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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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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新君的瞬间:

茧壁开始脱落,露出外面浩瀚的——【文字宇宙】。无数故事星球在黑暗中旋转,每个光点都是个被囚禁的虚构世界。

四人残破的身体漂浮在虚空,看到:

- 周倦未的尾巴变成笔

- 傅景嵘的怀表化作墨水瓶

- 喻思南的烟枪重组为橡皮擦

- 喻情病的绷带展开成空白稿纸

“现在..”喻思南的指尖渗出墨水,“轮到我们...”

“书写别人了。”

他们在虚空中创造的第一颗星球:

- 大陆是周倦未的狼毛编织的

- 河流流淌着傅景嵘的怀表机油

- 山脉由喻情病的绷带堆积而成

- 天空飘着喻思南的克隆体残渣

当第一个“原住民”诞生时,四人同时赋予它:

- 周倦未的暴虐

- 傅景嵘的优雅

- 喻情病的病态

- 喻思南的疯狂

“完美。”喻思南在新世界的太阳上刻字:

【纪念我们的造物主】

而此刻在更高维度的某张书桌前,有支钢笔突然漏墨,在稿纸上晕染出五个纠缠的身影..…

周倦未的狼尾在暴雨中腐烂。

他蜷缩在白色空间的角落,看着自己最后一条尾巴脱落。骨节断裂处渗出蓝荧荧的脓血,在地面汇成小小的水洼,倒映出天花板上三百个监控屏幕——每个画面都在循环播放他不同的死法。

傅景嵘的怀表链从背后缠上来,金属贴在他颈动脉上。秒针走动的声音像某种酷刑倒计时。

“少爷,需要止痛剂吗?”管家优雅的嗓音里藏着刀片,“最新配方...加了喻思南的神经毒素。”

喻情病数着纱布上的血洞。

这是今天第七块被浸透的绷带。病毒正在吞噬他的视觉神经,现在他看喻思南时,总会出现重影——有时是十二岁的弟弟端着药碗,有时是成年的喻思南举着手术刀。

“哥,你又在浪费绷带。”喻思南的声音从右侧传来,冰凉的手指按在他气管上,“要不要试试...用我的克隆皮包扎?”

他咳得更厉害了,血沫溅在对方虎口的刺青上——那是周倦未的狼齿印记。

傅景嵘拆开第77个怀表。

齿轮在掌心排列成墓志铭的形状,最关键的擒纵轮始终找不到。直到他在自己肋骨缝里摸到那块生锈的金属——三年前喻情病做手术时“不小心”落在他体内的。

“真遗憾。”他对着空荡荡的白色空间自语,“连时间...都是被你们篡改过的。”

怀表突然在他手中爆开,齿轮碎片扎进眼球。疼痛中他看见监控屏上的日期——原来早在五年前,他就该死在周倦未的狼爪下。

喻思南抚摸着培养舱里的第299号自己。

这个克隆体很特别,心口纹着喻情病的病历编号。当他划开对方胸腔时,发现心脏居然是周倦未的狼尾骨雕刻的。

“哥...”他对着监控摄像头微笑,“你连我的克隆体都要拿来讨好他?”

手术刀突然被菌丝缠住,刀柄上浮现出喻情病的字迹:

【你才是最早的那个克隆体】

周倦未咬住喻情病的肩胛骨时,尝到了喻思南的血味。

“你们...交换过骨髓?”狼爪陷进对方肋骨间隙,碰到个坚硬的物体——那是傅景嵘的怀表齿轮,三年前手术时埋进去的。

喻情病在剧痛中大笑,染血的绷带自动缠绕上周倦未的脖颈,“少爷...您终于发现我们的...共生关系?”

监控屏幕突然全部熄灭,白色空间陷入绝对的黑暗。只剩下液体滴落的声音,不知是血还是傅景嵘正在调试的药剂。

傅景嵘在喻思南的脊椎里发现了微型录音机。

播放键按下时,传出喻情病十年前的声音:

“计划很顺利...周家少爷已经相信狼毒是遗传的...”

