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虎啸山上,霹雳门总部依山而建,庞大的山城俯瞰着碧波浩渺的东海。城墙搭建的结结实实,正城门以黑铁铸就,刻“霹雳”二字,非常威武。
轻歌与小棠自山下而来,二人身姿矫健,爬山如履平地,很快引起守卫瞩目。
守卫接过拜贴,很快放行,接引她们入正厅。她们在路上环顾四周,发现来往者都非常干练严肃。
二人被引至正厅,厅内陈设简单却威严,墙上悬挂一柄巨型环首刀,刀锋寒光凛冽。霹雳门门主雷万霆端坐主位,他五十余岁,须发如铁,面容刚毅。此人虽为霹雳门的行政首长,但却并非是最强者,只不过作为最强者的大长老懒得处理行政事务,便将门派的管理权委任给他。
见轻歌和小棠入厅,雷万霆起身,抱拳朗声道:“移花宫云女侠、苏女侠远道而来,请恕雷某有失远迎。现今倭寇肆虐,东南海域民不聊生,二位愿助我霹雳门抗敌,实让雷某感激不尽。”
轻歌微微颔首,拱手回礼,用清朗而谦和的声音道:“雷门主言重了。倭寇海贼为祸,涂炭生灵,移花宫虽处内陆,亦感同受。更何况我们前来助战也并非是不收报酬,实在值不得门主重谢。”
小棠在旁俏皮一笑,按照她们事先准备的话术道:“雷门主,我和姐姐这次前来的目的是狩猎那些强大的倭寇与海贼,为民除害。报酬和招待都可以节省,但在任务的时候记得给我们多配点人员和物资,保证不会让您失望。”
雷万霆闻言,抚掌大笑:“好!两位女侠豪气干云,正合我霹雳门胃口。实不相瞒,倭寇频扰我等久,门中精锐多有折损,正需如二位这般英才相助。既要挑战大寇,雷某必然会调集资源人力,让二位打个尽兴。”
就在他们聊的火热时,忽听一声冷哼自厅侧传来,一名大叔缓步而出。他身披黑袍,腰悬一柄长刀,刀鞘嵌赤铜,显是门中重器。
此人乃是霹雳门三长老雷云,擅长刀法,性情刚烈,素以严苛著称。他扫视轻歌,目光带着几分审视,冷声道:“门主,话虽如此,抗倭乃生死之事,岂可儿戏?云女侠一介女流,年纪轻轻,瞧着娇弱,如何能担剿寇重任?霹雳门虽缺人手,也不能让外人白白送死。依霍某之见,需试试她的斤两,方可放心。”
厅内一静,众疼目光齐聚轻歌,似在等待她的回应。小棠眼睛一瞪,欲开口反驳,却被轻歌轻轻按住。
她迎上雷云的目光,唇角微扬,平静道:“既长老有意赐教,轻歌愿领教一二,以证实力。”
雷万霆见轻歌神色从容,心中不禁充满了期待。他点头道:“好,既云女侠也有此雅兴,不如前去演武场比试一试,对彼此的实力也更多一分熟悉。”
“对了,这里还有一件事。”
在比试之前,轻歌将血魔肆虐一事告诉了门主。门主似乎对此毫无准备,听完后只觉得十分棘手。
霹雳门演武场坐落于城中一处旷地,四周巨石环绕,地面则由简单的复合夯土铺就。场边弟子操练不停,刀光闪现,炸弹爆炸的轰鸣时不时地响起,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硝烟。
轻歌、小棠与雷云步入场中,弟子们闻讯围拢,目光好奇而挑剔,议论声如潮。
找好了位置之后,雷云手中长刀“赤雷”出鞘,刀身赤光流转,隐有雷鸣之音。他目光如鹰,锁定轻歌,沉声道:“云女侠,准备好了吗?”
言罢,他刀势一展,内力灌注,刀锋带起一阵劲风,场边砂石微动。
轻歌月白布衣轻扬,腰间无兵刃,仅凭一双素手。她拱手一礼,平静道:“雷长老请赐教。”
见她如此自信,雷云足下猛踏,赤雷刀化作一道赤虹,直劈轻歌肩膀,刀势迅猛如雷,裹挟破空之音。轻歌身形微侧,月步轻点,宛如柳絮飘风,轻松避开刀锋。同时右掌轻拍,轻而易举便将雷云的刀势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