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是!????”这是突然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年轻人”的风降瑜,他站在房顶上呆了足有三个弹指,脑子里唯一一个念头就是快去找雨泊昼,这才赶紧飞身前去了。
“哈哈哈哈哈——”此刻,最开心的大概就是两个绑匪了。
他们还不知道自己搞了个大乌龙劫错了路人,在车厢里按住年轻人捆了手翻回来,得意洋洋地威胁他保持安静。
“小少爷你也别害怕,只要你家里交了钱,我保证你没事。”此刻,方才坐在马后面的男人正在待在旁边看着他。
他瞧这年轻人身材单薄,面色发白,肤色白皙,手指上也没什么做过活计的痕迹,一看便是在屋子里待久了养尊处优的少爷,被吓唬了也不敢说话,便更不疑有他,乐呵呵地掀开帘子和马上的大哥闲话去了。
“大哥,这玩意是好使嘿!”来到这荒郊野外,也就算是摆脱护院和巡人的纠缠了。
男人看上去很是兴奋,就跟赎金已经到手了似的。
毕竟任谁看见高头大马能轻轻一跃飞过房顶,甚至背后忽然拖出个车厢来,不激动才是假的吧?
“你瞧见那个巡人没,临出城街上那个,眼睛都直了,追也没追上,估计这会气的都要跳脚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那表情我能记一辈子,一群兔崽子,碍老子的事。”
尤其是想起最后遇见的巡人,男人格外解气。
而大哥也与他的感觉一致,附和着嘲讽了巡人好久,全然没留意到车厢里的年轻人方才见了这等邪景也只是略一惊奇,这会正打量着四周若有所思。
“下来,动作快点。”很快,马车停在了半座废弃的庭院里。
男人嫌年轻人动作慢,还上手推搡了他一把,接着被大哥一脚踢在屁股上。
“你慢点,本来骆小少爷身子就差,再出点什么问题拿不到钱。”他嘴上训斥男人,手上却也不客气,直接半拎着年轻人将他塞进柴房里锁好,也不顾及这灰蒙蒙一碰就能激起八层灰尘的地方会不会给病弱的小少爷待坏了。
“对了,你……”他叫过来男人,低声也听不清说了些什么,很快便一左一右匆匆走开了。
耳边短暂地恢复了安静,久未来人的柴房里满是打着旋儿的灰尘,被阳光一照、斜风一吹倒跟什么翻动的灰雾似的。
年轻人不惊不躲,淡定地穿过这场不怎么美好的灰雪,寻了处高度合适的柴堆坐下,抬头正巧能透过碎柴后脏兮兮还漏风的破窗瞧见部分庭院。
那庭院布置有山有水小有讲究,全不似金城风格,倒跟杨家有几分相似之处。
这是……若有所思的神情又回到了年轻人的脸上。他不挣扎,也不呼救,就这样淡然地坐着,崭新的灰衣毫不染尘、依旧干净。
“哐当!”没多久,男人又端着水碗闯了进来。
他的到来又搅动了还未落地的灰尘,一开门吃了满嘴,呸呸了好久才进来。
“小少爷,这两天就委屈你一下,来,喝了。”他一边用袖子拍打着灰尘一边把碗递到年轻人的面前,其间一度让袖子从水面上刮了过去,也不顾及这可怜的水还能不能让人下口。
于是年轻人也只是瞥了一眼水,丝毫没有去喝的意思。
“嘿,你倒是喝啊?”这让男人一下子没了耐心。他伸手就去掰年轻人的唇角,看样子对方再不喝他就要生灌了。
“你女儿知道你在做这样的营生吗?”但接着,年轻人的话吓了他狠一激灵:“用这样的邪法就不怕以后全报应到她的身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