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其他能获得胜利的柱们不一样,虽然能获得胜利很开心,但是其他人是靠著自己的才能,他只不过是有了死亡回溯这个能力才能获得胜利,并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地方。
“......”不死川实弥沉默了一会,将木刀一扔:“不练了。”
“......?”
不死川实弥瞪著他:“虽然这次大概又是我们理解的东西不一样,不过老子不想管了——果然你这傢伙还是滚回蝶屋把伤养好了再来和老子说话!!”
——
虽然顺利地被不死川实弥放进柱联合训练中接受训练,但是同时也由于被严格地控制训练量,富冈义勇在因为多了一个柱而吓到其他队员之后,持续性地被羡慕“也想早点放假!!”的眼神洗礼。
虽然本人并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而是不满地向不死川实弥表示训练量太少了,不死川是不是没吃饱,才动那么点就跟他说今天该休息了。
不死川实弥将他丢出门外,并把他带来的萩饼一同打包扔到他的脑袋上。
富冈义勇捡起萩饼,敏锐地感觉到一道陌生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从自己离开蝶屋时便出现了,进到训练场地后却没有跟进来......他目光一凝,绕了几条路之后,顺利地将跟踪他的人抓了出来。
他看著手上还绑著蝴蝶髮饰的小女孩有些困惑。
栗花落香奈乎被他抓住后也没有露出慌张或是害怕的样子,而是表情平静地看著他。
“是谁叫妳来的?”
“......”对方没有回答,但是富冈义勇猜得出能让对方跟著自己的大概只有那两个人:“香奈惠?还是胡蝶?”
香奈乎在听见香奈惠三个字时点了下头,但是富冈义勇紧接著的称呼让她卡住了。
怎......怎么办?前面说过香奈惠姊姊的名字了,所以后面那个胡蝶指的是忍姊姊的名字吗......?
所幸富冈义勇已经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因此对话能顺利地进行下去。
“是监视吗?”
女孩摇头。
“她让你跟著我。”
点头。
“儘量不要被我发现。”
点头。
“却不是监视?”
还是点头。
“......”
富冈义勇将人轻轻放回地面,本以为这件事情就到这裡,没想到女孩反而学著早上三个小女孩抓住他衣襬的样子紧紧抓住他的羽织,似乎想说些什么的样子。
富冈义勇低头看向对方,栗花落香奈乎很想说些什么,但是又说不出口,似乎没有办法很好的决定“要不要说”。
看著这样的表情和动作,早上面对三个小女孩和神崎葵的记忆闪入了他的脑中:“妳......是想说胡蝶、想说忍的事情对吧?”
紧抓著他衣襬的力道稍微鬆了些,富冈义勇想著这也许是他猜对了的意思:“想拜託我做点什么,对吗?”
栗花落香奈乎低下头,富冈义勇忍不住思考自家姊姊当年是不是就是透过这一个个微小的反应和线索判断出他今天哭泣的原因是什么的,不过无论正确答案是什么,他都没有办法真的去找人求证了。
于是他伸出手,栗花落香奈乎感受到对方动作的变化,忍不住抬起头来睁大眼睛,仔细地看著眼前人的身体变化。
果然是太过分的请求,要被打了吗......?
看清楚,对方身体的施力方式——怎么样才是不会被打到太严重的地方,看清楚了才不会被打死——
虽然向著脑袋攻击,但是不疼?还摸了摸?
她眨了眨眼,耳裡清楚地听见富冈义勇冷静的声音,就像初见时称讚了她的名字一样......
“没事的。”他说,和姊姊们的蝴蝶象徵著将她带出那个糟糕地狱的翅膀一样,对方冷静的声音总让她觉得自己就站在通往幸福的道路之上,只要再稍微地耐心等一等,就可以获得幸福了,只要相信对方、再多一点耐心......
栗花落香奈乎愣在原地,紧紧抓著对方衣襬的手都忘了鬆开。
富冈义勇有些苦恼,蝶屋的小女孩在接受了他的摸头以后都好好地鬆开了手,眼前这个为什么没有和其他人一样鬆手呢?是他还需要再多说些什么吗......?该说什么......
“好啦好啦,小香奈乎就放心地交给义勇先生吧。”胡蝶香奈惠的声音带著笑意,从不远处传来:“现在先把义勇先生借给我一下,好吗?”
富冈义勇看向对方,一段时间不见,胡蝶香奈惠除了变成坐在了轮椅上,由他没见过的、戴著蝴蝶髮饰的女孩推著缓缓向他们靠近之外,对方的笑容似乎和之前没有任何变化,就好像脚受伤对她来说并没有任何的影响。
栗花落香奈乎点点头,顺从地鬆开了手,富冈义勇在战斗中磨练到非常敏锐的直觉却不断地闪著警告,好像在告诉他糟糕的事情要发生了,他却一点迴避的办法也没有。
他看了眼栗花落香奈乎,此时倒有些不希望对方鬆开手了。
好吧......希望他想好的解释能够顺利地将不对劲的地方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