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举着菜刀,正准备先发制人,但是来人比她动作更快——
“岑教授?”
“法布雷加斯?”她惊呼:“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来看望hope,”法布雷加斯疑惑:“您举着刀在这里干什么呢?”
“啊哈哈,”足智多谋,拥有两个博士学位的岑教授看着法布雷加斯那张人畜无害的脸蛋,勉强咽下去喉头的尖叫,试图找到一个体面的借口:“我,这是,咳咳,锻炼一下臂力,你知道的,做菜也需要力气的,哈哈。”
哈哈。好傻的借口。
法布雷加斯还是疑惑地望着她,将信将疑的表情让岑教授快要撑不住了。
好在另一个人的出现很快拯救了她。
“cesc, VC说....”
这次是一个眼生的面孔。
身高极高,体格壮硕,面容是富有攻击性的那种英俊,短短的黑发中零星夹杂着白发,让人看不出年纪。
“这位是?”
岑母身体再次紧绷了起来。任谁在自己家看到这样一个一看就很健壮能打的陌生男人都会警惕害怕的。
“夫人您好,我是罗宾·范佩西。”范佩西走过来,彬彬有礼地打招呼:“需要我帮您磨刀吗?”
“.......”
“不用不用。”岑母赶紧把刀放下,近距离看范佩西的脸庞,英俊得更有冲击力了
“我是VC的俱乐部朋友,今天他没来训练,我和小法过来看望一下他。”
俱乐部队友?
没来训练?
维希不是伤好之后再也没有去进行过体育训练了嘛?
还是说伤到脑袋的其实是我?我失忆了?
岑母陷入混乱。
“什么叫他没来训练?”她迷茫地提问。
“您不是昨天发消息给温格教授了嘛,”法布雷加斯体贴地解惑:“教授让我们来看望一下,让hope好好养伤,俱乐部还等着他呢。”
“等着他干嘛?”
“等着他来给一线队训练点球。”
“....一线队?”
“是的,”范佩西主动插话:“夫人,您的儿子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小门将,他才训练了几个月,就能够防住最优秀的前锋的点球了。”
“几,个,月....”岑母咬牙切齿地重复。
“是的,才几个月!”范佩西毫无知觉地继续夸:“他在中场的表现也极其富有灵气,和我们试练过几次,有些传球简直和塞斯克一样天才....”
“试,练,过?”岑母狠狠重复:“几,次?”
“...您怎么了?”细心的小法问。他注意到岑教授呼吸急促,像在压抑着什么。
“没什么,”岑教授用正方形呼吸法调整情绪,呼——吸——想点别的平静的事情——注意力——1729是最小的能用两种方式拆成两个立方数的数——
想了下拉马努金,岑教授平静多了。
“没事,只是刚刚切菜有点累。”她甚至能够挤出一个微笑,亲切地问候莫名其妙出现在她家里的陌生男子: “VC?是在说hope吗?”
“对的,就是hope,他的中文名字我发不出来,就取巧叫了这个。”
“这个外号倒是不错,”岑教授发挥社交辞令:“我们的姓,岑,和橙子(orange)读音也一样。你的姓听起来,不是英国人吧。”
“我是荷兰人。”
“来英国还适应吗?”她摆出主人热情待客的架势,拿出骨瓷杯给他们泡茶:“我们刚刚从美国搬过来的时候特别不适应,气候差天天下雨,我之前去过格罗宁根大学作交换学者,荷兰的气候真是好太多了......”
“谢谢,荷兰虽然也多雨,但是我们晴天的时候可比伦敦好太多了。我们的晴天就是太阳高高挂着的晴天,不像伦敦永远阴雨.....”
小法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相谈甚欢,一路从气候,环保,交通,聊到了饮食——
“...原来你喜欢吃咖喱鸡啊,”岑母微笑:“正好,我买了一只鸡,罗宾你可千万要留下来尝一尝我的手艺。”
居然都叫上罗宾了!旁观的法布雷加斯感觉背后发凉。
“妈——你回来啦——今天晚餐吃什么?”岑维希溜溜达达地来厨房了,猛地看见小法和范佩西,他吓了一大跳。
“你们怎么还没走?!!!!”
“他们今天不走了,我邀请了他们一起吃晚餐” 岑母挂着微笑,注视着岑维希:“正好聊一下你的足,球,训,练,小,天,才。”
“妈......”岑维希腿软。
“至于今天吃什么,”岑母举起菜刀:“我准备了荷兰人最爱吃的咖喱鸡。”
啪嗒一声——
鸡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