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女朋友送到话剧院,吻别。
来到空荡荡的房子后,程清头一次尝到浓烈的寂寞滋味。
以往自己也经历过独居生活,看电影琢磨演技,去健身房锻炼身体,亦或是蒙头睡觉,照样过的充实。
怎么谈了个恋爱,心都跟着江槐一起飘去剧院了。
这样的状态不可取!
程清掏出手机,决定给濮芷打电话,闲聊一下,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喂?”
“嗯~呼……”
听到濮芷的喘气声,程清下意识拿远手机,缓几秒才开口。
“要不你先忙?”
濮芷按停跑步机,一头雾水道。
“我不忙啊,刚跑完一组四公里,可以休息一下。”
程清这才明白是自己误会了。
“噢,我还以为你在做那档子事呢。”
“一天天的,你脑袋瓜里想什么呢,纵欲是不可取的。”
濮芷就是因为不想和女朋友做那档子事才跑出来锻炼身体的。
“说起这个,我有事要和你说。”
“你说呗。”
“我跟江槐在一起了。”
“哦。”
濮芷闻言没什么反应。
“你不惊讶吗?”
“这不迟早的事吗?”
程清突然有点难以启齿。
“她,对我来说,很不一样。”
“我知道我不应该拿她跟前女友比较,但我觉得我跟她的进度很奇怪。”
濮芷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说来听听。”
“就是……我俩刚在一起就接吻了,然后我一看见她就兴奋,看不见她就失落,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克制不住想要跟她亲密,黏着抱着亲着……”
“可我以往谈恋爱进度从来没有这么快过,她们想跟我亲密的时候我总是觉得被冒犯,认为不应该这么快,可哪怕谈一年了我还是接受无能……”
“我都快要以为自己只能接受柏拉图式的爱情了……”
濮芷若有所思。
“你有没有想过,你所谓的对初恋一见钟情,或许只是保护欲大爆发,想给人家当妈?”
“我没这种癖好。”
程清脸黑了。
“在我看来差不多,她的烂摊子全是你收拾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她保姆呢。”
“至于你后面那两任,对你死缠烂打,你因为合适而选择将就,都不喜欢怎么可能会心生欲念?”
“听你这么一说,感觉我还挺渣的。”
程清开始反思自己。
“最起码你挺尊重爱情的,没有像我一样小脑控制大脑,每次都是先上床再谈爱。”
濮芷谈恋爱是因为生理需要,程清谈恋爱却慎之又慎,好的坏的,全部都会在恋爱前说清楚,免得对方接受不了。
抱着长久的想法在坚持,仍旧没有得到爱人的理解和尊重。
“但我感觉我现在也有点小脑控制大脑了……”
“怎么说?”
濮芷还是第一次见程清这样。
“她每次亲我的时候,都不太老实,我脑子里会不自觉冒出更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濮芷闻言大笑。
“你们对彼此都是生理性喜欢,这不挺好的嘛,更容易走到最后。”
“但是,我想跟她做……”
“爱……”
程清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把这句话说出来。
“这也是正常的吗?”
“正常啊,你不想跟她做的话,难不成想跟我做?”
程清:……
“不是,她还小,我总是有这样的想法,感觉有点冒犯她。”
“呃……又不是未成年,二十一岁的话,也不小了吧。”
程清坦言道。
“看着她纯真的笑脸,我会有种罪恶感。”
濮芷突然有点好奇。
“你俩第一次接吻是什么时候,抛开演戏需要。”
“一个月之前。”
如实答道。
“二十一世纪了,这个进度很正常好吧,难不成你打算禁欲一辈子,总要开启新世界,不是吗?”
“我希望她,心甘情愿。”
水到渠成,而不是满足我的一己私欲。
好吧。好吧。
好友的精神境界是自己永远企及不到的。
“那……你都说了她亲你的时候不太老实,会不会是因为她也情不自禁有了这种想法,却不敢继续下去,怕冒犯到你?”
小情侣端着呢,非要对方释放更多信号才肯再进一步。
“要不你,试探一下?”
濮芷给她提建议。
“话说,你想当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
程清没有犹豫。
“下面那个。”
“你怎么这么没有骨气?”
濮芷恨铁不成钢。
“你就很有骨气吗,你不也是下面那个。”
濮芷:……
“为什么想当下面那个?”
“因为我懒,只想躺着舒服。”
让人无法反驳的理由。
一瞬间,手机里的所有学习资料都失去了作用,濮芷干巴巴地开口。
“那你就,勾引她吧。”
“看她有没有再进一步的想法。”
“我不信她是圣人!”
濮芷信誓旦旦。
“要是她有进一步的想法,你就让她把你扑倒,顺理成章地嗯嗯嗯嗯……”
“聪明!”
程清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俩人又聊了几句才挂断电话,程清欢天喜地去看电影去了,打算趁女朋友不在琢磨一下其他的演戏流派。
另一边的江槐,也陷入了同样的苦恼。
一整个早上都有点心不在焉,好不容易找到状态,闲暇时间却还是会想到程清。
想到今天分别前,那个失控了的吻。
是的。
在将江槐送到话剧院门口后,俩人吻别,亲的有些激烈,激烈到自己不知不觉便将手伸到程清衣服里去抚摸对方的小腹。
想来是吓到对方了,因为程清反应很大,江槐道完歉后落荒而逃,毫不客气地给了自己两巴掌,怒骂自己的禽兽行为。
怎么能在没有征得对方同意的情况下就越界呢?
警告完自己后。
江槐决定正视自己的欲望。
她是想再进一步的,但不该太快,都吓到对方了。
也不能一点准备都不做,临阵磨枪的话体验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江槐准备请教一下有了家室并且经验丰富的经纪人。
“喂?”
“怎么了,有事找我?”
事到临头了江槐却突然有些难以启齿。
“那个……”
“嗯?”
许之瑾好脾气地等待。
这种事情要怎么开口啊,要不还是自行找点学习资料来看吧,但又怕筛选出来的良莠不齐。
“之瑾姐……”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