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的名字还是应花台取的,听闻他被捡到的那天,风吹落了无数纯白金蕊的洁花,整朵整朵如同落下的美玉,也就为他起名“风降瑜”。
“风降瑜……这名字果然极美。”雨泊昼闭上眼睛,就仿佛见到那日风吹落瑜,空气中飘满了花香的味道,青灰色长发的男子身披长袍,抱着怀中的婴孩踏入竹林。
风降瑜叫他一点难免有些不好意思,说回到玉箫是他被发现时就有的东西,约莫是他父母留给他的宝物了。
“别安慰我哦?我可不听哦?”这是少有的风降瑜一提就心神动荡的话题。
追问下去,他随身带着玉箫却不会吹,雨泊昼也就为他寻了靠谱的师父,平日里教他一些乐理知识,以琴声引导箫声。
也正因为此,风降瑜提出要把玉箫留在他这里时,他才会那么生气。
“我不会留它的。”要把父母留给自己的珍贵之物放在我这再出门,你要去做什么,送死吗?
他和风降瑜罕见地大吵了一架,气的风降瑜连夜从墙头翻了出去,第二天还是石点金上门劝和。
“请你转告他,要么不要去,要么带我去。”雨泊昼也是在气头上,竟然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而石点金,你别看他外表五大三粗,说出话来还真出乎意料。
他只说是风降瑜放个东西还被家人拒绝,出门在外没有牵挂再一分神,可就不一定怎么样了。
“!”雨泊昼从未想到过这一层面。
他烦心了许久,从内室拿出一个刚被清空的竹盒,告诉石点金这是他小时候自己制出的东西,平时一直放在自己书房的内室,若风降瑜有意,便帮他放回自己的书房吧。
“这匣子真是漂亮。”面对专程送给自己的匣子,风降瑜果然爱不释手。
相比之下,之前雨泊昼所用的竹盒实在简陋也不合尺寸,八成是再也没有使用的机会了。
“那个盒子也送我怎么样?”风降瑜也就厚着脸皮一起讨要。
他把玉箫放进乌木匣子,把匣子放回书房的架子上,乐呵呵地捧起竹盒说要放回自己的房间,请雨泊昼准备好了便在门口等他。
看他高兴的样子,雨泊昼无奈地摇了摇头,去往长老原院向师父言说了一声,请师父原谅家中暂时无人的怠慢。
“啊?哦,你们去玩吧,没事。”莫无形起先像是被吓了一跳,把什么东西快速地塞进了身后。
听雨泊昼刚说了个头,他便爽快地打发他快点出门去玩,自己就在院子里还有严柔烟的照顾,什么事儿都没有。
说话的时候,他还不忘从身后又掖了掖什么东西,跟摔了似的发出哐当好大一声动静来。
“师父需要徒儿……”雨泊昼当然是不聋的,小心翼翼地问到。
“不需要,不需要!”但莫无形拒绝得大声又干脆。
“那徒儿就……走了?”雨泊昼眨眨眼睛,后退着道了一礼,快步退了出去。
“快去吧快去吧,好好玩哦!”见他没有回来的意思,莫无形松了一口气,转过身从座位后取出了一团不可名状的东西,看上去好像是……一坨细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