“继续给思南注射记忆混淆剂...”

“至于傅管家...他怀表里的炸弹该启动了...”

喻思南突然睁开眼,手术刀抵住管家喉结,“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哥总咳嗽了吧?”

“他肺里...全是谎言结晶。”

周倦未挖出了自己左眼的义眼。

藏在玻璃体后面的芯片显示,他根本不是狼人——那些尾巴是喻情病用喻思南的克隆神经培育的寄生体。

最讽刺的是芯片的制造日期:就在他“第一次”断尾的三天后。

“你们...”狼爪捏碎芯片,锋利的边缘割破掌心,“连疼痛...都是精心设计的?”

回答他的是喻思南的烟枪抵在后脑,“不,只有痛苦是真实的。”

“爱才是谎言。”

喻情病数着白色空间墙上的刻痕。

三百道,正好对应周倦未的断尾次数。但当他刮开油漆层,发现下面还有三千道更古老的痕迹——有些刻痕里嵌着傅景嵘的怀表零件。

“思南...”他对着空气喃喃自语,“我们到底...重复了多少次?”

通风口突然飘落一张病历纸,上面是他自己的笔迹:

【实验体301号出现自我意识...建议重置】

喻思南找到了出口。

那扇门就藏在喻情病的绷带里——每拆开一层,就露出更血腥的真相:

- 第一层裹着周倦未的童年照片【背后写着“可抛弃”】

- 第二层沾满傅景嵘的DNA样本【标签“备用躯体”】

- 最里层是张泛黄的出生证明:

【“实验体000号:喻思南,原始版本”】

当他推开门时,外面是另一个更大的白色空间。

三百个培养舱里,漂浮着不同年龄段的...

【他自己】。

周倦未的尾巴终于停止生长。

傅景嵘的怀表走到了最后一刻。

喻情病咳出了完整的肺叶。

喻思南拆开了最后一道克隆锁。

他们同时看向监控屏幕——画面里的四人正在优雅地互相解剖。

而真正的他们,只是漂浮在营养液里的...

【四具连着眼睛的大脑】。

【培养舱外的观察日志最新一页写着:

“第300次人格模拟失败...准备清除记忆重启“】

周倦未的狼尾在晨光中脱落最后一截腐骨。

他颤抖着触碰新生出的柔软绒毛,身后突然传来布料撕裂声——喻情病正拆解染血的绷带,用崭新纱布包裹他渗血的尾椎。

“这次...是真的在愈合。”医生指尖的温度透过纱布,周倦未听见自己胸腔里传来陌生的跳动频率。

傅景嵘的怀表静静躺在窗台,齿轮间不再有血锈。管家捧着药碗站在逆光里,“少爷,新配方...只是蜂蜜水。”

喻情病在第七十三次咳血时尝到了铁锈以外的味道。

喻思南塞进他嘴里的不是止痛药,而是被体温融化的牛奶糖。克隆体留下的疤痕在喻思南掌心舒展成星系图案,那些曾用来注射毒素的针眼,现在贴着退烧贴。

“呼吸。”喻思南将听诊器贴在自己心口,“跟着这个节奏...这次肺叶不会长菌丝了。”

窗外,今年第一枝山茶穿透白色空间的金属地板。

傅景嵘在怀表夹层发现一粒种子。

他把它种在喻情病总咳血的角落,三天后长出嫩芽,叶片上天然纹着齿轮图案。周倦未的尾巴不小心扫过花盆,断须竟成了最好的肥料。

“这是...”管家擦拭表盘的手突然被握住。

喻思南叼着未点燃的烟,将他的手指引向新生的花蕊,“你去年拆掉的第七个齿轮...它长成这样了。”

喻思南打开第300号培养舱。

里面的克隆体睁开眼,瞳孔没有数字编号,只有窗外云朵的倒影。他颤抖着抱住这个干净的自己,对方却先笑了,“你头发上...有周倦未的狼毛。”

所有监控屏幕同时播放起陌生的画面:

- 周倦未在给幼狼梳毛

- 傅景嵘在修复古董怀表

- 喻情病在晒灭菌绷带

- 喻思南在...学习烘焙

“记忆混淆剂解除了。”喻情病从背后为他披上外套,“欢迎回家,思南。”

周倦未的尾巴第一次自然卷住喻情病手腕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是寄生。”狼人别扭地解释,“它自己...”

