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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不思干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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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内侍来报,说兵部尚书和镇国公一起进宫来了。萧正则搁了笔,传人进来。

第二日午后,昙现去了又来,回道:“陛下,皇后亦在御书阁。”

第三日,昙现领命,直接去了御书阁。

“皇后娘娘,陛下请您去文华殿。”

容鹿鸣埋首于半人多高的古籍中,目不斜视:“烦请昙现公公替我告假,典仪繁复,需条分缕析者众多,今日暂无暇隙。”

昙现余光一挑,心说,怪不得纸絮纷飞,这书……竟是三百年前的。需要考据得这么细致?

他自小跟随萧正则,即便曾低调蛰伏,京中贵女们却哪个不趋之若鹜?这皇后可真是与众不同,而陛下待她,竟也是不同的。

他于是出声提醒:“皇后娘娘,哪有让陛下等的道理?如此良机,旁人盼都盼不来,您怎么还?”

旁人?对呀,还有旁人!容鹿鸣收住上扬的嘴角,歪头、支颐,拢唇轻咳不止。

美盼即刻会意,过来让她靠着,喂她喝些暖茶,“皇后娘娘昨日晚间就有些咳嗽,应是染了风寒。”

容鹿鸣用力喘了几口气:“等我好些了再去陛下面前谢罪,省得过了病气去……”

昙现被容鹿鸣这套行云流水的表现惊呆了,从精神抖擞到弱柳扶风也不过一眨眼,可看她病恹恹地靠着女官,又好像真的突发了急症。

“奴才这就为皇后娘娘传了太医来。”

“谢过昙现公公,娘娘已自己开了方子,药也已服了。”美盼与容鹿鸣默契极了,应对的话语张口就来。

“那皇后娘娘保重凤体,奴才告退。”

见昙现走远了,容鹿鸣就着美盼的手又喝了几口暖茶,然后坐正,接着看书。

她可不想在这后宫里那么惹眼,不想被萧正则用军情大事试探来去——身为容家“二将”之一,她和哥哥都有暗卫。朝中军中的事她皆知晓,懒得陪萧正则做戏。况且,她也不喜欢代笔录字,又是在他身侧,万一被抓到错处……

容鹿鸣尤其不喜欢被人逼着写字。

她小时候只挨过一次打,容雅歌动的手。

那回是在月柏轩的书斋里,她两手紧紧扣着紫檀桌沿,脸贴着桌面,横竖不愿动笔,别过头和容雅歌说:“看一遍就记住了,何必要写,更何必要练字?”

容雅歌和她一样过目不忘,却厉声:“能永远记住?不可能。唯有写下、刻下的,方能恒久。”

“这世上有什么是需要永远记住的?”

容雅歌望向窗外翠竹,淡淡道:“很多。”

“哦。”他看竹,容鹿鸣看他。

“写!”容雅歌收回视线。

“不!练字有什么好的,我要去澄心湖钓鱼!”

丞相府的百年古园京中闻名,澄心湖中更是有陛下赐下的锦鲤,敢去那钓鱼的,放眼京中,也只有容鹿鸣了。

“这个不上进的!”容雅歌气得血气上涌,把自己前日给她做的小鱼竿取来,抽她的手掌。

容鹿鸣不服,一把小嗓把月柏轩嚎得险些翻过来。白管家正捧着点心匣子往这儿来,匣子里装的都是容鹿鸣喜欢吃的。听到动静,搁了匣子就往正堂跑。

丞相夫人萧郡主闻听此事,气坏了:“这个逆子,这样欺负妹妹,看我不请家法收拾他!”说着就要带着侍女往外走。

容止拦住了她,把个冰糖玛瑙茶盏放到她手中,“夫人消消气,喝口茶。”

“不是,夫君,这哪是喝茶的时候?”

容止不说话,也不动作。

郡主懂了,坐到了他身边。

“夫君,她一个女孩儿家,何必对她如此严格。过些年及笄了,找个无勋爵的殷实人家嫁了,就说是庶女,低调地办,不会有人觉察的。然后安稳无忧地过一生,多好。

容止朝妻子微微笑了一下,眼里情绪复杂。

“夫君难道还准备把她的身世告诉她?”郡主按捺不住,急切地问了出口。

“也许,她应当知道,毕竟肩负那责任。”

郡主拉了容止的手,急急地说:“不是这样的,逝去的已不可挽回。何不怜悯活着的人,夫君,鸣鸣已然如同我们的亲生女儿,就让她承欢膝下,别再承担那些了,不好吗?”

容止回握了妻子的手,心里的担忧不能说与她知:容鹿鸣的身份能瞒多久?君子无罪,怀璧其罪。万一她的身份被人所知,权力的纷争中,她必须有自保的能力。

这些思量,他只与独子容雅歌说过。容雅歌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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