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关着灯,四周黑暗静谧……
陆簋坐起身,看着一旁睁着眼睛装睡的乔麦,陆簋也不管他,把乔麦翻过身趴下,乔麦也不说话,就任由陆簋摆弄着……
陆簋把乔麦身上的睡衣往上推了推,露出后背......
只见乔麦的背上,红肿的大包已经成片地爬了上来,而今晚看上去却更加严重了。
甚至几乎已经布满了后背上的全部皮肤,像一只被拔完毛刚被开水烫过、又被在肚子里灌满气,外表皮肤全都涨起来但还没在火上烤的“烤鸭”......
陆簋在乔麦的头上轻点了一下,乔麦圆睁的眼睛就合上了,他昏睡了过去。
陆簋爬下床,从囊匣中取出了桃木剑,又爬回了床上。
陆簋坐在床上,背对着床头,正身朝前端坐好,举起了手中的桃木剑……
陆簋看了看手中的桃木剑,又看了看乔麦“狰狞”遍布的后背,陆簋狠咬着牙关,双手握着剑柄,剑尖朝向自己,对准自己的心脏,刺了进去......
陆簋痛得“啊”地一声惨叫出来,随着这声惨叫而出的是陆簋口中大口大口的鲜血,被刺穿的心脏也喷出血来,喷射得到处都是,墙上、地上、床上,还有乔麦的背上......
陆簋强忍着心脏爆裂的剧痛,强撑着意识,运作执力,左手拖住一半陷在身体里的桃木剑,右手手心抵住剑柄底端,一掌把整支桃木剑都拍进了身体......
桃木剑在执力的作用下贯穿陆簋的身体,关在了后边的墙上,而被桃木剑一起关在墙上的,还有陆簋的七魂八魄,一缕青色的烟魂在剑下惨痛地飘摆着……
而陆簋胸口上只留下一个血洞,洞口的上边缘还在滴滴哒哒地往下掉落着血滴......
陆簋疼到昏厥,趴在床上倒着气,只往外出气不见进气。
缓了一会儿,陆簋撑坐起身体,看向还趴睡在旁边的乔麦,他把乔麦的睡衣又往上推了推,他低下头,俯下身,一口咬在了乔麦的脖子上......
很快,“吃人”的快感迅速地冲向了陆簋的大脑,混着刚才喷射在乔麦身上的血,陆簋舔吮着乔麦的后颈,撕咬着肩膀,他用牙齿碾扯着肩胛骨,他去舔咬过乔麦的每一节脊骨,他把手抚在乔麦身侧,他去咬乔麦地腰......
陆簋咬遍乔麦后背上的每一寸肌肤……
嗜血的本能让他亢奋,他的每个动作都凶猛、迅捷,毫不留情......
他吸食,他无节制地吸食,满足着自己难以抑制的欲望,他感受得到全部的触犯,身体上的疼痛把陆簋所有的感官放大,他变得敏感、敏锐,他渴求着一次次的触碰......
他不需要控制,因为他没有了魂魄,只剩下了残破的身躯......
他无所顾忌,这是他最后仅剩的任性......
他舔咬着,触碰着,吸食着,感受着......
陆簋可以感受乔麦鲜红的血液汩汩地在血管里流淌,奔涌着,雀跃着,可以感受到乔麦细嫩的肌肤在不断被充盈着,润泽着,可以感受到乔麦柔软的身体正被庇佑着,呵护着……
陆簋恨不得时间就此静止,就停留在这一刻,就想像现在这样永远不断地吞咽着,满足着.....
可陆簋的心脏还在止不住地往外流血,这一刻陆簋身体里的血液几乎流干了,陆簋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眼睛怎么睁都没办法睁开,陆簋甚至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眼前不断闪过模糊不清的片段,似梦似幻,他隐约间听见一个奶声奶气的小娃娃在冲他喊“爸爸~”,陆簋很努力地在听,可却总觉的声音很远很远,越是想听,却越是听不到,但陆簋却能感受到,或是亲密的,或是难堪的,或是无助的,或是酸涩的,或是温馨的,或是尴尬的,或是心疼的……各种难以名状的情绪与情感,随着一句句柔声软语的“爸爸~”顺着陆簋的耳朵,不断注入到陆簋的心田,让那块早已“空洞”的地方,渐渐填满……
陆簋体力不支,痛到麻木,几近昏厥,他把脸贴在乔麦背上休息,感受乔麦身体上传来的温热,他温存着,他回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