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又是规矩,三更的地界真是一点都离不开规矩。
撇开说腻了的一层楼一层风格,现在还是来聊聊娇娘们一年一度最大的盛会“帷萝”。
它通常举办于逐日节前夕,参与者无一例外都是历经其他小赛层层杀出的优者。
这些优者相貌可人、身怀技艺,被以特长分为“丹”、“梨”、“芍”、“虞”等属组,历经近黎的展示才会评出组内的胜者,也就是本次的“绣蕊”。
而再接下来,经过三天的沉淀后,这些绣蕊便会踏上帷萝的高台,各显神通艳压他人,去争夺本次最高的位置“花斛”。
“花斛?”如果这时翻翻看帷萝的位次设置,无论是谁都会疑惑出声。
分明不管是缦川楼里的旧卷还是立于高台上的明示牌,那第一的位置上都写着“花魁”二字,怎的大家争的头破血流的名号却是什么“花斛”呢?
“这又要说到过去的一些旧事了。”很显然,资历真的很老的查某人可以前来解释。
回想许多年前,帷萝的第一确实是“花魁”没错,但当姣女出现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那年缦川楼上争奇斗艳,姣女一袭浅装、神色安静,本该止步绣蕊。”至今,那场华丽又精彩的赐花牌还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
“……身姿曼妙、一笑……”嘈杂的议论将长篇大论的赞词冲刷的断断续续,台下层层人海簇拥着高台,台后是代位的副楼主解千愁和他请来的各派长老。
而此时的焦点,本次获得资格的十余个绣蕊已然一字排开,心焦地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众位妹妹完全不必焦急。”不过其实在上台前,她们对魁牌的归属就有所预感了。
毕竟这几日的献娇下来,最中央的绮女表现格外夺目,几乎样样都压着其他人,临上台前更是“安慰”她们不要“对既定结局”的事情太过“紧张”。
于是现在,在一群脸色都不太好看的绣蕊中间,唯绮女一人笑容灿烂,头颅高昂,一举一动间都透露他人不曾拥有的骄傲。
“绮女,赐‘魁’牌!”终于,主持公布了最终的结果。
虽然没什么意外,但台上绣蕊还是瞬间变了脸色,除却得意上前的绮女外全部面色苍白、浑身颤抖。
“绮女!绮女!绮女!”在台下成浪的欢呼声中,唯一的胜者绮女再秀舞姿,即兴一舞后对高层半跪低头,等待着副楼主解千愁赐牌之荣。
那时的她头戴整朵珠牡,耳垂繁琐金坠,红妆的眼角即便低头也掩盖不住绝美的弧度,与解千愁红系的礼服格外相配。
随着后者的靠近,她娇嫩的双唇更是忍不住微微挑起,只等着获荣的瞬间昂头对副楼笑出最美的笑容。
“嗯?楼主?”但最后,绮女等来的并非绽放的瞬间,而是副楼略带讶异的声音。
她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就听一个不重的脚步踏在自己身前不远处,眼角亦掠过一抹华贵的红色衣角。
“哇,游滕公子!”虽然她看不见,但台下突然激起的欢呼声揭示了来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