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镜影纠正这个醋包,“原因之一。”
“那好吧。”镜无策大度地咧嘴一笑,“那我原谅师尊了!”
“我还得感谢你不计较是吧?”镜影好笑地给人翻了个身,伸手解了他的发带,以指代梳给人扎头发,镜无策配合仰起头,没一会又嚎起来:“疼疼疼,痛痛痛,师尊轻点!!!”头皮紧得他眼睛都被提起来了!
小孩挣扎着从镜影的腿上下来,自己飞快地扎好头发拿起发冠竖好,做完这一切后他哀怨地看了师尊一眼。
和几十个人混战都没受伤,让师尊扎个头发还被扯下来好几根,他找谁说理去!
镜影尴尬地摸摸鼻子:“你是不是有点夸张了,哪有这么疼?”
镜无策撇撇嘴:“你说呢?我给你扎一个你不就知道了?”
镜影忙推了他一把:“没大没小的。”
镜无策嘀嘀咕咕:“你也没有大人样。”
“嗯?你说什么?”
镜无策心虚,蹲下来抱住他的腿:“没说什么。”
镜影点他额头:“方才你们大战我也看了,知道自己的缺点吗?”
镜无策:“我哪有缺点?”
镜影:“。。。”
镜无策老老实实:“每次一急眼就没有招式没有章法....”
“你这不是知道吗?”
镜无策不以为然:“那也没办法,习惯了!”
是真的习惯了且不好改。
流浪的那些年,哪有什么武器给他们,每次生死搏斗,哪个招式致命就哪个,哪个招式有效就用哪个招式,完全没有任何花招,以至于现在每次跟人切磋着切磋着到最后就喜欢用拳头解决...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杀人时候才八岁,对面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为了抢一间能避雨的茅草屋。
绝对的体型差前他一直被压着打到几乎断气,好在最后一刻对方也力竭并且以为他死了,才被他找到时机反扑,一口死死咬住对方的咽喉直到他咽气,血都凉了才松口。
第一次杀人,普通人该有的惊慌害怕他通通没有,但他记得咬断大血管时候滚烫的血喷在脸上的黏腻触感,呼吸间全是铁锈味,世界都是红的。
他一度以为自己的人生就这样看到底,他将那个十三四岁少年的结局当成是自己的结局,雨过后他在茅草屋后面挖了个坑,将人草草埋了,盖上厚厚一层枯草。
他在草堆前放了块石头,做了个简易的墓碑。
他在这个简陋的坟前站了会,天上又飘起雪粒子,不知道这个冬天又会死多少他这样的人。
八岁的小乞丐眼神空洞地看向天空,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