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医生……”宋煦阳怪不好意思的。
“会员?”
白昼俊俏的脸上,神色变得十分奇怪,似乎无法想象“会员”这个词,会出现在文清炼的词典之中。
“文医生……”白昼沉稳的声音,有种轻微的戏谑感,“什么会员啊?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在文医生你这里办一个?”
这明显找茬的话,就算是个傻子也能听出来。
文清炼视线慢悠悠扫了白昼一眼,虽无任何情绪,可宋煦阳却分明看出,文医生生气了。
“滚。”
薄薄的唇,吐出了一个冰冷的字眼,冷彻人骨。
宋煦阳有丝惊讶,他微微眨了眨眼睛。
见了文医生多次,宋煦阳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生气的模样,他从来没有想到,世界上会有文医生这么矜贵清冷的人。
就连生气,也那么矜持贵气,并不露出额外情绪,脸上,也不会被愤怒刻上丑陋的青筋爆痕。
文医生,就似雪山上的一朵冰莲,只可远看,甚至无法让人生出亵玩的念头。
不过,宋煦阳也从两人的相处之间看出了一丝熟稔,白总和文医生,似乎认识已久。
“文医生,别这样,你还有‘病人’在呢。”白昼朝着宋煦阳微微一笑,又缓缓问他,“是吧?”明显在耐心等待着宋煦阳的回答。
文清炼的目光,也看向了宋煦阳,似乎在教他来评评理。
“这……”宋煦阳没想到,自己也有当“裁判”的一天。
“白总。”他轻轻咳了一声,迎着上司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不自觉偏向了文医生,“文医生不愿意,你就不要强迫他了。”
白昼:“……”
他算是明白了,在这只“蠢羊”的心里,文清炼比他要更值得信任。
殊不知,古人有一句话说得好,会咬人的狗不叫。
与白昼不同,被偏心的文清炼,则是露出了一抹熟悉的温和笑容。
“客人,深得我心。”他如此评价道。
“好吧。”
被两人、特别是被宋煦阳排斥在外,白昼心底莫名不痛快。
他微微耸了耸肩,露出蛮不在乎的模样,“既然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就不掺和了,宋煦阳,希望未来的某一天,你不要来办公室找我哭。”
撂下一句狠话之后,他便迈着急促的步伐,走出了诊所之中。
外面的天很蓝。
白昼眯起眼睛,严肃紧绷的表情松懈下来,突然笑了。
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旁观者而已,最喜欢做的,便是在一旁看戏。
作为一个从小运筹帷幄的天才,他自认为他的理智稳定得可怕,不管遇到任何事情,都无法将他拉入局中。
“姐姐。”白昼语气压低,目光沉重,“我不相信,你真的死了。”
诊所内。
“文医生,你和白总他……认识吗?”宋煦阳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不知为何,他隐约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他十分重要。
“我们的确认识。”文清炼点了点头,并未对宋煦阳有丝毫隐瞒,甚至,他还补充了更多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