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灿烈退伍后的第三个月，徐暖和妈妈坐在上海家中的客厅里，面前摊开着一堆婚礼策划方案。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茶几上，映照着那些精美的画册和资料。

“中式还是西式？”徐妈妈翻着画册，眉头微蹙，“上海这边办的话，亲戚朋友都习惯传统婚礼，但灿烈是韩国人，会不会不适应？”

徐暖咬着笔帽，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妈，其实灿烈说都听我的……但我觉得，既然要办两场，上海这场就按中式的来，韩国那场再按他们的习俗。”

徐妈妈点点头，又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爸那边……”

徐暖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声音平静：“不用通知他。”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

徐妈妈叹了口气，轻轻握住女儿的手：“暖暖，妈妈只是担心你以后会遗憾。”

徐暖摇摇头，勉强笑了笑：“自从他离家后，他就再也没出现过。我的婚礼，也不需要他来见证。”

正说着，手机震动起来，是朴灿烈的视频通话。

徐暖调整了一下表情才接通，屏幕那头的朴灿烈似乎刚结束练习，额头上还带着汗珠，背景音里还能听到其他成员打闹的声音。

“在讨论婚礼？”他凑近镜头，看到满桌的资料，“哇，这么认真？”

徐妈妈笑着打招呼：“灿烈啊，吃饭了吗？”

“吃过了，阿姨。”朴灿烈乖巧地回答，又转向徐暖，“我刚和成员们说了我们要办两场婚礼，他们都吵着要来上海参加。”

徐暖瞪大眼睛：“都来？那得安排多少住宿……”

朴灿烈挠挠头：“他们自费，说是要给你撑场面。”

徐妈妈在一旁听得眉开眼笑：“这孩子，真会说话。”

挂断视频后，徐暖继续翻看策划书，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妈，中式婚礼的流程好复杂啊，光是‘三书六礼’就够折腾的了。”

徐妈妈笑着拍拍她的手：“现在都简化了，我们只要保留接亲、敬茶这些核心环节就行。”

徐暖点点头，又想起什么：“对了，灿烈那边得提前熟悉一下流程，不然当天手忙脚乱的。”

“放心，他那么聪明，肯定没问题。”徐妈妈安慰道。

晚上，徐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拿起手机，给朴灿烈发了条消息：「睡了吗？」

几乎是立刻，对方回复：「没有，在背中文台词。」

徐暖忍不住笑了：「什么台词？」

朴灿烈发来一段语音，声音里带着笑意：“就是婚礼上要说的那些啊，比如‘我愿意’、‘我爱你’、‘老婆最美’……”

徐暖听得脸一热，回了个“害羞”的表情。

朴灿烈又发来一条：「对了，伴娘是谁？」

徐暖想了想：「林小夏，还有我表妹。」

朴灿烈：「那伴郎团就交给EXO了，他们已经在准备‘闯关’了。」

徐暖哭笑不得：「你们别闹太狠啊！」

朴灿烈发了个“坏笑”的表情：「放心，我们会手下留情的。」

婚礼策划师李小姐是徐暖合作过的甲方推荐的，专门负责跨国婚礼。她是个干练的短发女性，说话做事雷厉风行。

“中式婚礼最重要的是‘三书六礼’，”李小姐推了推眼镜，“不过现在简化了很多，我们可以保留接亲、敬茶这些核心环节。”

朴灿烈通过视频认真记笔记：“接亲是要闯关吗？我看过中国的综艺！”

徐暖哭笑不得：“那是闹着玩的，我们不用那么夸张……”

“不行！”朴灿烈突然兴奋起来，“我要让成员们当伴郎，他们最擅长这个！”

屏幕一角突然挤进金钟仁的脸：“我可以跳舞拦门！”

边伯贤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出脑筋急转弯！”

徐暖扶额：“你们EXO是来砸场子的吧……”

李小姐也被逗笑了：“看来伴郎团很有活力啊。”

她翻开另一本画册，指着上面的图片说：“这是接亲时的道具，比如绣球、红绸，还有‘找鞋’环节。”

朴灿烈一脸好奇：“找鞋？”

徐暖解释道：“就是你们得找到我被藏起来的婚鞋，才能接我走。”

朴灿烈点点头，转头对成员们喊道：“听到了吗？到时候都给我认真找！”

金俊勉的声音传来：“放心，我们一定把鞋找到！”

讨论到礼服时，李小姐建议：“新娘可以穿龙凤褂或秀禾服，新郎穿长袍马褂。”

朴灿烈眼睛一亮：“我也要穿红色的！”

徐暖想象了一下185cm的朴灿烈穿着中式长袍的样子，忍不住脸红：“你……确定？”

“当然！”朴灿烈发来一张百度图片，“我看刘德华结婚就穿这个，超帅！”

结果定制时才发现，韩国根本没有能做正宗长袍马褂的裁缝。最后还是徐妈妈托苏州的老裁缝加急定制，空运去了首尔。

婚礼前两周，徐暖正在录音棚赶最后一部剧的配音。

休息时，她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暖暖，听说你要结婚了。爸爸想见你一面。」

徐暖盯着手机，手指微微发抖。十几年没联系的父亲，突然在她人生最重要的时刻出现。

她没回复，但当晚失眠了。凌晨三点，她忍不住给朴灿烈打电话。

电话秒接，朴灿烈的声音带着睡意却清醒：“暖暖？怎么了？”

听到他的声音，徐暖的眼泪突然掉下来：“我爸爸……联系我了。”

朴灿烈沉默了几秒，轻声问：“你想见他吗？”

“我不知道。”徐暖攥紧被角，“我恨他抛弃我和妈妈，但又忍不住想……如果他能在婚礼上牵着我出场……”

朴灿烈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如果你想见他，我明天就飞上海。”

徐暖的眼泪流得更凶了：“笨蛋，你后天不是有演唱会吗……”

“取消也行。”

“不行！”徐暖急忙阻止，“我……我再想想。”

第二天，徐暖把这件事告诉了妈妈。

徐妈妈的反应出乎意料地平静：“他上周就联系我了，说想补偿你。”

“妈！”徐暖震惊地看着她，“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徐妈妈摸了摸女儿的脸：“因为我想让你自己做决定。如果你需要他，妈妈不会反对；如果你不想见，妈妈永远站在你这边。”

徐暖扑进妈妈怀里，像小时候那样哭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