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说这怯懦也有怯懦的好处?”杨杞凑到杨陆面前:“别说,他再暴怒的时候也没对女人动过手。”
“你再理巴理巴这是一回事不。”杨陆翻了个白眼。
“别打谜语啊。”杨杞又贴了上来,嘿嘿笑个没完。
“一个鸡腿。”杨陆开始要价。
“这……”杨杞这那半天,还真就琢磨咋弄去了。
不过杨陆倒能理解杨杞为何有此一问。
在后续的发展里,女人换了身体后铁了心要看男人作难,也就冷眼相观。
男人受了侮辱也知自己有愧,守着火燎的空屋打发一波又一波苍蝇,难免意冷心灰。
黄镜看他知错,化了婆婆送物开解,了了他童年憾缺。
“岂为人哉?岂为人也。”他下定了决心,用以前捕猎的手段叫那些人吃了苦头,也算报了一仇。
不过就在他以上妆为礼物,愿与女人开解继续度日的时候,女人却在羞愤嫉妒之中动了手,紧接着连家都不回了。
这让男人大受震惊。在巨大的打击下,他颓然不起,整个人都随波逐流、麻木度日起来,做下了许多荒唐事。
撇去堕落后的那摊不堪事,男人最后拖着残身躺在家中回忆当初,烂泥一般活生生待成了腐臭枯骨。
而女人起初算得要强,后面则陷入了执念。
她在农田之上自不可能比过男人,心里却不肯承认,遇事之时不知不觉中跟自己较了劲,绝不听男人任何过来之言。
况且她满等着男人跪地痛哭求原谅,哪想他竟还能在家上妆等她归家,一时疯狂动了手,尝到了无尽的畅快,就更不听男人说些什么话了。
这些事情直到女人在林子饿肚子时才有所改观,她后悔不已但血事已成,想在外就此了去又被老汉所救。
那老汉通情达理,女儿也温柔娴静,让女人在忆及最初的同时重拾了家的温暖,愈发后悔当初冲动。
不过与温揽风版本有些出入,她曾想报恩于此本分度日,但女儿却上手几番撩拨且诱她说出理想夫妻。
她被这示好打得飘飘然,满心放下过去拥抱现在,丝毫没注意老汉与女儿都冷了眼神,由她在云端瞧见血腥枯骨,自醒为恶鬼一只。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温揽风这版本也不知道是他从哪里听来的。
别的模糊改变杨陆还算明了,知道他不喜这类破事,今日也不比往时,略过也算正常。
但女人那奇妙的身世是哪来的啊!这诡异又详实的黑化心理活动又是哪来的啊!
家中遭流贼,她爹一年便可弄清来龙去脉且手刃所有敌人,有这等身手竟然真的片点不教女儿,还真就等着天生掉下来个好汉子许配与他不成!
不过这林子这么大,杨陆也说不好世上有没有这种鸟,也就压根不吱声。
他现在最大的感觉就是,自己想喝碗鸡汤,等了半晌发现这鸡汤不太对味,再问温揽风,他说你平日里吃的是山鸡,这只是草鸡,风格不同罢了。
他这么一喝,好像有道理好像有没道理,再一细品里面放了俩大虾,全碎的那种……它串味了。
你说这家里都这个身世了,要啥家神黄镜点醒啊!杨陆吐槽到。
他一度以为后续温揽风要说乞儿离去后,夫妻家里遭遇大火,不料烧出了一本父亲秘籍。
他们静心修习秘籍,学得绝世武功,并肩共斩狗腿,四处流浪解救苦难——不过那还要乞儿后续干啥子,直接一波无敌了。
算了算了,还是少想两句。杨陆奉劝自己识趣。他这边想得热闹,万一嘴里不小心冒出句话来,那可就真热闹了——
依照温揽风的性子,肯定不是他再也进不了醉阳楼,就是他再也出不了醉阳楼。
总而言之,抬杠有风险,出口需谨慎,不如就这样乖乖坐下吃饭。
不过杨陆最后还是想白话两句……那就是建议温揽风给自己这个版本起名《新黄镜一梦》,这样自己就可以送他一句话:改编不是乱编,戏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