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的天空下,银色的关不住金色的歌声。
杨琦不记得自己是从哪里听过这样的说法了,但用在此处倒是贴切:
那女孩的裙子仿佛金线纺织,穿在身上像是太阳一样闪闪发光,耀眼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他听那歌声,初似哀恸,可听久了又逐渐生出一股柔韧的希望,像是破晓的光芒……不,更像是埋在黎明前黑暗中那些更为活跃撕心,即将喷涌而出的东西。
歌声未半,杨琦的眼眶已经湿润。
他看着金色的小鸟儿高歌着走出仿笼,无意中见到立在一旁的他。
原来是有客人的。金裙的姑娘借韵律对他微微欠身,不失优雅亦不停歇,伴着歌声离开了。
杨琦看着她消失在视线尽头,擦掉涌出的眼泪,许久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你说歌柠啊,那可是个很好的女孩哦。”头前杨琦才刚问了花涟子。
他很好奇,怎么这个女孩住在洞里,又总也不见人。
花涟子笑着给了他一个回答,说他一定有机会见到她的。
唔,好吧。杨琦可没有闯人家家的爱好,更何况一听还是个女孩子。
他继续喝粥,今儿里面炖进去的是鱼片,一抿下去全化在舌头上,满口都是鲜香。
“其实我有个不情之请。”不过还没等咽下去,耳边又传来花涟子主动邀请。
她观察了三人几日,见其心思纯净又很识礼数,认为三人都是可信赖之辈,便正式发出邀请,请求他们帮助咸鱼村举办祭典。
“我们帮忙?”杨琦一怔,要他主持,他可来不了。
当然,花涟子也不是这个意思。
她解释说村里人少,祭典筹备难免缺东少西的,实在需要客人的帮忙。
“好啊,帮什么?”杨明满口应下,等着花涟子告知。
谁知花涟子拿出两页纸分别递给两人——合着早就有准备啊!
“搭台?”顺便瞄见了杨明纸上头前的字样,杨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上面简简单单列了一小排,内容倒是不多。
相比之下,分给杨明的纸上则要满的多。
“花村长的字可真是好看。”根骨中不失张扬。后者认真地看了两眼,直说自己有些为难。
“为难?”花涟子眨眨眼睛,一副意外的样子。
可杨明就是很困扰啊,虽然在村里也东奔西跑了几日,可对于祭典,他真是一知半解呀,想他也是个对文化典籍很感兴趣的闲人,真希望有个懂得典故历史的人来跟他说上一说啊。
他面色如常,只说是自己外来人什么也不懂,帮忙是可以,可别弄砸了事情反给花村长添乱。
“哦,又是我疏忽了呢!”闻言,花涟子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假装懊悔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不过祭典的事情嘛,左不过就这些,杨明人那么聪明能干,她还以为不用自己在这儿画蛇添足了呢。
“真苦恼呀。”她也喊起了苦恼,就说是希望能叫客人最大程度地享受祭典的惊喜,又不得不拜托客人跟着忙活,真是她的失礼呀。
全程一声没吭,杨琦饭吃完了,那边互相的客套也到了尾声了。
花涟子说祭典的预热其实早该开始了,奈何人手不够,是仪式也没弄好,地方也没布置。
“就说客人你手里的头一项。”她指的正是搭台。
那可是祭典里很重要的一部分,不光歌唱与戏曲需要,就是那说书的先生也急用的紧。
“原本是想请先生来给各位当向导的。”她这笨嘴拙舌的可不如那位老先生:“谁知呀,嗨,就不提了。”
总而言之一句话,这千头万绪真是理都理不清,她都要急死啦。
“这是多亏了外面遇见了好心的客人。”她庆幸道:“真是小女子我的福气啊。”
好好好,福气,就是这福气知道的有点少啊。
一如往常客客气气送走花涟子,杨明和杨琦一起回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