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没什么高手,自以为有点拳脚而已。”小世在旁边头都不抬,又说起了再之前:“先前就让小高哥哥一人揍通了几次,现在也不敢干什么坏事,能有点出路的都退门另外谋生去了。”
唉,真可惜,传言很精彩,现实很骨感,连所谓的雪地双虎都是这个鸟样,就更别提那些所谓的群蟒了。
就好比说汤三爷,人称鬼手一出天下空,偷个雪衩子上的东西连积雪都不会碰掉,贼道正儿八经的领头老山羊。
但其实呢,老小子当年饿得没处去,当年在雪窝子里东一顿西一顿地蹭饭,再后来自学成才混口饭吃,说起事来担心东担心西,上回来黄旺重这儿的时候哭哭唧唧跟个娘们似的可给他烦死了。
除此之外,再捡个出名点的蟒说,早年逞凶斗恶,人称鬼面黑三的闻塞塞,除了真名搞笑一点,很说得上是臭名昭著,用来吓唬小孩一吓一个准。
但结果呢,二十年前叫人砍断了双腿,半死不活地躺雪地上膈应人。还好身边有个小弟没白收,跑梁医师门口跪了三天,好歹的算给他把命保住了。
不过就这家伙后面那张臭脸破脾气和身体状况,呵,现在不定都烂在哪里了,早没什么人惦记了。
“也就梁医师脾气好,换我,冻成雪人就冻成雪人了,连冰带人推进雪窝子里也算为民除害了。”提起这事,黄旺重难免满脸嘲讽。
要知道,那几个小子最得意的时候还来纠缠过他,一股子老大赏脸瞧上你了的姿态,可给他恶心的不轻,差点就真的动手了。
所以对于这哥们的落魄,他是恨不得敲锣打鼓,跑他坟头去庆祝。
没办法,他黄旺重五行记仇,还没什么良心,得罪过他的人死了他就是高兴。
反正身处冬岭,小祸小灾黄旺重是不怕的,而至于什么大风大浪,笑话,天塌下来砸的是醉阳楼,他只负责躲得快就行了。
真不是黄旺重开玩笑,这都是有先例的。早几十年一青一紫俩明珠,草岭强盗窝和夤夜赌鬼窖多狂啊,大白天跑到村里抢人,拐带整个商团入贼窝,搞得冬岭村都草木皆兵、夜半点灯。
然后呢,也没看着有什么大轰动,悄无声息地草岭就蔫了大半,夤夜更是藏到深不见底的黑暗去了,一看就是醉阳楼的手笔,做事都悄摸悄的。
“仔细一想都那么老些年了啊。”终于,黄旺重忍不住发出了感慨。
倒也不是感触于他认识的这堆旧人,也多少掺杂了些许童年时期更为严酷的回忆,要知道,那会可还有土匪帮呢!
不管怎么说,跟当时比起来,现在的冬岭真是个雪上开花哪哪都热闹,一眼瞧上去阳光正好,行侠仗义的大侠都可以退休隐居,守着茅草屋胡子拉碴——他可没有阴阳胡大侠啊,绝对没有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即便现在的冬岭够安生了,但那些散落在外的小地痞流氓着实烦得很,零零星星跑到冬山今客栈都是个麻烦。
就说那堆在黑暗里赌到倾家荡产的赌鬼,光秃秃被轰出来的时候,十有八九都会往客栈里扎。
这群玩意儿就算没几个练家子,但也架不住数量和零散,挨个处理不够烦的。
所以黄旺重就时不时往边缘的房子里放点能吃的,纯打发叫花子,省的他们往里跑膈应人。
要真是赶上个别搞急眼还想进来惹事的,别过脸,村头村尾瞧瞧胡大侠和那个谁——开玩笑,那可是超级高手!大写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