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还挺情愿走入这种圈套,在沉醉的国度中诱惑与被诱惑,直到有一方献出自己的全部。
何如去洗手间洗了洗手,用洗手液来回搓了几遍,出来看见刘晚重新穿戴整齐,呆呆愣原地,面红耳赤的,见何如朝他走来,一偏头,目光竟还有些羞涩地躲开了。
何如感觉好笑,存心想逗逗他,于是故意过去揽住他的手臂,指了指地上残留的痕迹,“你看,犯罪的证据。”
刘晚被她臊得不行,狠狠抓了一下她的头发,拿过纸巾将地上的“罪证”处理干净,然后也去洗手间仔细清洗了一番。
他赶着何如上床睡觉,自己简单地进浴室冲了冲,然后裹着浴巾躺到了何如旁边。
刚躺定,何如就翻过身来搂住了他,“阿晚,我想起了好多以前的事。”
刘晚将何如揽进自己的怀里,“我也是。”
“不联系的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不是有意回避和你的接触,这段时间的工作让我更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也许不久之后,我能给你一个肯定的答案,无论这个答案是好是坏,你......能接受吗?”
刘晚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我能接受,小如,谢谢你认真地思考这件事。”
“阿晚,你是怎么坚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
“我吗?我没什么可纠结的,大脑都跟着心走。”
大脑跟着心走,把“随心所欲”一词说得还挺通俗。
人真的可以这样活着吗?只根据一瞬间的感觉来行事,不考虑后果,不计成本地付出和追求。
她和刘晚,真的是很不一样的人。
何如想了想,又问道:“你创业开厂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家里给的,加上一部分贷款。”
“你不是说家里给不了什么经济支持吗?”
不知道为什么,刘晚对这个话题回答得有些含糊:“啊......是呀,所以我......算是向父母借的钱吧,之后是要连本带利还给父母的。”
何如听着有些心疼,看来刘晚的家庭情况真的不算很好,已经到了向父母借款的地步,但她也说不出什么来。自己现阶段也是在工作的间隙中苟活,实在顾不上别人,可刘晚独自一人在异乡打拼,受的委屈和她比一定是只多不少,她在工作之后才产生了如此深刻的领悟。
这么拼,为了所谓的“随心所欲”,刘晚付出的代价远比她想象的要高昂。
她紧紧地抱住刘晚,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辛苦了,阿晚。”
刘晚吻了吻她的头发,“没关系,小如,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