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三秒，快。”

徐暖乖乖闭上眼睛。黑暗中，她听见衣料摩擦声，接着是“咔嚓”一声轻响。

“好了。”

她睁开眼，朴灿烈手里举着一台拍立得，照片正缓缓吐出——画面里她闭着眼靠在他肩头，而他侧脸吻她的发顶，背景是灯火通明的东京塔。

“我们的第一张合照。”他晃了晃照片，小心地收进贴身口袋，“归我了。”

第二天晚上，东京巨蛋座无虚席。

徐暖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坐在VIP区最角落的位置。林小夏疯狂给她发消息：

「你到现场没？！我刷到路透了！朴灿烈今天状态绝了！！」

徐暖低头打字：「在呢，你冷静点……」

消息还没发完，全场灯光骤暗。

《The Eve》的前奏响起，舞台中央的升降台缓缓升起，朴灿烈一身黑色皮衣，锁骨链在灯光下闪着冷冽的光。

音乐炸开的瞬间，全场尖叫几乎掀翻屋顶。徐暖屏住呼吸，看着他在舞台上游刃有余地掌控每一个节奏，汗水从下颌滴落，荷尔蒙几乎具象化。

——和昨晚赖在她怀里撒娇的男人判若两人。

安可环节，成员们轮流和粉丝互动。轮到朴灿烈时，他走到延伸舞台边缘，突然蹲下身，对着某个方向比了个“L”手势。

导播立刻把镜头切过去——大屏幕上出现一群举着“EXO-L”手幅的粉丝。

但徐暖知道，他看的是她。

演唱会结束后，徐暖收到一条加密消息：

「后台3号通道，密码0714。」

她借口去洗手间，绕开人群溜进后台。昏暗的通道尽头，朴灿烈靠在墙边等她，演出服还没换，发梢滴着水。

“怎么湿的？”徐暖伸手摸他头发。

“刚冲了把脸。”他抓住她的手腕，把人拉进旁边的储物间。

狭小的空间里，两人呼吸交错。朴灿烈低头蹭她的鼻尖：“我今天帅吗？”

“自恋。”徐暖推他，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墙上。

“说真话。”他的睫毛还沾着水汽，眼神却灼人。

徐暖红着脸小声嘟囔：“……帅。”

朴灿烈得逞般笑起来，低头吻她。这个吻带着舞台残留的亢奋，比平时更凶，徐暖几乎站不稳，只能抓着他的衣领喘息。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两人同时僵住。

“灿烈？你在里面吗？”经纪人的声音。

朴灿烈迅速把徐暖藏到身后，清了清嗓子：“在换衣服。”

“媒体采访五分钟后开始，快点。”

脚步声远去，徐暖长舒一口气。朴灿烈却突然坏笑：“刺激吗？”

“你！”她气得捶他胸口，“被发现怎么办！”

“那就公开。”他满不在乎地耸肩，却在看到她惊慌的表情后软下语气，“开玩笑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低头蹭了蹭她的额头：“再等我一段时间，好吗？”

徐暖望进他认真的眼睛，轻轻点头。

回韩国的航班在凌晨四点。

朴灿烈坚持送她去机场。保姆车后排，徐暖靠在他肩上昏昏欲睡，朴灿烈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她的手指。

“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她迷迷糊糊地问。

“两周后，我去上海。”他捏捏她的指尖，“有个品牌活动，能溜出来三小时。”

徐暖“嗯”了一声，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小夏说要请你吃饭。”

朴灿烈挑眉：“那个EXO死忠粉？”

“她现在是你头号CP粉。”徐暖无奈，“还建了个‘灿暖’超话，天天催我发糖。”

朴灿烈笑出声：“告诉她，to签要多少有多少。”

车缓缓停在机场出发层。朴灿烈帮徐暖戴上口罩，最后吻了吻她的额头：“到了给我消息。”

“好。”

她转身要走，却被他拽回来。朴灿烈从脖子上取下那条舞台戴过的锁骨链，系在她手腕上：“替我保管。”

金属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徐暖攥紧拳头：“……两周后还你。”

“嗯。”他笑着揉乱她的头发，“快走吧，再不走我舍不得放了。”

徐暖过了安检才敢回头看。

透过巨大的玻璃幕墙，她看到朴灿烈还站在原地，黑衣黑帽几乎融进夜色里，只有手腕上的银色手表反着光。

她突然想起昨晚在东京塔下，他说的那句“以后想到什么就加上去”。

从包里翻出那张皱巴巴的愿望清单，徐暖在空白处认真写下：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光明正大地牵手。」

折好放回口袋时，手机震动。朴灿烈发来一张照片——是昨晚的拍立得，被他贴在了随身携带的歌词本扉页。

「下次见面，我要听你亲口说‘我爱你’。」

徐暖把手机按在胸口，登机口的广播正好响起。

东京的晨光穿透云层，而她的星星，正在地面等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