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泽二泽兄弟俩白天出去之后回来过吗?”
左右两个守卫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凌琳来回踱步,如果汪比被汪流给保起来了,两个捕快出去抓人,穿着又比较醒目,按照今天听到的汪流的作风,两人难保不会出什么意外。
马蹄声渐近,府门被叩响,侍卫从里拉开大门,正是大泽二泽两位捕快,二泽的马上还多坐着一个瘦弱到感觉一阵风就能吹倒的男子。
“大人。”
“去侧门。”大门打开的那条缝重新被关上,凌琳到侧门去接应他们。
侧门是一个小门,二人带着那个弱柳扶风的男子下了马,进了门之后向凌琳行礼复命。
“大人,这就是汪比。”
汪比被夹在二人中间,满脸的恐惧,说话都是磕磕巴巴的:“大...大人,草,草民汪汪汪汪汪...汪比。”
“把人带进去,我亲自审。”
【审讯室内】
凌琳叫了小五在旁边录口供,她给自己灌了一壶小禾拿过来的薄荷茶之后开始了这场审讯。
“汪比,你和楚腰楼的媚卿是什么关系?”
“大人...我,我和媚媚媚卿,是,是两心相,相许。”
“你不要紧张,冷静一点。”
“是,是大人。”他吞了口口水,整个人的身子甚至有些发抖。
“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是,是两周前。”
两周前正差不多是科举举行的日子,按理来说参加科举的人都要在贡院里待三天三夜。
“两周之前的哪一天?”
“科举前一天。”
“你去找媚卿做什么?”
汪比犹犹豫豫,一会将两个指头缠在一起,一会又撕咬着自己嘴唇上的死皮,憋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个字。
“好好交代。”
他低下头,所有的动作全部停止,叹了口气,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神里没了刚才的犹豫,随之笼罩的是一种决绝的眼神。
“是我杀得。”他说话不再结巴,声音冷静。
“那就说说你怎么杀的媚卿。”凌琳挑了挑眉,这句话来的太快,完全不在她意料之内。
“是我杀的就是我杀的,她已经死了。”
“为什么杀她?”
“不开心就杀了,这能有什么为什么?”
凌琳拿出那封他写给媚卿的书信:“杀了她,你从哪弄钱?”
“我自有办法。”
凌琳一拍桌子,把旁边的小五吓得毛笔在纸上抖出一个墨点:“汪比!”
“怎的,大人难道不知道我父亲是谁?不放了我你们都要完蛋。”
凌琳冷笑:“我既然敢抓你过来,你就应该明白,不管你父亲是谁,就算是王爷,我也照查不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人真是,天真烂漫啊,我给您个建议如何?”
凌琳眯眼。
“这件案子就这么结束吧,再往后查下去,碰到的不止我父亲,是一个能让您这个从五品小官灰飞烟灭的存在。所以啊大人,为了你自己,和你这满院子的人,想想吧。是要把我一晚上困在这里明天直接押送呢?还是今晚就写了结案状纸,我们还能修书一封让您往上升迁从此仕途一路平顺。”
“你是铁了心不打算交代了?”
“说出真相,你我都要死。”
“好,那你就呆在这里好好想一想吧。”她带着小五离开了审讯室,已经是该休息的时分了。凌琳一个人站在院子里,脑海里老鸨的话和汪比的话交织在一起。
难道后面这条大鱼不是汪流,而是比汪流身份更高的人吗?
她叫上耿影,趁着晚上知府调遣过来的那些人精力低下的时候重新回到了楚腰楼,两人往媚卿的房间走去,里面确实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甚至连地上的头发丝都没有。
桌子上留下的圆形痕迹吸引了凌琳,两人过去查看,那痕迹很像一个在这里摆了许久的摆件。莫非这就是致媚卿死亡瓷片的由来?
她原地闭眼三秒:“系统,打开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