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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月后的第七天,退潮的礁石群裸露出发电站废墟。谢昀踩着锈蚀的输电缆走向防波堤,腕间的月光石手链突然发冷——二十年前母亲就是在这里调试声呐阵列,此刻电缆上附着的藤壶正渗出淡粉色黏液,散发着与初乳样本相同的甜腥气。
顾隐宵踹开半埋沙中的铁柜门,扬起的珍珠母碎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扯出缠满蕾丝发带的电缆接头,褪色的栀子花纹路裹着焦黑的绝缘层:"母亲用哺乳期穿的睡裙布料当绝缘体...就像你当年用防晒霜修改电压数据。"
谢昀突然拽断一截电缆。橡胶裂口处掉出半枚珍珠母纽扣,内侧刻着歪斜的潮汐公式:"当年你拆了哺乳记录仪的纽扣...原来是为了给声呐阵列做短路保护。"
防波堤深处传来机械嗡鸣。顾隐宵的后背撞上变电箱,锁骨下的旧伤疤渗出混着珍珠粉的血:"呼吸频率乱了,你的'初乳受体'人格正在和声呐共鸣。"
当第十波潮水漫过变电箱时,谢昀的防水袋开始渗水。泡烂的哺乳日志显影出全息画面:十五岁的顾隐宵正往防晒霜里掺荧光藻,而监护仪显示谢昀的虹膜折射率正同步异变。
"你修改的不是紫外线数据..."顾隐宵掰开生锈的保险丝盒,藏在里面的玻璃药瓶正在发光,"...是偷换了我们真正的哺乳频率。"
谢昀的瞳孔突然收缩。药瓶标签上的字迹被海水泡糊,但残留的口红印与母亲实验服上的完全一致——正是二十年前失踪那日她穿的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