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哎呀我骗你干嘛，人现在就在我们的别墅里，你不信的话自己回来看。”

“行，我现在就回来！”

“你先告诉我偷龙的长什么模样啊……”

餐厅里，多丽吃完最后一根芦笋，放下叉子。

云翳拿起一旁盘子里的湿毛巾递给她。

多丽愣了一下，接过来擦了擦嘴，又擦了擦手。

同是贵族子弟，瑟兰就没这么多讲究。

卞翔回到餐厅，坐下道：“弗莱克说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崽子，身高一米七左右，黑头发黑眼睛，皮肤苍白，看上去病恹恹的。他就记得这么多了。”

“你下午有没有空，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多丽问卞翔。

“啊？”卞翔愣住，回过神后他一边捎着后脑勺一边看着云翳讪笑道：“我下午有点忙，不然还是让老大陪你去吧。”

“我是这样想的，对方既然在帝都偷这么多次龙都没被抓，可见他们不但偷龙手段高超，在后续的保管龙，处理龙的过程中也没出过问题，否则早就暴露了。一个人很难做到这一点，所以这肯定是一个组织。既然是一个组织，单凭我们几个人可能端不掉，我需要云翳调遣人马充当后援。”多丽望着云翳，“你愿意帮忙吗？”

“让默文当后援就行了，我陪你去。”云翳说。

他既然这么说，想来默文完全可以胜任后援工作，多丽自然没意见。

吃完牛排，卞翔自觉地去刷盘子，多丽来到客厅，芒种见了她，滑过来与她亲昵。

多丽把它抱起来放在腿上，经过这段时间的精心喂养，它的状态比多丽捡到它时好多了，脱落的龙鳞基本上也都长了起来，龙脸还是挺帅的。只是他的瞎眼，扭曲变形的翅膀，断腿和断尾让人在第一眼看到它时还是觉得它惨不忍睹。

云翳在一旁看了会儿她与芒种互动，斟酌着道：“既然你想长期养它，有没有考虑过给它做手术修整一下。”

“嗯，等找回了瑟兰的龙，我打算去拜托我的老师给它做手术。”多丽仔细检视着芒种长满金色鳞片的大脑袋，感觉他头顶左右两边鼓了两个小包，可能是要长角了？

“老师？帝都有你的老师？”云翳疑惑。

“玉吟祭司就是我的老师，他前不久回祭司协会了。”多丽说。

“玉吟？那不就是大……”

“卞翔！”

卞翔擦着手从厨房出来，话还没说完就被云翳喝止了。

卞翔察觉刚刚自己差点又说漏嘴，忙闭上嘴巴，看着多丽讪笑。

多丽扫视他俩一眼，问：“玉吟祭司怎么了？提到他你们为什么是这副表情？”

卞翔做了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表示他半个字也不会说。

云翳沉默了几秒，道：“此事最近在龙都传得沸沸扬扬的，反正你迟早会听到，现在告诉你也无妨。他们都说，玉吟是大长老金月莲的新宠。”

多丽瞪大眼睛，下意识地替玉吟否认：“这不可能！”

“我告诉你是因为你说他是你的老师，看样子你们似乎关系还不错，让你有个心理准备。真假我不做猜测。”云翳道。

多丽手搭在芒种头上，不说话。

这时外头传来默文和瑟兰的说话声，多丽便将此事暂且抛到脑后，待瑟兰他们进来之后，将事情简要地和他说了，云翳拿出一张地图，几人围着地图做计划。

“这一片是贫民窟，我去过一次，地图上可能看不出来，内部巷道很多，加上私搭乱建，交通十分复杂，不熟悉地形的进去追人很容易把人追丢，就和上次弗兰克一样。而且这片区域很大，把几个出入口堵住挨家挨户地搜也不现实，总之就是两个字，难搞。”卞翔在地图上比划着说。

“这不是问题，只要他在这片区域内，就不可能让他逃脱。只是几年过去了，他的外貌，健康状况可能都发生了改变，认出他反而是最难的一点。”多丽琢磨着道。

“什么几年过去了？”卞翔没听懂。

多丽抬头看着他道：“你不是说那个弗兰克帮他前前前前前女友追过吗，女友都换了好几任，这不得好几年过去了？”

卞翔一副想笑又觉着不妥，只能憋着的模样道：“倒也没有几年，也就三四个月而已……”

多丽：“……”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云翳，目光落回地图上，道：“既然事情才过去几个月，那就好办了，直接进去找人就行。”

“龙刚丢失，我们就这样找过去，如果人真的在贫民窟，只怕会打草惊蛇。”默文推了下眼镜道。

“所以瑟兰不能去，我和云翳先过去，找到人了再通知你们。”多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