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查相同这种疑似在某一方面具有高度感知的弟子，在五指堂是会被专门标记成“苜”甚至被专人调来监视呃……暗中盯梢……呃跟着的。

难得一见，查可岁也翻起了老黄历。

这其中流传的一种说法，是说“苜”们天赋高强，值得被好好培养，这才有了特殊待遇。

而比起这种百般夸赞的说法，弟子们似乎更愿意相信另一个传言，那就是查古敛手下的战败者，当年风头最为强劲少帮主争夺者查夕之和查夕颜的无一例外都是“苜”。

所以为了防止再有同样的事情发生，查古敛专程安排了其他堂口盯着“苜”，一有苗头优先处理，暗中诛杀绝不手软。

“呃……”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据查可岁所知，“苜”的叫法其实在查古敛上位之前便有，且大多举止正经，脑筋规矩，极易执拗……

就连查夕之和查夕颜，当年在位时也是极度尊长御下，绝不会在长老面前开玩笑，更不会纵容手下弟子抬头不服。

换而言之，“苜“们和查相同这个模样的人完全是两·码·事。

但凡换到一个月之前，你要告诉查可岁他的大师兄是个“苜”，他都得翻上老半天白眼，喊一声“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但现在么……他低头看着落到掌心里的完整荧彩，心里愈发没底。

毕竟这样的细腻、实力、野心和捉摸不透，确实足以让深究者胆寒心忧。

在查相同真正开口之前，他甚至都没意识到他的目标竟然是少帮主之位。

“收拾东西，走了。”不过在听见查相同日常没正形的招呼以后，查可岁迅速调整了神色。

毕竟同师兄现在乐意带着他，他也很愿意借此机会大快朵颐，将能学到的东西贪婪地吸食，直到渗入骨髓。

就说这几天，那是查相同怎么教他就怎么学，从花鸟虫鱼到植物的护养办法，有用的没用的事情一应俱全，那叫一个舒坦。

“诶，等等，怎么就要走了？”这也导致他慢了下一步才理解同师兄话里的意思，颇有些茫然地抬起了头。

“还没待够啊，你自己留下吧。”查相同的神色是熟悉地嗤笑。

不过与前几日相比，查可岁自然也不会再露出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当然是理直气壮地回瞪着他，还反问了一句：“凭什么？”

“噗嗤。”一声娇笑，来自旁边的棠唐。

她话虽然还是不多，但几日来也好奇地跟着查相同摸东摸西，与查可岁时而四目相对，倒也没日前那样尴尬了。

“被人顶撞，你又开心了？”眨眼功夫，查相和也从树后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