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舟微笑:“哦?在下才疏学浅,还请赐教。”
瑞王被他放低的姿态取悦到,两眼闪过狡黠的光,与他说明原委:“督主英明,外院自是如督主方才所说,放了上千株鲜花由着他们寻花去。”
“只一点不同,便是在我们内院。今次内院这宴会,有个上不得台面却有趣的名号,叫做寻花问柳。”
谢行舟一挑眉,等他继续往下说。
瑞王仔细揣摩李督主的情绪,自认对方并未有怒气,且对此颇感兴趣,便放开了说:“所谓寻花,”
他指了指中央大大小小的花瓶:“花已尽数在眼前了。”
本想等着李督主给他搭个话茬,结果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动静,瑞王只好自说自话:“所谓问柳,那柳方才与李督主已经有一面之缘了。”
谢行舟摩挲着手掌上的硬茧道:“何意?”
“柳,便在高处,方才那泊岸水榭中。小王费尽心思寻来这些精通音律的小倌,身姿韧如蒲柳,虽不似女子如花,但把玩起来别有一番风味,便叫了个问柳的雅号。”
“此处的花,在那水榭中的小倌身上各有对应,谁人圈中哪朵花,对应的小倌便也归了他。”
瑞王捋捋胡须,递给谢行舟一把圈,接着道:“旁人只有三个圈,督主今日是上宾,尽可乘兴而归。”
谢行舟拿着牛皮软圈,只觉得像一堆火圈套在了手上。
且没试探出来瑞王的企图,这火圈甩不脱,丢不得。
不得已,谢行舟随手乱扔,那些圈统统落地了。
瑞王没想到李督主竟然一再套空,不好拂他的面子,开口道:“督主当真怜香惜玉,不忍有人落选,竟然出此下策。小王敬佩!我等便让督主争了这个先,待会把人都带上来,请督主任选。”
谢行舟努力半晌终泡汤,心如死灰。
瑞王说罢一挥手,下人鱼贯而入,撤了花瓶,摆上餐几,耗时不过半盏茶的时间。
众人在餐几前落座,那些水榭上的小倌们很快便入场了,整整齐齐站在中间,如同方才的鲜花一样,等待被人挑拣。
瑞王与谢行舟客套半晌,最终没拗过谢行舟,他自己先挑了一个,谢行舟跟着点了个看着老实清秀的在旁边布菜。
瑞王看到他点的人,笑的更欢了,一副他都懂,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样子。
一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些个风韵轶事,谢行舟懒得插嘴,只听着,以期从能其中捕抓到些蛛丝马迹。
酒过三巡,瑞王举动逐渐放肆,搂着那个肤白目大的小倌,在人屁.股上拧了一把。
那小倌嘤咛一声,弱柳扶风一般扑倒在他胸前。
谢行舟面上没什么表情,一派淡然,心里把这狗屎瑞王和李昭沉骂了个狗血淋头。
一个办宴会的和一个能接到这种宴会请帖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瑞王上下其手,把那小倌摸得气喘吁吁,大庭广众之下那小倌衣衫半裸,跨坐在瑞王的大腿上,塌腰顶胯蹭个不停。
瑞王纹丝不动,任由那小倌在他腿上自行纾解,春态毕露,半晌,那小倌突然发出一声娇啼,场中众人被这声音搅得心浮气躁。
瑞王仰头哈哈大笑,调笑那小倌怎如此不顶事。
那肤白小倌脸皮飞霞,含羞道:“小人这处也不过是个摆设,本就是与各位大人逗个趣罢了。”
说着在瑞王腿上扭腰摆臀滑进他怀里,嗓音娇软:“王爷应知,小人更有销魂处可来伺候王爷。”
瑞王被这小倌取悦,一把将他揽进怀里,在其身上不住抚弄。
席间其他人看到这情形也心痒难耐,各自将手里的人宽衣解带,好一番逗弄。
那小倌的声音腻的谢行舟快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偏瑞王爷这时候还不忘他:“督主,是这小倌不如意吗?若不喜这个,后殿还有许多貌美的,您尽可自行去挑选。”
谢行舟挤出个假笑,寒暄道:“不必,承蒙瑞王厚爱。只是,李某以为,今日原应谈些正事的,怎得一来便是这场面,着实有些出乎意料了。”
瑞王听到他的话,诚恳道:“原来实不知督主爱好此道,是在下疏忽了,今日主要是给督主赔罪,谈公事倒是次要。”
“这来往的小倌都是小王从各地搜罗来的可心人,经了几年调.教,懂事,也干净。虽然比不上那位谢御史风姿绰约,但也别有一番趣味,督主若有相看上眼的,尽管收用。这调.教过的有调.教过的好,不似未调.教过的那般烈性。”
话里话外意有所指。
想来今天这鸿门宴,一是试探李昭沉是否甘心与他同流合污,二是试探流言传说李督主与谢御史相好是否属实,三来,若李昭沉收了这小倌,往后瑞王还怕拿捏不住他的错处和秘密吗?
谢行舟眯眯眼睛,看了半天腌臜事,都比不过与这些老狐狸斗来的有意思。
他搂过那个低眉顺眼的小倌开怀一笑:“如此,有劳瑞王费心,咱家确实倦了那些拿乔的烈马,还是温顺些的更合咱家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