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属下先告退了......”给凌琳行了个礼之后飞一般的跑走,凌琳看着他远去的方向乐得差点出声。平常在学校里高冷的班长竟然穿越过来能这么纯情?
自己这应该不算职场性骚扰吧......算了,审案重要,回头再给他赔个不是吧。
“你叫什么?”凌琳问那花魁。
“民女......芍药。”
“交代一下吧,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句话,给芍药吓得跪在地上维持着叩头的姿势:“回大人!孩子是我生得,民女只求孩子有个好去处,不像我一般,让女孩子在青楼毁了名声。”
“这孩子究竟是谁的?”
“民女也......”
“你将这件事仔仔细细的说一遍。”
“是......一年多以前,民女当选花魁,那夜一公子重金拍下了民女,只是三天后公子离开,他离开当天,妈妈又叫我陪了其他客人七八日,后民女身子不适,郎中说是有了身孕。”
“除了那个公子,后面又陪了几人?”
“回大人,一人。”
“一人?”
“是......只是这人,服用了过多的五石散,暴毙而终。”
“也就是你孩子的父亲,只会是这二人了?”
“回大人,是。”
“那你又是怎么确定不是暴毙这人,还和另一人说是他的孩子。”
“回大人,青楼的规矩您也知道,莫说怀孕十月不可接客,就是生下的孩儿也得在青楼过活。女胎就从小培养,留着以后接客,男胎就在外面做活......无论是男是女,只在青楼长大,便是在这世道废了。”
“所以你就想只要能带孩子离开青楼,就是孩子的父亲?”
“是,大人。”
“既然如此,为何又把孩子卖给了那女人?”
“大人,两月有余都没人来接孩子,若是留到三个月,户籍就要入贱籍了。”
“原来如此,你看那女人愿意花钱,想必对孩子也不会差。”
“是,大人。那女人说自己生不出来,丈夫又不回家,男胎买不起,只得买一个女胎。”
“你可知那女人就是暴毙那男子的媳妇?”
芍药惊恐地看向凌琳:“什么?”
凌琳摇摇头,让人将她扶起来在口供上按了手印,拿着回去班房找周寡妇。
整张的口供在她面前过了目。
“现在还瞒?”凌琳紧瞪着她。
“哈哈哈,终于是让你给问出来了?是,他那五石散是我往里多放了丹砂。我是多爱他啊,他竟背着我去青楼找别人?那他就只能死!!”她的头发随着动作慢慢松散,最终成了人们固有印象里疯女人的样子,“那贱骨头,还敢怀着他的骨肉?生出来个小贱骨头还想卖给别人?我偏要让那小东西在我手下长起来,我要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这跟孩子有什么关系?那孩子尚且不能说话,连爬都不会,你没本事报复就只能折磨一个婴儿?你的心呢!”凌琳拿到了最后一块拼图,她带着口供回了书房,一坐就坐到了第二天清晨。
周寡妇定是要被送到官府进牢子的,青楼的女子是出不来的。孩子该怎么办?
送回青楼是万万不行,这个朝代,一个女孩子在青楼长起来,都不用别人说,凌琳自己都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她翻看了一晚上的典籍,终于在第二日上午写好了所有的文书,让人将周寡妇送到巡抚那,她的下场多半也是死。至于那男人,凌琳自己做主打了他二十板子,在送给巡抚的文书里,孩子归了这男人抚养。
“大人!我求您!就算这孩子不是我亲生的也好,求您让我带她走吧,一年多以来我一直将她当作亲生女儿,无论如何孩子是不能再回青楼了啊大人!!”这是第二天早上开堂得知周寡妇所有罪行后,男人一个一个头磕着求凌琳的原话。
亲生父亲去世了,按当朝法律,这孩子确实是归周寡妇抚养,只是现在她犯了罪,但孩子是不能回青楼的。
“王生,盗窃女婴,但念其事出有因,故打二十大板,即刻行刑。”
事毕,凌琳将那两份dna检测试剂条扔到了厨房的火炉里,以后那孩子,只有一个亲生父亲了。
她看着火焰将一切化为灰烬,对于周寡妇的死她已经稍微能接受了,只是她仍然恨这个世界。男人出去花天酒地是可以的,女人稍微有点红杏出墙的心思就要被钉死,凭什么?
“叮咚叮咚铛铛铛~”一阵庆祝音乐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