剧都不看了,对不起哥,发生什么了啊哥?哥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哥呜呜呜呜呜呜。”

“呵。”他哥又冷笑一声,后又翘起腿,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淡淡地说:“也没什么,就跟你聊了聊000而已。”

“……”啊?啊?啊?草啊!草啊!他上次提过不是没多说吗?草啊!他以为他哥完全就是随口一诌碰巧十环啊草!以他喝醉酒后的性格完全不会干出什么好事啊草!严真迅速把自己裤子一脱,捡起地上的工具又都戴在了自己身上,他把遥控器又递给他哥,小心翼翼地跟他哥说:“哥,你玩我吧,你消消气,气坏了对身体不好啊哥。”

可是他哥不接,他哥又嘲讽一笑,冷冷地对他说:“怎么?不就是区区的神经刺激吗?你也感兴趣了?你不是嫌恶心嫌脏吗?”

“……”草啊!他该说什么拯救自己啊草!冷静!冷静!冷静!用大脑思考!大脑!大脑!大脑!但是他根本无法冷静,他又开始大哭:“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呜,哥啊!对不起啊哥!呜呜呜呜呜呜”

他哥又神色恐怖地捏住他的脸,冷冷地说:“我还不知道原来你回来是想来玩我啊?怎么?堂堂一个主系统,为你放下尊严和廉耻,在你面前放浪形骸,像一条狗一样,好玩吗?”

严真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怎么?这么能说,现在不会说了?”陈蔺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严真深吸了一口气,他委委屈屈地说:“哥,喝醉后的我,跟我不一样,我也不能控制自己,醒来后也什么都不记得,那天的电视剧太好看了,我就一不小心,喝多了。”唉:-(,他的命苦啊。

“哦?怎么不一样?”陈蔺又抬了抬严真的头。

“呃,我也不是太清楚,就是可能会比较疯狂吧?”

“是吗?怎么疯狂了?”

“我……我曾经醒来后发现自己家里满屋子血,浑身是伤,我可能……有点神经病。”严真低垂着眼完全不敢看他哥。

“呵,是吗?可你一开始挺正常的。”

“有个缓冲期吧,等酒劲一上来,我就可能会发疯了……哥,我没伤害你吧?”严真偷瞟了他哥一眼,发现他哥还是很吓人,抖了抖身子决定绝对不乱看了。

“没有,你只是在阳台上干了我一夜,浇了我满身酒,再让我戴着你身上这些东西叫了几个小时并且言语侮辱了我而已。”陈蔺很平淡地说。

“——”!!!!!!!!!

陈蔺又抬了抬他的头,“怎么?害怕了?你之前不是很狂妄吗?说你严真的命真苦被我们这群鲨臂折磨,说你不甘心独自背负仇恨要来玩我,说我太贱不要脸没有自尊毫无廉耻,说你自己一个人没意思在哪过不是过不如把我这个仇人当狗玩,怎么?你就没一点印象啊?”

“……”完了,彻底完蛋,严真把自己手都扣出血了,也没冷静下来想好解决对措,他又低下头咬了咬自己的指甲,咬了咬自己的手指,咬了咬自己的掌心,但都无济于事,他根本无法冷静,他又猛地咬了下自己的舌头,吞了几口血才觉得镇静了一些,但是他还是想不出怎么解决现在的问题,草!他要疯了!

他又逃一样地逃到厨房拿起刀给自己手臂上放了点血,看着血从身体中汩汩流出再流入水槽流进下水道,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冷静,他想这件事情不是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他哥这么爱他一定不会不要他,但是他在他哥那里早就有严重的信任问题,他再怎么解释,他哥真不一定能信他说的话,而且……如果他没有猜错,他喝醉酒后一定也说了自己不爱他哥,因为爱上他哥他们就会一起死,他醉酒后不可能不提,这是真事,他真不爱他哥,他很努力了,可他还是不爱他哥,他根本就不会爱。

如果两个人在一起,一个人却并不会爱另一个人,感情付出完全不对等,那几乎将自己所有感情都付出给他的他哥,在经过他那般羞辱和对待后,还会爱他吗?还会要他吗?

