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真收拾好厨房,又走进客厅,他是低着头走的,一直在给自己心理暗示,昨天是一场梦昨天是一场梦昨天是一场梦昨天是一场梦昨天是一场梦昨天是一场梦,结果快走到他哥跟前了抬头一看他哥,就又开始腿脚发软不停干呕起来,他又赶忙逃进浴室躲进了浴缸里,他觉得他自己彻底完蛋了,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他哥再在一起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严真抱着膝盖缩在浴室里绝望地流着泪,间或又再干呕一下,他已经对追到他哥不抱任何希望了,他觉得他的人生一片漆黑。
就在他做出要不要再自杀死遁算了的决定前,他哥终于又来找他了。
严真的眼里都是泪,所以看他哥看得很模糊,他还以为他自己在做梦,直到他哥摸上他的额头他才一眨眼知道了他哥是真来找他了,他张口想喊一声哥,但没喊出来,因为他又趴在浴缸边沿吐了一地,这下终于把早饭全都吐了出来,他又被胃酸呛着了,又流了更多眼泪,他觉得他自己好惨啊呜呜呜呜呜呜
陈蔺看着像是要把整个胃部都要吐出来的青年,跟他保持了一定距离,眉头始终没松开过。
过了好大一会儿严真才终于止住呕吐,陈蔺帮他漱了漱口。
严真把自己缩在离陈蔺最远的浴缸一角,低着头凄凄凉凉地边哭边说:“哥呜呜呜呜呜呜,我是真不爱你呜呜呜呜呜呜,我就是没有感情的人类呜呜呜呜呜呜,我没有感情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不能跟哥在一起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陈蔺叹了一口气,用系统力量把这货弄晕了,又给他仔仔细细洗了一遍,才抱到卧室的床上,苦思冥想怎么治好这货的洁癖。
但没等到他实施治疗方案,严真这货又跟没事人一样跪在了他脚边,他以为这货自己调节好了。他还闻到空气中有股很淡的血腥味,他的嗅觉很灵敏,所以即使很淡,他还是闻到了,他瞟了眼盯着纪录片走神的严真,踢了踢他是肩膀,这一踢不得了,虽然严真克制得很好,可陈蔺还是察觉到他肩膀上应该有伤,严真扭过头问了一句:“哥?您怎么了?”
陈蔺把他上衣扒了,看见他肩膀上绑着绷带,“怎么伤的?”
“做饭不小心划伤了哈哈哈。”严真讨好地笑了几声。
“我怎么不知道谁做饭还能把肩膀划伤?”
“哈哈哈用力过猛用力过猛。”
陈蔺黑着脸把他的绷带全拆了,结果里面是道很深的刀痕,深浅和形状和自卑严真自杀的割法差不多,“你再说一遍怎么伤的?”
“哈哈哈哈。”
陈蔺又钳住了严真要低下去的脸,“你是怎么控制住不干呕的?”
“啊?没事哥,我情绪调节能力特别强,我自己调节好啦哈哈哈哈。”
“是吗?”
“是啊哈哈哈哈。”
陈蔺用手指摩挲了几下严真的眼下皮肤,神色莫名地说:“听说流血可以调节情绪,不知道管不管用啊?”
“啊?哥你也知道?可管用了!包治百病!”严真一下子找到了知己,草他还怕别人当他是神经病。
陈蔺沉着脸用系统力量把严真的伤治好了,他又强迫严真跟他对视,严肃认真地说:“以后不要这样做,有调节不过来的情绪,来找我,让我帮你,明白吗?”
严真点了点头,然后有点想顺杆往上爬,他小心翼翼地跟陈蔺说:“哥,我想……我想跟你做,我很难受,怎么办啊?”
陈蔺脸又黑了,但是想到严真的情况,他确实一直怀疑这货就是个神经病,哪有哪个正常人能装那么像?能情绪调节能力那么强?能那么理性那么聪明?严真肯定多少有点心理疾病,你淡淡发问:“你想怎么做?”
总之陈蔺非常满意。
第二天他们就和好了,严真天天哥哥哥的叫,也不骂陈蔺也不打陈蔺,他们过得可太和谐了,直到严真喝醉了!
这还是陈蔺第一次见严真真喝醉,严真之前还总假装喝醉,估计也是知道自己喝醉会是什么样,所以他都维持在一个度之内,可陈蔺就是想把严真灌醉,他给严真准备了好几箱子酒,就想知道他真喝醉到底什么样,结果答案让他有点不能接受。
严真一开始喝得挺开心,觉得他哥真爱他还给他喝酒,可喝着喝着就感觉不对劲了,因为他哥一直给他倒酒,他说不喝了,他哥还逼他喝,严真有点害怕了,撑到极限边缘说啥都不再喝一滴了,结果他哥嘴对嘴给他又灌进去一瓶,他就真醉了。
陈蔺还带着严真来到了ABO世界,说要让严真感受一下身为一个O上他这个A的爽感,严真都有点受宠若惊了,小心地上着他哥,信息素不要命地往外放,两个人都开始渐渐不清醒起来,动作之间也渐渐开始带着前所未有的疯狂与嗜血,他们都把对方的后颈咬出了血,事后两人一致同意在这个世界定居一段时间。
此后陈蔺就带着严真在各种世界游玩,他们走走停停,尝试了各种新奇好玩的游戏,遇到了各种各样有趣的人事,他们始终在一起没有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