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畜生，那他们是什么，畜生的畜生吗？”程知理笑吟吟地接了话。

“你——！”却不想那弟子竟也恨恨，跟着骂了师弟不争气，竟然落得如此难堪的模样。

这可大大地引起了程知理的兴趣，只道这年轻人性情如此倔强，正适合同化成一个“畜生头头”，以后便跟着自己当条会龇牙的狗，还能随时逗来玩玩。

“温师兄……”而后，程知理的侧方便飞过了一把扇子。

他懒惰地斜过一眼，就见不远处的石头后面藏着一个哆哆嗦嗦的弟子，正是同样年轻的宋长老。

此时他实力更是低微，但胜在性子踏实、心思不多，竟意外挡住了鬼域的侵袭藏了起来。

如今温师兄就要死在他的面前，他也顾不得前者之前的保护和吩咐，瞧准机会着急扔出扇子，哪成想鬼王身边自有鬼眷护体，还未靠近就给鬼气叼了去，连跟鬼王的头发丝都差出两人宽。

“你出来做什么！”一见他竟然傻到自己出来，温姓弟子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他发了狠，一掌击开鬼王的禁锢，也不顾身后师弟被绞杀而发出的悲鸣，揽着宋长老头也不回地飞奔逃去。

“师兄，你还好吗？”宋长老扶住了温姓弟子。不必多言，此人自然是他的二师兄，一向以实力和性子双著称的温师兄，后来的温长老。

只是现在，还很年轻的他才受了新伤又被鬼王打中，本就偏白的脸上自是漾起病态的红晕，一向偏瘦的身体也有些摇晃，整个人近乎挂在宋长老的肩上。

“跟我，分开走。”好容易抑制住吐血的欲望，温长老推着他虚弱地说到。

他的实力和眼力在弟子中可以说是数一数二，自然看得出程知理是故意放他走的。不用太长时间，他就会像是玩弄耗子一样的猫再度缠上自己，届时围在自己身边的师弟只会更加危险。

“我不走，你想干什么？”这下宋长老更着急了。他死也不肯松开师兄的胳膊，拖着他就往后山飞去，发誓死也要跟他死在一起。

“……”不知怎的，或许是真的没力气了，温长老没再多言。

他瘫在宋长老的肩上，直到后者被鬼气击中。

两人一起摔在地上，艰难地互相扶持，翻身警戒，竟见漫天都站着程知理，到处都是他诡谲的笑脸。

“怎么，不跑了吗？”哦，这里还要解释一下，漫天都站着鬼王是指，无论在折扇门的哪里抬头，都能看见悠然闲坐的程知理，即便移开视线，满眼也浮动着他诡谲的笑脸。

“你要杀便杀，只敢在师父师祖离开时才敢上门的胆小鬼，你杀了我啊！”见状，温长老又骂了起来。

也是在这时，程知理才知道今儿自己来的倒是不凑巧，折扇门目前大多数实力强劲的元老长老都不在，也就难怪三代弟子辈分里排第二的温姓弟子顶着不轻的伤也要站出来了。

“这么巧啊？”程知理拍着大腿大呼巧合，难怪玩到现在一个有趣的对手都没有。

不过来都来了，他也便勉为其难收下“温姓弟子”做礼物吧，万一过两天还想遛来玩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