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错了。”原是我错了。
重获阳光的欣喜和痛失所爱的煎熬让青年几乎分裂成两个人。
原来我真的是神明的信徒,是她的口舌,是她与村子的阶梯。
但我却一直怀疑抵触,一直守着门不得进允。
所以她才会死啊。
所以都是我的错啊。
所以……所以……
逆着硕大的月亮,青年眼里的娘娘是这样神圣。
他知道那是对自己的惩罚,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余生都听从娘娘的命令,带着村人重建这个村子,修建娘娘的神庙,叫它永远是娘娘的村子,永远保留在娘娘的庇护之下……
“嘶……”有些回过神来时,鼎天刚解释完圣地的前因后果。
正因为娘娘是森林给予的救赎,是从山上降下的恩赐,所以这山林么,自然也就是村子的圣地。
说来也奇,在灾厄发生之前,这村子的顶儿是雪覆的,总也不让人上去,一场山火也来的莫名。
但现在,雪化了,火消了,整座山都是郁郁葱葱的林子。
杨琦继续听,发现整个村子都相信山和林才是村子的“力量源泉”。
是山林源源不断流淌给村子力量,维持村子的整个运转。
无论是潮起潮落,还是人来人往,大家身上都流淌着森林的祝福,都被娘娘深深地爱着……
“所以你们娘娘到底是谁啊……”这就是另一个、更早的、非常重要的问题了。
杨琦小声问道。
但鼎天好像还在琢磨什么事,完美地无视了他。
没一会儿,他自己一锤掌心先“哦”了一声,连连说难怪祭典最重要的第一个步骤是“砍伐顶天柱”。
这是在应对来自天空的灾难啊!
他兴致勃勃跟杨琦形容,说那“灾厄之眼”听说不完全像是眼睛,也像是什么黑云之川,中间间或闪烁雷电,凝固着浓稠,总之,是那种完全没法用语言精准形容的东西。
他这边跑题跑的快乐,又把杨琦整不会了。
“你不是这个的村民吗?”
“是啊?”
“那你搁着开悟啥呢?你村里的规矩你不道啊!”
呃……呃……这个直到刚才我确实不知道捏……
完了,被杨琦一顶,鼎天开始有点难以启齿了。
当然,砍顶天柱这事他是负责蛮久了,也知道祭典的全部流程,但是这个意义他是真的刚刚悟到。
“就,我来的晚嘛……”他有点不好意思。
从地里拯救出来的村人是娘娘最初的信徒,也是村子的原住民,算是第一批。
后来机械单元们来了,他们在麦克斯的带领下得了娘娘的允许定居,就已经算第二批了。
再加上陆陆续续来的王国的人……也有可能他们才是第二批。
反正就我……还有那个闲铁匠,好像就我们是最后来的耶。
想到这里,鼎天难免有些沮丧:“哎——呀!我也好像快点变成前辈,去找人翻白眼摆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