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野的枪抵在潇故深腰腹时,拇指正摩挲着扳机护圈,像在抚摸情人的脉搏。
"呼吸乱了。"他贴着对方耳垂低语,犬齿擦过Alpha滚烫的腺体,"怕我走火?"
潇故深反手扣住他持枪的手腕,力道大得能捏碎骨头,转身却是一个带着血腥味的吻碾上谢安野的唇。
"我比较怕——" 枪声骤响,子弹擦着两人发丝嵌入墙壁,潇故深舔掉谢安野唇角的火药味,"你不敢开枪。"
监控器的红光在阴影里闪烁,映出两人脚边蜿蜒的血迹——和三个被一枪爆头的狙击手尸体。
谢安野后颈的伤疤在暴雨中发烫。
愈合的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像新生的腺体组织,又像未成形的第二套信息素系统。
他站在废弃教堂的彩绘玻璃前,看着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DNA链的形状——倒影里,他的瞳孔正泛起不正常的鎏金色。
"你的信息素浓度又升高了。"潇故深从阴影里走出,手中的检测仪屏幕炸开一片雪花,"已经突破S级阈值。"
检测仪突然被子弹击碎。
三百米外的钟楼上,有人吹了声口哨:"抱歉,我讨厌被扫描。"
言殊知的手术刀钉在第四人脚边时,刀柄上的威士忌信息素结晶正诡异地指向北方。
"贺知宴。"言殊知眯起眼睛,"JPL的'毒刺'系列不是早就..."
"死了?"贺知宴跳下钟楼,落地时激起一片樱桃白兰地的气味涟漪——和谢安野的信息素一模一样,却带着腐朽的甜味,"那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是鬼魂?"
潇故深突然开枪。子弹穿透贺知宴的胸膛,却像穿过全息投影般没有血迹。
"答错了。"贺知宴的身影在雨中扭曲,"是预言。"
谢安野的犬齿刺入贺知宴手腕时,尝到的不是血,而是某种冰冷的程序代码。
"THE的初代预言算法。"贺知宴任由他撕咬,手指却插入自己后颈的伤疤——那里没有腺体,只有一个USB接口,"用我的基因编写的活体程序。"
潇故深的信息素突然暴走。他的柑香酒气味与贺知宴的腐朽樱桃白兰地混合,在空气中形成诡异的双螺旋结构。教堂的彩绘玻璃应声碎裂,露出后面藏着的数百个培养舱——
每个舱里都漂浮着贺知宴不同年龄段的克隆体,胸口烙着【THE-Ω】的荧光标记。
"欢迎来到我的坟墓。"贺知宴的声音突然变成电子合成音,"也是你们的。"
谢安野的鎏金瞳孔突然流出血泪。
他的信息素自主凝结成等离子长刀,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庞大——刀身缠绕着四种信息素的纹路,将整座教堂劈成两半。
裂缝中升起THE的终极武器:一台由无数大脑组成的生物计算机,表面浮现着他们四人的基因序列。
"现在明白了吗?"贺知宴的电子音回荡在雨夜,"我们不是实验体..."
"是这台'神谕'计算机的——"
"四个运行组件。"
谢安野的血泪滴在生物计算机表面,腐蚀出冒着青烟的孔洞。那些被融化的脑组织疯狂再生,在创口处形成与他一模一样的鎏金眼瞳。
"他在反向编写程序..."潇故深扯开被信息素飓风撕烂的衬衫,露出心口发光的齿痕烙印,"用我们的基因密码。"
贺知宴的电子音突然卡顿,他机械地转头看向自己手臂——皮肤正被某种无形力量分解,露出下面闪着蓝光的机械骨骼。
"不...这不是预言..."他的声音恢复了人类声线,带着濒死的颤抖,"是格式化!"
言殊知突然将手术刀刺入自己后颈的USB接口。
威士忌信息素如液态黄金注入刀身,刀柄上的【THE-Ω】标记瞬间变形成衔尾蛇图案。整座生物计算机剧烈震颤,数百个培养舱同时爆裂,克隆体们的脑浆在空中汇聚成数据洪流。
"我看见了..."言殊知的虹膜变成二进制代码流,"我们被删除的记忆。"
闪回画面如利刃刺入三人意识:
- **五岁的谢安野**用指甲抠挖培养舱玻璃,刻下【07+09】的算式
- **少年潇故深**在午夜实验室,将 stolenΩ芯片植入自己腺体
- **贺知宴**被按在手术台上,脊椎被替换成生物电缆
"神谕"计算机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所有屏幕跳出红色警告框:
【检测到组件自我意识】
【执行清除协议】
天花板裂开,数十台武装无人机倾泻而下,却诡异地调转枪口,对准了北方——THE总部所在的方向。
"它把总部坐标发送给了..."贺知宴的机械臂突然不受控制地掐住自己喉咙,"...STilY和PLY..."
潇故深一枪打穿计算机核心处理器,飞溅的脑浆却在半空凝成陆然文的脸:"你以为我们只有这一台'神谕'?"
谢安野的鎏金瞳孔突然流出血泪。
那些血珠在空中形成樱桃白兰地信息素的分子结构图,每一个氧原子位置都对应着STilY的某个据点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