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久绘子承担太多了。她揽着妹妹喊他走的时候,其实声音都在抖,但面上依然装得很冷静,带着点笑,就像真的是时间太赶无法多聊几句,如果不是熟悉她的人根本看不出来她在害怕。
他会去找渡边问清楚,起码要搞明白咒灵到底是什么。但不是现在。
或许现在更重要的,是要想想如何能来东京上学。
久绘子就那样慢慢地跟他解释自己的升学问题,带着一点随意的笑,他就知道,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了。确实,东京的好学校那么多,偏差值那么高,大家都会想着来东京读书,为了之后的升学,更是为了考取更好的大学。
但是,但是他还是想……攥住她手的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有多害怕。他其实不是想问你一定要来东京吗,他想问,你能不能留在仙台,你为什么就这样自顾自地就做了决定,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之后要独自一人来东京,为什么从始至终没有问过他一句要不要一起?直到已经只剩半年多就毕业,才这样轻描淡写地带过?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想。太无理了乙骨忧太。你真的是想要朋友能留在自己身边吗?还是你只是在害怕,她走了就没有人来帮你分担这些光怪陆离实际上危险又不讨好的压力?但是久绘子她已经很辛苦了。
你应该自己解决这些事,乙骨忧太。他告诉自己。在没有解决好之前,你不配这么去请求她。
他不希望这样可能带有杂质的利用的想法出现在她身边。疑似也不行。是他自己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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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了要到东京升学,要忙的事情就很多了。看自己在私塾的成绩,筛选能报考的学校,找时间去调查各个学校的条件,制定目标,以及……加紧地学习提升。
其实相比于我,还是爸爸妈妈更加地忙碌,爸爸开始申请调任,他们还要找去东京后要住的地方。
“其实公司会分员工宿舍。”爸爸边吃饭边说,我们家确实是没什么规矩的,毕竟也不能指望一个外国人能老实遵守霓虹那些条条框框的礼仪,他有时候连“开动了”都会忘记说,“但我想还是自己找房子好一些,租或者买都行,住着也舒服。”
我们家好像比我认知的还有钱……一个公司职员能赚那么多吗……?我咬着筷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