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晕晕乎乎爬起来,直接拿起剩下的半杯酒来润喉咙,眼睛还没睁开俨然又要倒下去了。
“雪山?我还没去过呢。”把歪来的奎鸩推去一边,化雉摇摇晃晃地加入了话局。
“怎么搞的,一个个酒量都这么差。”且鹰无情嘲笑。他是喝高了后会嗨起来那一款,自然显得比其他人强一些——不过也只是显得而已。
“我也没去过——!”奎鸩这句没听见,反而是听见前面那句了,歪在椅子上嚎了一声,吓且鹰一个哆嗦。
“我也就去过几次而已,那跟这臭小雀一样,天天在外面飞。”他凑过去揪皮雀肩膀,很难说没有私仇的成分,搞的奎鸩有点不明白,去问化雉怎么了。
“他也就前阵子去过一次,你看给他嘚瑟的。”这个他,应该是指且鹰。
他先前接了个上堂,哦,也就是紫川堂的任务走了一趟雪山,回来就念叨着怎么皮雀分了这么个好地方,天天在外面玩着,给他羡慕坏了。
“本来我还能去呢,要不是我……”提起这个化雉也来气,张牙舞爪地要揍且鹰,被桌子拦着够不着,干脆砸了个杯子过去。
“那儿很好玩吗?”乌鸦没管砸碎的杯子。他见一时半会且鹰爬不起来,又去缠着化雉,让后者嫉妒里也多说了几句。
“那地方好啊,三更的门口啊,空气都是甜的。”化雉说不酸那是假的。
都怪这个臭皮雀太能干,这么多年来他一个管就够了,根本不用我们这几个老哥加人去,一点好风口都不留。
“好了好了,他那边也不好过,隔三差五的就换人,每次都要从头养,你就别酸他了。”奎鸩帮皮雀说了一句。
“换人?好久没换了好不好!”化雉立马不满。他可比奎鸩知道的多,清楚门口那几个雪匪还算有点能耐,好久没换了,他皮雀能忙点啥!
“马上就忙喽。”且鹰把头伸了过来。他哈哈大笑,说自己这次去就是清扫雪山去的。
“对他们够好的了,还不行吗?”他反正觉得色堂已经仁至义尽了。那几个雪匪待的够久了,这次还把饵丢了,被外人发现了,能出动自己来解决可真是他们的荣幸啊。
“就这群小垃圾,还敢叫什么‘雪鸮’,看给他们狂的。”且鹰很是不屑:“按我说就冲这个名字,皮雀也该把他们宰了!”
不过同时他也承认,这几个杂鸟里确实有点好玩的东西,比如说里面混进来一条小蛇。
他瞧那蛇心思重,刻意慢下速度一口口将他啄食,折磨里还算听了个蛮有意思的长故事,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也不带兄弟一个。”这可给化雉听得更醋了:“省的你回头倒打一耙,告皮雀的黑状。”
“呵,呵哈哈哈,那可不好说。”闻言,且鹰又是大笑,拉着化雉要不醉不归。
“真是的。”几个兄长又喝成一团,乌鸦可就又不高兴了,怎么突然就没人理他了!
他去摇皮雀,后者还是睡着不理他,便干脆无聊地听起了后面桌子上的八卦。
“嘿,听说了吗?”后面那老哥也喝的差不多了,声音大的都容易挨邻桌打:“片儿笑——毛、姓毛的那个——哈哈哈,可老热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