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的师父,折扇门的莫大长老……
他一天能在床上躺个对时,最大的爱好就是瘫在桌子上发呆和祸祸东西。
真不能想象如果雨泊昼知道了的话,会不会当场憧憬破灭。
呃……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现在的他还是蛮开心地在拉着风降瑜舟游,再一眼又瞧见了糖人摊子前面吵的最欢的小录。
“怎的别人手上都是一个,你手上是两个啊?”茶楼里,风降瑜自然瞧着他笑。
你就看思玦手里分一分也就剩下了一串红红的“果子”,而小录呢,左手一只彩色的“小猴子”,右手一只白白的“小兔子”,是哪个也舍不得放下,非要人寻了地方来插。
“是给朋友的!”他理直气壮倒不似扯谎,还真让雨泊昼好奇谁能入了他小录的眼睛,还高高兴兴给人备了礼物。
“这……”要说起更大的惊讶……不,更正一下,是震撼,是震撼!还得是大家交换展示竹信的时候。
自昨夜从茶楼回来,风雨二人就扎进了房间,忙活到中午才出来吃饭,看模样神采奕奕的,应该……也许……可能……大概没发现什么异样。
此时,风降瑜拿出来的东西果真是一管指头长的竹箫,而雨泊昼拿出来的也便是一张巴掌大的弦琴。
“哇,好看!”小录每次绝对是声音最大的。
他凑到跟前去拿起小琴,就发现那上面还纹着一只精巧的垂尾凤,勾勾细弦竟也真的出声,而且每根都不一样,顿时喜欢不已。
只是这东西风降瑜又岂会让给他,三言两语“抢夺”回来,强塞竹箫给雨泊昼的同时不忘对他使使眼色,提醒他可不能忘了这琴还没做完呢!
“你倒是这样急。”雨泊昼为风降瑜斟上酒,用来堵上他的嘴。
风降瑜笑眯眯地就着菜喝上一口,脸上顿时陶醉,只道雨兄酿酒的手艺是一年比一年好,他喝上这一小口就要醉倒在这儿了。
“有的是酒给你喝,若真是醉了,就尽早回房去。”雨泊昼知他胡言,也就笑应了一声。
昨夜看完舞火还在路上,风降瑜便兴趣盎然地建议雨泊昼多试几种材料,他那儿正巧有一些。
“风兄是说……”雨泊昼初听惊讶,接着便明白了风降瑜的意思。两人连做带试忙到中午,这才让小琴有了曲调——不过七根里有五根声音不准,着实令人遗憾。
“我调准了音再给你。”还好昨日做时琴身就有了大概的样子,又试了这样久,雨泊昼对接下来的工序也有了思路,只等着再换了。
“那可不行。”但风降瑜也不还他。
他道这竹信就是夜锦会期间相赠或挂上才有意义,怎能一拖再拖呢?
“而且在我这儿也不妨碍你换弦呀。”他“强词夺理”道。
“好好好。”实在拗不过风降瑜,雨泊昼也就识趣地收下了竹箫。
比起小琴,它就无甚特别纹饰,只占在造型质朴大气,把玩在手中格外舒服,音调也是准的。
不过在雨泊昼没注意的时候,严格来说就是方才的一个换手,风降瑜便悄悄在上面寄了坠子,翻开来看是一朵绽开的白玉花,瓣瓣精致好看,触手温润生香,若是给那边的小录看见了八成又要来闹,争着让风哥哥多送一份礼物给他。
“哇,严师姐那是一个脸盆吗!”这时,小录也围着桌子转了近一圈,停在严柔烟跟前大声地嚷嚷道。
见一桌的目光都落到自己身上,严柔烟尴尬地咳了一声,故作无事地将自己的竹信放在桌子上。
她这“两个巴掌大”的杯子初做出来时自己瞧着还喜欢,本也要炫耀给其他人看。
奈何当雨泊昼拿出琴,风降瑜拿出箫的时候,形势就完全不一样了。
严柔烟看看弦琴自愧不如,又发现箫也别有风味,再看自己这大杯子怎么也拿不出去手,也就偷偷回抽一点,再回抽一点,直到藏到快藏进自己的袖子,继而被眼尖的小录大声叫嚷出来。
“严师姐的喜好果然不同凡响。”雨泊昼新奇地看着那个杯子。
还记得从荒院里回来时,师父要带着那套三对的石锁,他施法将它们抚弄干净又掂了掂分量,发现那最大的一对单个足有百斤,向下是五十斤,三十斤,通体青色,在阳光下分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