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房子里的人交班时出现短暂的热闹，十多分钟后恢复平静。

凌晨时，夏栖迟在暗中蠢蠢欲动，被沈路雪警示性扣住肩膀。安静了大概半小时，董松调整了一下面具，摸出后腰的匕首，打开凝视片刻。

“这一刻我等很久了。”

沈路雪提醒道：“小心行事，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董松将匕首合上，毫无感情的说：“保护好你的omega。”

话音落，在夏栖迟反驳前起身迅速离开。望着男人决然的背影，夏栖迟心腔发闷，过了小会儿回头小声对沈路雪说：“纠正一下，我不是你的omega。”

两人的脸都被面具盖住，彼此看不清对方脸上的神情。

“我从未说过你是。”沈路雪淡淡的说。

夏栖迟不高兴的撇撇嘴，回过头靠在墙上。

约莫十分钟左右，红房子里传出声音，夏栖迟看了一眼沈路雪后，马上站起身。

“跟着我。”

下一刻，夏栖迟的手腕被沈路雪的手握住，沈路雪不容他反抗牵着他离开这里，向红房子后绕去。

红房子背靠一座山，两者间隔着2米左右距离，山势不高，但树木林立，野草茂盛。站在红房子后抬起头能看见悬空搭建的桥。

夏栖迟与沈路雪站在桥下方，按照董松所说，红房子的后门必须通过搭建的桥，在红房子三楼。董松绕到红房子前门制造出声音吸引里面的人出去，他们则需要迅速绕到左侧方，那里有扇窗户，打开就能进到厨房。这个时候厨房不会有人，他们进去是安全的。

两人摸进去后躲在厨房门后面，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因为离得远又隔着厨房门听不清说什么。

没等太久，外面动静更大了。夏栖迟小心翼翼扒开一条缝，看见好几个人影往外走。直到没有人经过，两人打开门摸出去。一楼大厅开着灯，大门敞开，能看见一群人围在院中。

董松说这里每班有15人，实验室在三楼的右方向，研究室在二楼，左侧一间房是休息室。他们两人现在需要摸到研究室，研究数据在里面，或者在三楼的办公室。

摸上二楼的路很顺利，右侧两间房对着，一间是研究室，另一间是办公室。夏栖迟和沈路雪蹲在研究室外的玻璃窗下，缓了几口气，沈路雪缓缓探上去。整个研究室灯光明亮，各种实验器皿摆放整齐，有三个白大褂在里面，低着头围在一起似乎在讨论什么。

夏栖迟不敢出声，只是看着沈路雪。

沈路雪指指对面办公室，两人一前一后摸过去，门轻轻一推就开了。沈路雪先进去，里面没开灯，看不见东西，确定了里面没有危险才让夏栖迟进来。

小心关上门，两人趁着没灯站了起来。

“你在这注意外面的动静，我去找东西。”沈路雪小声说。

夏栖迟嗯了声，非常认真的趴在门口停外面的声音。

沈路雪打开手机，借着屏幕上的光看清办公桌旁边的柜子，柜门落了锁，无法打开。通过柜门上的玻璃能看见里面放着许多文件。来时没有带工具，撬开柜门不可能。沈路雪只能绕去办公桌旁，桌面上放着一台银色笔记本，他掀开盖子屏幕亮起。屏幕上的画面并不是办公软件，而是网页上的啪啪视频，赤·裸的一男一女躺在木地板上叠在一起。

上班看这个，看样子在这里憋坏了。

沈路雪挪动旁边的鼠标，最小化页面，桌面有四五个文件。沈路雪注意到一个名单文件夹，打开后是三个Excel文件，alpha名单，beta名单，omega名单。沈路雪直接打开第一个alpha名单，里面记录着交易日期和交易金额以及交易内容，交易人与购买者，都是实名。他往下划拉，并没有几个熟悉的名字，扫第二遍时注意到了一个叫秦雨淮的名字。他并不熟悉，退出去后，将beta名单打开，购买者比购买alpha产品的人多，往下滑，时间可以拉长到8年前。既是说，这种产品存在了8年之久，至今无人曝出相关消息。

他又扫了一下名单，这一次看到三个眼熟的名字，不是同一时间，他们都从这里买了beta产品。以董松所诉，这种beta产品应该就是让beta怀孕的药。三人在海市都有些脸面，他们确确实实和beta结婚，但只有一个beta怀孕生了小孩，有一个beta难产去世，一尸两命，还有一个身体不太好。说明这种药存在很大的副作用，极不稳定，因此没有正式上市，只能暗下交易，供给给那些需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