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没品了。程纵在心里反驳完常思,就联想到了自己粗糙的皮肤,走形的身材,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只见过一面的女生做对比。比什么呢?比此刻许野汶眼里有谁,还是许野汶的心里装着谁?不可避免的,程纵胃里泛起了酸水。常思瞥着司徒灵,丢开程纵就跑了。程纵放佛要退进绿化带里,矮墙上的爬山虎只有枯黄的茎在风中飘摇,就像一张错乱的网,程纵的神经末梢黏在上面,无法抽离。黄了又黄。
他没跟许野汶碰面,径自走回了家。
很快,许野汶登门,程纵坐在屋子里,看许野汶拉开黑色棉服的拉链,从怀里掏出一只烤红薯。他的指尖被烫的很红,程纵攥了攥拳头,没有去接。许野汶自己把红薯掰成两半,热气冒出来,香甜的味道弥荡在房间。
“给你讲个冷笑话。”许野汶神采奕奕,程纵瞧他,就像瞧偷腥的猫,回来哄自己开心,“南方人吃烤红薯用勺。”
许野汶扬眉等着程纵做出反应,可惜往日配合的程纵今天像个木头,他放下剥到一半的红薯,用滚烫的手心搓程纵的脸,程纵圆圆的脸被他捏成软糯的汤圆麻薯。
“怎么了?”他问。
程纵说:“你今天跟谁说话呀?”
许野汶一怔,反应迅速道:“你去学校接我了?”
程纵点头,又问:“每天都有这样的女孩儿围着你转吗?”
许野汶:“我算老几,还天天都有别人围着我转。她问我题。”
“又是这样,你跟你奶奶是不是也这样说的?”程纵憋屈道:“你糊弄她不就是用这套的吗?你骗人怎么也不换换借口啊。”
“我怎么骗你了。”许野汶皱眉,程纵大着肚子被他一把抱起。一腾空,程纵就只能老老实实的环着他的脖子。许野汶就是故意的。“接着我了吗你就回家?”
程纵撇过头,许野汶使坏的颠他,程纵嗔怪的拍许野汶的肩膀,许野汶压低声音说:“给我道歉。”
程纵:“我还给你道歉?”
“嗯。”许野汶顿了下,温吞道:“还没吃过这么酸的嘴,我尝尝怎么个事。”
程纵愣住,许野汶亲上来才他反应过来是在说他吃醋。他象征性的推许野汶的脸,许野汶膝盖别在他腿间,一手掐着他下巴,强迫他看自己。嘴上说的却是:“零零一快睡觉,现在爸爸要给妈妈一点颜色瞧瞧了。”
“你别…”程纵有些不知所措。
“没事,已经过了三个月了,我不压着他就是。”许野汶说的稳重,程纵是被他脸上的表情骗服的。程纵的衣服被解开,许野汶拉过被子,体贴道别着凉了。可是风一直灌进来,程纵圆润的肩头被许野汶握住,又像要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