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信甚少得人如此肯定,当即开心道说什么钱不钱的,喜欢就拿走吧。
青年倒也没有推脱,问了王小信家里是何营生,又去和他的父亲谈了谈。
再然后嘛,父亲的忧愁事就烟消云散了。
这也行?孙熙肺都快气炸了。
同样辛辛苦苦行路倒买,我忙急忙火到了地方勉强售卖,你用四幅破画就赚回来了?什么世道!
他越想越气,勉强扒拉完东西就回了街上,好半天没缓过一口气来。
“想那王家……”孙熙也知道这几年王家的情况,王父为了儿子的破画行踪奇特,也不再倒卖利润最大的时兴玩意儿,可没少给家里那口子嘲笑。
“怎么啦,搞了半辈子的东西,怎么还越捣鼓越少了?”孙熙那次亲耳听见王母笑到。
“问你儿子。”王父也不知羞耻,完全没避讳还没走远的他。
“哎呀,有人辛辛苦苦跑半季,还不如我在盛堂帮工喽。”王母还得意起来了。
“贤妻如此能干,为夫也能忙里偷闲,好好歇息一阵了。”王父瞅四下无人,当即把妻子揽在了怀里。
“哪儿学的肉麻话。”王母压低声音去和王父咬耳朵。
藏在拐角的孙熙逐渐听不见话语,自是嘲笑了半晌王父一把年纪还没能耐,就不是个能大富大贵的人。
说到没能耐,孙熙又烦起来了。
也不知道晓泉一天天在自个家里干什么,他这次回来竟然发现自家桌子上灰都积出薄层来了。
他对晓泉发脾气,这女人还找理由说什么没想到他回来。
怎么,不回来就是你不打扫的理由了?这也太懒了!我累了半天回来可是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
他看着晓泉匆匆忙忙把屋里打扫得暴土扬长,心里愈发烦躁,找了个理由出门转到半夜才回来。
你猜怎么着,嘿,她回家了!
早知道就在迎欢楼里爽一下了。孙熙越想越不甘心。
都知道盘区与乔区横着红瀚林,非能耐者不能过,但是他可是去过盘区的!
那是两年前的事情了,他和同乡客跟着一个口语怪异的外商抄了小路,躲过红瀚去了盘区。
他早前就听说盘区美人多,那次一去可真是开了眼界,那发鬓如云,那目若流莺,真的,没的说。
期间同乡客好些个都没忍住,去了迎欢楼几天没归。
当时倒也有人拉着他去,但是他那时候傻啊,在房里半天没敢去,最后没人带他玩了!
“一木毁森林。”孙熙抱怨到。
等他回家后,才惊觉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原本瞧着还行的路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穿那么鲜艳跟鸡毛掸子一样。
再看看晓泉,虽说还能入眼吧,但是离迎欢楼门口的小丫鬟都差远了!
尤其是粗看还行,细细看去那手上还有茧子青筋,额上偶尔还沾些灰尘,再让汗液一浸……跟那群莺燕真是没得比!
后悔啊。孙熙越想越后悔。
他也曾想再回去享受享受,不过外客说过门路保密,当时都是蒙着他们的眼睛过的,现在让他自己再去找……根本连个影都没找到。
“孙熙!”正烦着呢,那边晓泉换回原本的衣服又来了。
“这儿呢这儿呢。”孙熙没好气地回到。
“嗯?那件蓝色穿了吗,好看吗?”晓泉问到。
“衣服颜色你也要管,怎么这么多话。”孙熙满脑子都是王母蹬鼻子上脸的样子。
“诶?”晓泉愣了一下。
“这不专程等着你呢吗。”孙熙敷衍到:“走吧,看看布料去。”
他还真是发愁,错过今年,明年要做些什么生意。
“走。”晓泉来了兴致:“静妹可是教了我一些新的技巧,我给你做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