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哥哥早。”卫舒与他对着行礼。
“卫舒妹妹。”他还是严肃兮兮的,卫舒无话可说,吐了吐舌头。
课上了有一阵子,卫舒一直旁听,因母亲去世,父亲对她多加溺爱,虽然是女子,却也叫她和诸葛亮一同读书,诸葛亮背书极快,从不曾背错一字一句,其义亦通,卫舒可没他聪明,一篇文章常常背的颠三倒四。
“诸葛亮是不是文科生穿越的?!他怎么什么都背的这么快!”卫舒心下疑惑。
“奇变偶不变。”卫舒休息时突然对诸葛亮说。
诸葛亮的脸上浮现出疑惑的神情,“行吧,看来他不是穿越的,而是一个真正的天才。”卫舒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诸葛哥哥你继续看书吧。”
“这才给一个晚上,一千个字!谁能背的完?”卫舒每晚对着父亲哀叹,她还没说,是生僻的古文。
“亮儿便能背的完,你如何不能呢?”卫弘反问。
“我不想背了,我要学木匠。”卫舒是理工科学生,背书实在强人所难。
“明天背不出,便要罚抄和打掌心选一个了。”卫弘不留情面。
卫舒第二天早早来到西屋书房,看到了已经在温书习字的诸葛亮,她把自己带来的小盒子打开倒在诸葛亮的桌子上:“诸葛哥哥,这些是我最值钱的小玩意儿了,你喜欢尽管拿去,待会背书你把你的竹简往外放一点,一点就成,嘿嘿。”
古代在竹简上的字大,卫舒能瞥得清清楚楚。
“卫舒妹妹,你这...恐非君子所为。”诸葛亮看着自己的桌面被一些鸡零狗碎的小玩意儿占满,涨红了脸。
“我本来就不是君子,我实在是背不出了...”卫舒眼泪汪汪地摇诸葛亮的胳膊,“哥哥哥哥,求你帮帮我,父亲说今天再背错要打我了。”
“...好吧。”诸葛亮答应的有些勉强。
“讼。有孚窒惕,中吉终凶。利见大人,不利涉大川。初六:不永所事,小有言,终吉......终吉.......”卫舒眯着眼睛望向前方诸葛亮的桌面,却什么也看不到,诸葛亮坐的像是腿埋在了地板里,一动不动,“终吉....”了半天卫舒放弃了,她气愤地看着诸葛亮的后背。
“父亲,我背不出了,甘愿受罚。”卫舒走到父亲案前跪下来。
“倒是挺干脆的。”卫弘拿出竹板,作势要打。
“先生且慢。”诸葛亮站起来,“卫舒妹妹年幼,背不出书来皆因我未能尽兄长之责,所以我理应替她受罚。”
“哦?”卫弘笑的晦暗不明。
“像极了我磕cp的样子,但是亲爱的父亲你这次真的磕错了。”卫舒看着父亲轻轻摇摇头。
板子最终落在诸葛亮的手掌心上,不过卫弘打得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卫舒在旁看的心惊肉跳。
“疼不疼啊?”散学后卫舒关心地问。
“无碍。”诸葛亮握着拳头云淡风轻。
“我看看,我看看。”卫舒轻展其掌,见少年小小的手掌上红迹斑斑,心中充满不忍,这本来是应该落在她手掌心里的。
“等会,”诸葛亮见卫舒从自己的小盒子里东找西找拿出一瓶药,涂在自己的手掌上,掌上火辣滋味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微微凉意,“凉凉的是不是?今天涂了明天就不肿了。不耽误你写字。”
“多谢。”
“谢什么,我应该谢你,替我挨板子。”卫舒不以为意,“经此一遭,我们便是革命战友了。”
“什么是革命战友?”诸葛亮不解。
“额,”卫舒一时口快,竟忘了他是古人,“革命就是,额,起义,算了算了,我胡说的。”
“呐,诸葛哥哥,给你吃蜜糖。”卫舒从怀里掏出蜜饯,她的怀里十天有八天藏着的,不是炊饼就是蜜饯。
平日里卫舒分给他,他从来不要,这次诸葛亮接过来:“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