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扑上去抱住她,“好鹤香,我明天给你带我新买的水晶发卡好不好,我们周日一起出去逛街,我请你吃冰淇淋!原谅我吧鹤香。”
鹤香拼命推我,“好啦好啦我没有生气!你力气好大,不用跑走,你这个力气都可以冲上去帮乙骨同学把坏人打跑了。”
放在一边的手机震动了两声,是简讯传来的提示,我松开鹤香捡起手机看,是忧太发的。
【去天台吃便当(???)】
【好。你每次都是在天台吃饭吗,那之后午休就不用发了,我知道你在天台。】
【好的。】
我盯着句尾那个句号看了看,又补了一句
【嗯嗯,不然短讯费有点贵。你去天台会路过我们班,我可以看到你走过去(?`?????)】
【我知道了^ω^】
这边,,鹤香边拉着我说要出去走走“要让屁股保持健康状态”,一边还在发散思维,“到时候你冲上去可以打两个…渡边…对了,渡边还和你们走吗?”
“渡边?没有了,我都没有注意到。他有来上课吗?”我说。
“这事一开始就是他跑过去找那几个人吧。确实应该是没脸见你们了。”鹤香戳了戳空气,“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来上学,应该有吧?”
“也不能这么说,他跑过去是说要道歉来着……”我回忆着忧太说的事件经过。
“他也没说是替乙骨道歉,还是因为看到乙骨被霸凌怕了跑过去求饶撇清关系吧?”鹤香反应很迅速,追问道,“当时有说清楚吗?他平时就有点喜欢说点瞎话,连是特意在路上等乙骨一起上下学都不敢承认,他有什么敢做的吗?”
我回忆失败,摇了摇头,“不清楚,下午问问忧太。但渡边君究竟怎么样了跟我也没关系,他又不是我的朋友。”
两个少女手挽手说着话远去了。她们身后的一个拐角处,一个蓝发三股辫、脸上有缝合线的青年笑眯眯地看着僵直着靠墙、面色惨白的渡边,愉快地发问,“她们真是问到点子上了。你呢,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呢”
渡边直挺挺地站着,像一根被扔在路边的竹竿,神色窘迫,但仍然抿紧了嘴不说话。
“有点失败呀渡边君。”缝合线青年神色天真地伸出手指头替他算,“好不容易骗来上下学的朋友,一转眼就自顾自又和幼驯染一起走了,连旁边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说你懦弱无能爱编谎话,把你朋友抢走的幼驯染根本就没把你放眼里,连你怎么样了都不过问……哎呦,有点惨呀渡边君。”
渡边的脸色随着缝合线青年每一句话的出现一步一步灰暗,最后变成了一种灰败的白,就像空置房里三年都无人打理的白墙,随便一拍就能抖落十斤灰尘和虫虱。
“其实一切都是因为你不够强大。所以他们都随意的嘲讽你,忽视你,甚至连捉弄你都不屑。多么恶心的人性啊。”缝合线青年宣布着自己对渡边的判决,语气开心得像是要上台领奖,越说越兴奋,“你只有同意让我帮你变强才能改变这一切。他们再也不敢忽视你,他们都得臣服于你,你想让谁给你道歉就让谁道歉,是不是很美好?”
他高昂着语气凑到渡边眼前,脸上的笑容天真又诡异,“难道你不想吗?”
渡边死死闭着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零碎的音。
“没事啦没事。”缝合线青年伸出手指戳了一下渡边的肩膀,“毕竟你是那个什么都不敢的渡边。我很有耐心的。说了这次实验要让人心甘情愿那就不会改主意,反正……”
他拖长了语调,笑弯的眼角流露出恶意。
“你肯定会答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