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岗,传统是指从各个帮派弟子抽人护卫在考核岛四周,用以阻拦外敌与处理各种突发情况等等。
其旧称显然不为现在二字,但变化太久,如今已然不可考据,建议是改天薅一把查相同,试试看能不能有意外收获。
话不扯远,如今比起那什么劳子的“站岗名称变化史”,摆在查可岁面前最急迫的难题显然是,五指堂唯一的干活位置又落在他的头上了。
“呃……”他不情不愿地低头查看卡片,见其上滚滚黑浪中正飘浮着一座岛屿。那岛屿蛰伏在阴影之中,如一头蛰伏的海兽,亦似一只窥探外界的暗眼——不过摆在查可岁面前,就是催他去干活的急急如律令了。
“好吧,不过我……”只见他转向师妹,连怀里的东西都没来得及掏出来,就被查相同打发了出去,最终只能脖上挂个傻卡片,站在这崖洞里看着唯一的“蜂”牌者发呆甚至“嗷呜嗷呜”了。
“也不给找个热闹点的地方。”不过话虽然如此,查可岁的唇角却微微勾了起来。
许是看腻了浪拍礁石、银狼踱步,他从怀里掏出一本包装精美的卷轴。
这东西是他昨儿辛苦抢……呃,得到的,外面未贴名字,内里却大有乾坤,不但画着兽兽岛大概地形,甚至还预测了不少兽币存在的点位。
想他先前考核的时候,还在迷茫时就见他人冲锋而去,可以说是处处慢人几步,吃了半程的亏。
再待他琢磨明白其中关键,从别人手中夺得那年流行的卷轴,这东西也失了时效没了用处,让他瞥了两眼便失了兴致,沿着本来的计划继续设伏。
“规则倒是同往年一样啊……”查可岁简单看了看角落描述,虽然今年考核形式有变,但依然是不到三天不得出岛提交成绩,可以说是时时有变数,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最终结果。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庆幸。毕竟自己在夜晚还是偷偷将卷轴塞给了师妹——谁说他只抢了一本呢不是——想必她不会像自己那年一般处处吃亏。
“你……”转头就被卷轴怼脸,被叫住的棠唐多少有些意外。她小愣一下,很快意识到了小师兄是想给自己东西。
她攥住卷轴的前端,目光掠过查可岁没有任何遮挡的面容,脸上浮动着对这两日所见的不解与欲言又止,最后却只是行了个标准的礼仪,三步一回头地缓缓离去了。
而查可岁也不说话,只是瞧着她披散背后的发丝随着脚步一摇一摆,又去盯着她头上静心编过那根的细辫,直到她消失在黑暗的转角。
“哈哈,这都是我的了!”且不论这个放在查可岁手中浪费资源的倒霉卷轴,在其他牌者手上它可是又是大放异彩的一年。
只消对比一下其中内容与兽兽岛,便会发现今年的它不但轮廓基本一致,不少山丘谷地亦是位置精准,让原本迷雾重重的考核岛变的有迹可循。
你且在牌者们出发之前随意看上几眼,便会发现此物可谓十个牌者手里藏着九个,很是让某些人心里乐开了花。
而在这样的前提下,那些兽币存在点相对密集又好去的地方,自然是门一开就挤满了人人人人还有人。
“哈哈,这些都是——我的了!”回到刚才那句胜利的吼声来,房彪,那个肌肉贲张的男人嫌第一声喊的不够霸气,又气沉丹田仰天长啸了一次。
此时的他正站在平原的中央,拳上还残留着狼群幻影结实的触感,肩上挂着一袋十几个兽币,脚下满是凌乱的碎石尘土与东倒西歪的手下败将,正可谓一句意气风发。
而与之相对,倒在他正前面的瘦长男人就显得格外狼狈。
他浑身已经被鲜血染透,小臂亦以一个不正常的角度瘫在一旁,手指尖触碰不到的地方还横着一柄品质不错的白剑,仔细一看竟是本次招人时被蝎属颇为看好的“蝎”牌所有者杜蒙蒙。
“呵,你还是别起来了。”见杜蒙蒙持剑的手臂断了还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不断试图从地上爬起来,房彪轻蔑地又一脚将他踩趴。
毕竟他杜蒙蒙被蝎属看好又怎么样,自己可是险些成功进入二指堂,又被二指堂弟子郑重引荐给三指堂弟子的,当然能轻易成为本次考核的霸者。
“剑人。”房彪太懂该如何羞辱一个剑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