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同她对视,心里就有些发慌,“我先回去了啊,青司那边还要我帮忙。”说罢就转身快步离开了。
这几日,在坊间赚够了名声,开始有不少达官贵人向班子递邀请,罗婉作为班子明面上的头儿,和其余几人挑选过后应下了几家,随后罗婉让人传了回信儿。
到了约定的时间,三人带着东西乘上马车去了府中。
早已没了起初的青涩,现在台上三人表演的游刃有余,唱完收场,管家在台下将银钱给了罗婉,两人客套几句后便分开了。
回去的路上,素儿将银钱清算干净,记在账本上,宣月在一旁坐着,打趣道:“素儿一个人能省不少工钱。”
被点到的人,有些蒙蒙的抬头望着宣月:“宣月姐姐,这是何言?”
宣月笑而不语,罗婉将话茬接了过来“你又能唱曲儿,又会算账,还会些经营,是能省下不少。”
听着,素儿被姐姐们说的有些脸红,埋头继续记着账本。
几月有余,班子逐渐被抬到了高处,罗婉就被告知,要去宫里头给顺亲王过寿宴。
这次是进宫,若是能崭露头角,引得更多官家,定能省去不少时间。
沈知意让三人早早准备。
自己回府后也被管家告知,过些时日要去宫里参加顺亲王的生辰宴,借着正好让府里的管家打听了宴会上的人员情况,管家说道顺亲王,脸上的神色都变了。
看着沈知意全然不知的表情,官家给她说着顺亲王的一些所作所为,越听沈知意眉头拧的越厉害。
“他当真是那副模样?”沈知意问着管家点头。
“王爷还小的时候,他已声名狼藉,祸害了许多良家妇女,后来将手伸向了朝中要员的女儿,纷纷上奏,皇上将他发远了些,这才平了众愤。
“近些时日才回宫来,重提当年之事,说自己这些年流落在外受尽了委屈,要怪罪皇上不念亲情,赶着生辰,皇后说要给他大办一场宴席,这才暂且安分下来。”
沈知意摇着头,宫里头金砖玉石养出酒囊饭袋也就罢了,还生出个无理败类,当真是让人无话可言。
管家临走的时候,提醒沈知意,当日莫要打扮,在宴会上也要离顺亲王远些才是。
沈知意听着开始犯难,自己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是班子里头那三位无论如何也是避不开。
左右想着,这个宴会想驳也驳不得,依照皇上对顺亲王的疼爱,不去赴宴怕是等同抗旨。
还是要将此时告知其他三人,去往小院的路上,一小孩跑的太快撞上了她,沈知意蹲下将人扶起,小孩抬头说了声谢谢,孩子的妈急着赶来。
“不好意思啊,姑娘。”孩子妈向她道了歉,小孩扑向女人怀里,沈知意看着她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问着女人:“孩子脸上这是?”
女人听着不由得笑出声:“今早我出门,她就偷拿我柜上的胭脂,自己在镜子前头涂抹,就成这样般模样,姑娘见笑了。”说完,拉着小孩转身离开。
“对啊,可以买些胭脂。”沈知意去了胭脂店里,挑挑选选了一堆结了账,带着去了小院。
姑娘们还在为宴会准备着,看着沈知意进门,让她帮忙挑选要穿的衣裳。
多是华美飘逸,可若是换作平常,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出最合眼的一件,“这些都不行。”
听着沈知意的话,三人有些呆滞,这些衣裳是量身定制的,无论是绣工还是用料都很是优良。
看出她们脸上的疑惑,沈知意将买来的胭脂放进屋里,随后将人也带了进去。
四人坐进房门,关了门,沈知意将从管家听到的那些有关顺亲王的事迹都说与她们。
三人的脸色也同她初次听的那般模样,愈发凝重。
“如今是推不掉了,只能硬着头皮上。”沈知意叹着气说,“不过,我买了些胭脂水粉,当日你们尽量画得丑些,再带上面纱。”
说着将水粉推给她们:“衣裳我也会叫人重新准备,尽早送来。一到时间就下场,莫要停留,也莫要多言。”
“我也在宴会上,会叫人指给你们,哪个是顺亲王,离得远些便好。”
姑娘们将胭脂收了起来,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