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吧,使劲撕吧,拉扯,使劲拉扯。
“啊没有杨先生,我们就是来找你的,你跑啥!!”
流萤一边拉着蜂飞在影响范围边缘进进出出,一边奋力把脑袋朝向杨琦跟他打招呼。
【数据量低、数据量低、数据量低……】
杨琦莫名其妙就被牵扯了进去,再一抬头就跑到了群书阁。
到群书阁就肃静了,可肃静了,具体表现于流萤没拗过蜂飞,坐书桌前帮他整理话本。
只见两人桌子对立于南北两角,中央是比人还高比人还长比人还宽的书山。
流萤时不时去里面摸上一本快速翻看,寻到内容便抄抄写写,不一会儿就摞起了小山一样的纸抄。
【数据量平稳提升中】
拓,好快的拓,你手腕子不累的吗?
杨琦杵在能看见两个人的位置,等会,好像站这么久他有点累。
只见他才刚打了个哈欠,那边流萤立刻也跟着打了一个。
两人对视一眼达成共识,摸!现在就摸!此时不摸更待何时!
“你们干啥呢?”不得不说,杨琦的脾气好像越来越好了,啥也不知道都能看半天的。
“这不是他要越俎代庖。”流萤撇撇嘴。
他说蜂飞非得要上台,上台前不得梳理梳理写套词。
这堆,就是《无归》多年间能找到的记录,蜂飞要做的就是在这堆记录里梳理出一个框架,编一个好故事上台来讲——这可是迎春祭典的一环!
啊,又是迎春祭典的一环?那祭典内容还挺多的。
杨琦有点暗搓搓地期待。
就好像本来他对上山找鼎天的回忆只有被废话折磨的痛苦,是巴不得马上忘记的存在。
但在冷不丁看见建好的台子后,这些“痛苦”迅速变成了甜蜜的一环,而且当时越痛苦,现在越甜蜜。
那种名为“成就感”的东西可实在是太美妙了,杨琦敢打包票,满打满算这咸鱼村里,除了他,没人能从鼎天那儿这么顺畅地回来!
“是呀,鼎天他来历可坎坷,我们也挺想去陪他聊天的,只可惜一个上不去一个下不来,没资格~”流萤两指敲敲厚重的书山,实不相瞒,这些本来他没资格翻阅的东西,还真有关于鼎天的记载~
“对了。”一提到书山,杨琦的好奇重燃旧火:“你说这是《无归》?那个故事名字叫无归吗?”
“是的!”这显然是一句非常正确的废话。
“它为什么有这么多……呃,参考资料?”杨琦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本来就很复杂嘛,毕竟她吃了很多苦,又经历了那么多。”
流萤说这可是台上很重要的一环,说是数据重置也好说是迎神预热也好——我都没法跟你形容它有多重要!反正就是老重要了!
“你认识日月星吧?”他想了一下,打了个比方:“他们自己的练习,就不能算作祭典的一环。”
但蜂飞现在在讲的《无归》是,而且后面还有三个故事,如果不尽快的话根本讲不完呢!
“呃……”我之前听杨明说,你们是练习在讲?依稀杨琦想起了这茬,杨明某次提过在听蜂飞的预演。
“是啊,就预演了那么一次,就正式上台了。”流萤直摇头,还是觉得这事冒险。
“你看麦克斯是主持故事的老人了,它那么有经验,对今年的故事还薅了半天……呃,足勾,它没头发,不好意思。就是因为它拖拖拖,到现在啥也没有,结果它还撂挑子了。”
而且最不可思议的是,这儿居然还有个冤大头要接。
“你说这事儿跟蜂飞有什么关系,他就非得接,你看《无归》已经很麻烦了,但麻烦还只是数据量,到后面的《复仇》,就更麻烦了……”
杨琦就听着流萤左一句麻烦右一句麻烦,自己脑袋里被洗的光这俩字了。
他甩甩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就是说,你们每次不打草稿的?故事年年变的?”
年年变也不能框架都没有吧?变个细节变个结尾不就得了,而且既然年年讲……经典话本也没有这么频繁改来改去的吧?只有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本子才这样呢?
他这听的莫名其妙十分在意,不料流萤更是大倒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