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如果莱克斯不是坏人，他们或许能够成为非常要好的朋友，一起讨论研究的内容，一同述说相同的爱好，为同一个项目内容烦恼。

不过，这只是假设，布鲁斯知道，这都不现实……

晚上十点，解决完一起银行抢劫案，布鲁斯回到了无人的工作室里。空调房内，他揉了揉自己因过分挺直腰杆而发酸的后腰脖颈。

他从很早以前就非常想吐槽超人了，为什么总是要挺起胸膛、双手叉腰呢？

不累吗？不觉得太过刻意了吗？正常站姿不行吗？混蛋氪星人，是想凸显自己胸大吗？！

“晚上好，我亲爱的…挚友。”

布鲁斯是真的没料到，十点的空档，莱克斯竟然还在实验室没有回家。

“晚好，我的朋友。”

莱克斯笑的很放荡，与他认识的那个光头卢瑟比起来，又多了几分真诚。不过，这笑声在空荡荡的实验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布鲁斯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这份笑意，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不妙了。

“我亲爱的挚友，或许我得换一个称呼更为恰当。”他笑了笑，“对吧，布鲁斯。”

心里顿时警铃大作，布鲁斯忍受着不断疯狂跳动的神经线，“你知道了。”肯定的回复到。

他没有再企图掩饰的打算，再怎么用话语堆积谎言，去维护这层假面也无济于事，莱克斯明显已经既定了这个事实，并且，对方能够准确无误的在一个没有「布鲁斯·韦恩」的世界里喊出他的真名，必然不可能毫无根据。

他知道自己暴露了，即使他尚且不清楚原因为何，自己究竟做错了那一步。

“我发现你在研究关于时空的问题，就冒昧的打开了你的记录，在你的基础上出发，从而找到了另外的宇宙。”

莱克斯不愧为天才，他仅仅凭借着布鲁斯的整理的档案就找到了突破口，进展比布鲁斯快多了。

“有许多世界我都是超人的头号敌人。而超人会有一个最佳搭档——蝙蝠侠。来自于一座，我闻所未闻的城市。”

莱克斯自顾自的倒了一杯咖啡递给布鲁斯。

“我查了克拉克·肯特的生平，所有的资料和他的人生轨迹，比起克拉克·肯特，你显然更像布鲁斯·韦恩，或者说，蝙蝠侠。”

看出布鲁斯的迟疑，莱克斯笑到，“喝吧，我绝不可能对你下毒。”

布鲁斯抿了口咖啡，“无意冒犯，我并不是在意这点。”

既然莱克斯知道了他并非超人，那么这段友谊为该画上句号了。

“等等布鲁斯！！！”

莱克斯拉下临行的布鲁斯，他总感觉不拦着对方，就再也见不到了。

布鲁斯回头看了眼被莱克斯紧握的手臂，在他的眼神下，莱克斯才松开自己的手。

“我想，你大概是误会了什么。我讨厌氪星人，不相信外星人，而我对你产生兴趣，想和你成为朋友可与那个被誉为的人间之神的家伙毫无关系！！！”

莱克斯看向布鲁斯，那眼神中是满满的真诚。

“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只有你，布鲁斯。”

啊？？？

恕布鲁斯直言，这种回答他无论闻言都没有能想到，所以莱克斯的意思是，他…还是想跟自己做朋友？？？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就肯定也能明白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一员，迟早有一天需要回到自己的世界。”

莱克斯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红发，这是他最喜欢做的动作，可见他究竟是有多喜欢自己的头发。

“当然，在你拜托我帮你找那个叫康斯坦丁的人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正在寻找自己原本世界的坐标，还在试图研究回去的办法。”他顺势打开电脑，两秒不到开机完毕，“而我，已经帮你找到了你自己的世界，接下来，我们可以一起寻找让你回去的办法，挚友。”

莱克斯·卢瑟果然是有用的，布鲁斯想着这么点了点头，不过有一说一！「My friend」啥的，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