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吧?这就是你悟出来的?我的清白?我的胆小?我真能哭?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陈蔺撇撇嘴,又自己把自己的衣服脱光了,他低着头委委屈屈地说:“我想跟你做,我想跟现在的你做,我想跟真实的你做。”
严真扶着额头又朝他走过来,“唉,我肯定没少折腾你吧,你一个系统能懂什么是爱什么是真正的爱应该吃了不少苦吧?”
陈蔺还是低着头,一滴一滴泪珠从他脸上滑落,他带着哭腔说:“你总是耍我玩,我都被你折腾坏了,我也会难过,我上次大哭一场你都不哄我,还连着给我反转了三个故事,还在我面前自杀,我都要吓死了,治好你后,你醒来还让我杀死你,我都要疯了……”
严真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捧起陈蔺的脸亲了亲他的额头,又擦了擦他的眼泪,“好啦,不哭啦,我允许你跟我做啦,不过我可什么都不会,你可得教教我呀。”
陈蔺点了点头,“我就是你教出来的,我已经做得很好了,你还夸过我呢。”
于是两个人又吻在了一起,严真果然生疏得可笑,陈蔺耐心地引导他怎么怎么做,严真虽然一无所知但是他学得特别快,而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当初的陈蔺厉害了不知道多少倍,起初陈蔺还满心都是优越感,还想着要把什么都没经历过的严真给做哭,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就发现可笑的终究只有他自己,因为严真这家伙真他妈特别能忍,连陈蔺自己都哭出来了,严真却一滴泪没掉,而且严真一看见陈蔺哭就什么都不敢动了,还是抱着陈蔺的脸又哄又亲,让他别哭了说他自己没事,好不容易陈蔺上完了严真完成了他的教学,严真却拒绝了再上陈蔺,还一溜烟跑进了浴室。
陈蔺都哭得泣不成声了,他觉得他自己还是太笨了,给不了严真想要的,他越想越伤心,就哭得停不下来,严真听见声音又跑出来,他现在是又烦有气,他是真不想弄哭陈蔺,而且承受方还容易受伤,他就是怕吓着陈蔺再留下什么阴影,但陈蔺这鲨臂是真能哭啊,严真又抱着他哄了哄,说可以简单试一试但是没必要弄太长时间,陈蔺这才缓过来不哭了,严真做得很慢很温柔,他时刻顾及着陈蔺的反应,像之前的大多数时候那样,陈蔺这下知道严真是真不想他哭了,可是他忍不住,他又因为自己忍不住哭而越来越伤心,他哭得更厉害了,哭得严真又停下来抱着他哄了好一会儿,说什么没关系想哭就哭吧,忍不住哭也可以哭啊,说他哭起来可漂亮了,说他喜欢看他哭。
想到这些他又哭了,他觉得自己真没用,又笨又爱哭,他又跟旁边的严真道歉,说他很想忍住不哭的,可是就是忍不住,结果严真给了他一个猜测,陈蔺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爱哭了。
严真亲亲浴缸里陈蔺的眼睛,摸着陈蔺的头声音很轻地说:
“没关系陈蔺,我如果爱你,就会爱你的一切,我不会嫌弃你哭的,我只是怕你难受所以才很收敛,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容易哭吗?”
陈蔺摇了摇头。
严真又亲了亲陈蔺的额头,“我有一个猜测,就是泪水啊是调节你情感的一种工具,你是系统,你的情感机制不一定和人类的一模一样,你是不是也有忍住没哭的时候呀?”
陈蔺点了点头。
严真亲了亲陈蔺的额头,“那你已经很棒了,这说明你也在慢慢进化,我们人类呢表达情绪的发泄口分布在全身各处,比如我的汗毛总是很容易竖起来,这是我个人的身体特质,而你的情绪发泄口可能会比较少,当你的情绪太过剧烈时,你可能就会忍不住哭,而那些你的进化就是慢慢地在增强你的身体其它方面的发泄能力,你有没有觉得现在的你自己和你前几次和我做有什么显著的区别吗?”