严真又给自己划深些放了点血,告诉自己没关系,就算他哥不要他,他如果缓不过来也可以这样放血,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如果情绪没有尽头,那血总得有吧,总会结束的,严真一点都不怕死,他觉得死亡简单又美好,是一种永眠,没什么可怕的,就这样,很好。

严真又放了一会儿,等自己完全冷静下来就点了几个穴道给自己止了血,在水下冲了冲,冲得干干净净了又拿纸巾擦好,放下衣袖深呼吸了几下,又洗了把脸擦了擦水,面色如常,步履轻盈地走到他哥面前跪下,他低着头一言不发,他觉得他自己现在说什么话他哥都不会信了,他根本就不会爱,他一直在骗他哥,他哥想要怎么审判他,他就静静地等着就好。

空气中弥漫着很浓重的血腥味,陈蔺看着脚边跪在地上神色如常又跟没事人一样的严真,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胳膊,果然便有细微的红色晕出,他用的力气不小,可严真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好像根本就感觉不到疼似的,他撸起他的袖子,让那处又长又深几乎遍布他整个左臂的伤痕露出,伤口的边沿已经浮肿泛着白色,伤口开裂并未愈合,只是有丝丝血迹渗出,他并没有治他的伤,他把他的袖子放下来,很平静地问他:“你这是要寻求我的原谅,再接着玩弄我这个仇人吗?”

严真摇了摇头,他低着头说:“哥可以惩罚我,我会很乖的,哥也可以丢掉我,我不会烦哥的。”

“是吗?我该怎么惩罚你啊?”陈蔺的声音依然很平静。

“哥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严真始终没有抬头。

“哦?你就没什么推荐吗?”

“哥可以把我对你做过的事情都变本加厉地对我再做一遍,哥可以狠狠地打我,把我打残打废,哥可以把我关在笼子里让我只能学狗叫。”

“呵,那我要是想丢掉你呢?”

“我会消失的,我会永远都不再来烦哥的。”严真的声音也如常那般。

“哦,你不爱我,你消失我岂不是正遂你意了吗?”

严真又摇了摇头,“我不想离开哥,但哥如果要我走,我不会烦哥的。”

“是吗?那你得怎么调节得过来啊?得放多少血啊?是你的情绪先平复,还是你的血先耗尽啊?”

严真没有立刻回,他也不知道,他觉得他不想离开他哥,他可能得放好多血才能缓过来,但他也确实不爱他哥,血放多了可能总能平复好他自己的情绪,所以他又低着头说:“应该很快就会好吧。”

“呵,是吗?那你要是死了呢?”

“没关系,我不怕死。”

“你就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疼吗?”

“我不怕疼。”

“那你怕什么?还有什么是你怕的?”

“我……”怕哥会不要我。

陈蔺看着眼前不吭声的青年,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无数遍不要乱想不要推测不要当什么狗屁脑补大帝,但他还是问了一句:“严真,你懂什么是爱吗?”

严真摇了摇头,他不懂。

陈蔺又问:“你会爱吗?”

严真又摇了摇头,他不会。

“呵,那你为什么说你爱我?”

严真张了张嘴,还是说了出来:“我骗哥的。”

“为什么?”陈蔺问得很平静。

“我想跟哥在一起,就骗了哥说我爱哥。”

“你为什么想和我在一起?”陈蔺依然很平静地在问。

严真摇了摇头,又说了一句:“我不知道。”

陈蔺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他又问:“你喝醉酒后,会偏激、疯狂,会有许多情绪都无处安放,所以会把自己割得满身是血,是吗?”

严真又说了一句:“我不知道。”他完全不会记得醉酒后发生了什么,他其实完全不清楚自己醉酒后的状态,他也不怎么会让自己喝醉。

“你恨过我吗?”陈蔺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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