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四个人咋?能凑桌麻将?这倒霉说法本来怎么听也是胡扯,结果有发生了几件事印证,导致大家出任务横竖要凑够四个人,哪怕是图个吉利呢。
是吧,图个吉利。
杨琦想了想他们稳定的三角关系。
……就说这俩是个倒霉玩意儿吧!!!
不过在强行吐槽转移注意力的同时,杨琦也不免心猿意马、心如浮蕊、心思乱动。
就那种,就那种,其实他真不是好事,但是,诶,就那种。
他其实挺想问的,但也不好意思问,听来听去还有点兴奋,脸上又是热的发红。
也亏的这次庆功宴,卫绝宣破例让众人喝了酒,打眼过去十个人有九个人喝的满面红光,让全程空着手的杨琦在一群拿碗喝汤吃肉的快活人群也不突兀分毫。
“哦?杨大师,鄙人真是有幸能认识你这样的大师啊哈哈哈哈。”
这不,杨明还在火堆旁被拉着走不动路呢。
还没介绍过呢,前头说二队几位联手平定了为祸的幻境,这会儿啊,就是当地为了感谢几人,特地搞得“庆功宴”!
“我们这儿啊,产羊!羊美!羊肥!”当地的城协在旁边手舞足蹈,激动的嘴都滑秃噜。
打眼过去,这宴会那可是烤羊肉煮羊汤煎羊排炖羊杂。乐意吃肉,火堆旁噶去!乐意喝汤,锅里舀去!乐意啃骨头吧唧嘴,桌上撕去!
再灌上一两美酒,杯子不够来碗,碗不够整坛,坛再不够!哥几个今天豁出去了,上桶!上缸!
一群人吃肉喝酒划拳唱歌,狼哭鬼嚎,载歌载舞的倒也开心,只剩下杨琦有点惆怅地揉了揉空空的肚子——他啊,天生吃不得羊肉!膻!
说来你知道为什么杨家平素里忌酒吗?
灶台旁,杨陆和卫绝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一个是这次不喝酒,另一个是没有喝酒的习惯。
“我倒是喝过一次猛酒。”卫绝宣笑着。那次醒来第二天姜冶可是炸了毛,故而他后来也就不怎么放纵,偶尔浅酌几杯:“倒是你,怎的,戒了?”
“哈哈,我看你这才叫戒了。”杨陆笑着摇了摇头。
“是吗?我看你挺喜欢喝酒的。”每年冬天回来都要带一坛子。
“哈,那是日楼的酒。”几乎每年都会有新口味。温老板答应过杨亮,他也答应过杨亮,要每年给他带一坛出自醉阳楼品样不同的酒。这是约定。生前是,死后也是。
想来温老板那儿的酒本就口味多,小窖主又是个喜欢研究新东西的——
这个约定应该能一直延续下去吧?
至少近几年酒是要多少有多少的吧?
啊,小窖主的酒还没机会去拿,手上的兔子先前也被风见欢擦去了。
两人说着说着不知怎的就绕到了前头的话题,杨家是怎么戒酒的。
“是杨落教头立下的规矩吧。”杨陆调好味道,喝了一口热汤。
“嗯?”卫绝宣愿闻其详。
到底杨陆待的时间长,知道的多。
他说原本杨落也是极爱喝酒的,不碰也就罢了,一沾总是酩酊大醉,用各种东西给自己搭“房子”。
“那……”
只是他的酒友,却是杨亮。
彼年杨亮青年才俊、风头无双,深得大少爷器重,让杨典自愧弗如,无论谁看也是前途大好,直至奉命去调查“天界”祸患。
哦,也就是天外和天内的界限,那儿总出事。
那次杨亮正巧碰上杨落,还招待了杨落仅剩的一坛酒,惹起了杨落的兴致,自己纵马去了最近的城镇不醉不归。
“其实那天杨落也约了杨亮。”
其实最近的城镇也挺远的。
杨亮告诉他,手头的事马上收尾,自己等下便去。
只是酒醉不成人事,杨落左等右等闷头睡了一夜,睁眼也没瞧见杨亮的半点踪迹。
“到底是任务在身。”他笑杨亮人忙,不比自己出来躲清闲有得福享,伸着懒腰往窗外看去,笑容骤僵——只见他的来处,杨亮所在,天空上一只魔眼定立阴云,竟是不知道已经睁开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