陈蔺吸了一口气,抱着严真亲了亲他的耳朵,在他耳边小声地说:“我那里好像会分泌更多液体了。”
严真笑着又亲了亲陈蔺的额头,“对呀,等你再慢慢进化,到时候不仅你说的分泌液,像是汗液啊、血液啊还有其它器官啊等等等等都会帮你缓解情绪的,还有啊,你知道为什么我总想让你打我吗?”
“为什么?”
“因为你啊宝贝,你的身体并不能将你的情绪处理得尽善尽美,你如果不发泄出来会很难受的,你这么闷,什么都藏在心里,我才故意惹你打我的。”
陈蔺又点了点头,心里想确实是这样,每次他打完严真都会轻松不少,他又问:“那你为什么也打我啊?也是这个原因吗?”
“当然不是啊宝贝,我的情绪调节能力可强了,所以演技才能那么棒,我打你是因为怕你有心里负担,怕你不舍得打我啊。”严真又亲了亲陈蔺的鼻梁。
“嗯,那我们以后还是继续打吧。”他才不管什么别的,他是真觉得严真欠揍。
“好啊宝贝,被你打来打去真的很有幸福感的。”严真摸了摸陈蔺的头。
“你想什么时候解封记忆?”陈蔺问道。
“先休息一晚吧,我肯定会有很多信息告诉你的。”
“嗯。”
——
第二天早上,陈蔺果然是闻着饭香醒来的,睁开眼就是严真在他面前用手向他这边扇着饭的热气。
“怎么?看来我之前也这样?”严真问道。
陈蔺没理他自己去穿衣服了,谁知道严真果然又跟了过来,还是边亲他边帮他穿衣服,等洗漱的时候严真果然又开始骂他:
“不是我说陈蔺,昨天你太冒进了,我完全毫无经验,你又是个大鲨臂,你怎么就那么想做呢?想知道什么事你就不能等我恢复记忆了再问我吗?我能不跟你说吗?你自己是多鲨臂你自己心里就没一点数吗?我昨天有多害怕你心里是没一点数吗?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道有话好好说,自己搁那瞎急什么?怎么?急着展现自己的学习成果啊?还是想趁机会把我搞哭啊?嗯?你有一点自知之明吗?你有一点羞耻之心吗?以后遇到事直接跟我说,你就是个纯鲨臂,你让我来处理,我肯定比你处理得完美得多,知道吗?明白吗?听懂——”
陈蔺路过客厅的时候往身后的严真塞了一个青提,堵住了这货机关枪似的嘴。
两人进了厨房果然又开始安安静静地吃饭,陈蔺在心里想,严真果然还是严真,他就说这货再怎么能装,这日常生活装起来不得累死。
收拾好后两人又开始在客厅看电视,陈蔺看着脚边坐在地毯上边看《西游记》边往嘴里灌酒的严真,又没压住嘴角的笑。
严真说的什么一切都是伪装就他妈的是个最大的伪装,陈蔺想着想着又觉得严真是真他妈欠揍,就算为了教他懂什么是爱也不能这么折磨他吧?就不能好好谈谈吗?就不能正儿八经开始一场恋爱吗?搞什么虐渣攻心夺权危险理智高傲自卑的,还自杀,简直就是不可理喻,还说什么自己能完美处理,呵,垃圾!
想到这陈蔺又狠狠踹了严真一脚,严真理都没理他,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你想什么时候解封记忆?”陈蔺踢了踢脚下的严真。
“等会儿,等我喝醉了,你不是还想问吗?”严真站起来又提了一筐酒过来。
陈蔺沉默了,他觉得严真病得不轻,但他自己也不是多好,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们都是纯种的神经病。
等看见严真坐都坐不住了,陈蔺又把他拖到了沙发上,拍了拍他红扑扑的脸问:“哎,你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