喻思南突然把克隆体推到两人中间:“数到三,一起揉他头发——新长的神经需要触觉刺激。”

笑声中傅景嵘按下怀表计时,“少爷坚持了17秒才脸红,破纪录了。”

喻情病打开锁了十年的柜子。

里面不是实验报告,而是:

- 周倦未每根断尾的X光片【背面写着生长建议】

- 喻思南所有克隆体的画作【蜡笔画版白色空间】

- 傅景嵘每个怀表的设计图【标注“心跳同步率”】

最下层躺着本童话书,扉页写着:

【“等大家都不疼了再一起看”】

墨迹很新,像是昨天才添的。

白色空间的墙壁开始剥落。

喻思南撬开一块金属板,后面是扇真正的窗。阳光倾泻而入时,周倦未的尾巴完全长好,绒毛金灿灿的像麦浪。

“不是重置...”傅景嵘的怀表在光线下透明起来,露出里面跳舞的齿轮小人,“是升级。”

喻情病咳出一朵小白花。

他们合力拆解了所有培养舱,改造成:

- 周倦未的狼毛护理站

- 傅景嵘的怀表博物馆

- 喻思南的克隆画展厅

- 喻情病的...止咳糖浆作坊

当第一个真正的春天来临时,喻思南在病历本上写下最终诊断:

【“预后良好”】

【“建议:多晒太阳”】

新生的山茶树下,四人第一次完整拼出时间:

周倦未的尾巴圈出时针,傅景嵘的怀表链是分针,喻思南的烟枪灰撒成秒针,喻情病的绷带铺作表盘。

当影子重合在正午时,喻思南突然抢走所有人的计时工具,“够了...我们不需要再数着活了。”

远处传来克隆体们踢足球的笑声,混着厨房飘来的焦糖香。

周倦未的尾巴终于学会自主摇晃。

傅景嵘做出了不用上发条的怀表。

喻思南烧掉了最后一本克隆记录。

喻情病连续七天没咳血。

他们坐在新漆的蓝屋顶下分食蛋糕时,喻思南突然抹了块奶油在哥哥鼻尖,“庆祝什么好呢?”

“随便。”周倦未的尾巴卷走大半草莓,“反正...”

阳光透过玻璃窗,将四个人的影子融成一个完整的圆。

周倦未的狼尾第七十七次脱落时,傅景嵘的怀表终于停了。

金属齿轮卡在「子时三刻」——正是当年小狼崽被锁进周家地牢的时刻。管家单膝跪地,怀表链缠住那段渗血的尾椎,“少爷,这次…要我帮忙接骨还是止痛?”

狼爪拍碎药瓶,玻璃渣混着药剂渗入地毯。周倦未拽过那条绣着家纹的领带,粗鲁地按在伤口上,“两个都要…你亲自来。”

三天后,傅景嵘西装内袋多了截金棕色绒毛——来自某条不愿承认被精心护理过的尾巴。

傅景嵘在更衣室被狼人堵住时,怀表正播放喻情病的咳嗽录音。

“还留着这个?“周倦未的犬齿磨蹭表壳,秒针突然加速,“不如听听新录音——”

录音笔里传来昨晚管家的梦话:

“…少爷的尾巴…不能断…”

金属外壳在掌心里变形,傅景嵘突然反手扣住狼腕,“您偷听的习惯…”

“是跟您学的。”周倦未舔走他指尖沾的机油,“毕竟管家先生…连心跳频率都要伪装成怀表走针声。”

次日,喻思南在废料桶里发现了被肢解的录音设备,以及…一对咬痕很深的怀表齿轮。

当傅景嵘第七次重置怀表密码时,周倦未的尾巴炸成了蒲公英。

“解开。”狼爪抵住管家心口,那里纹着周家暗卫的古老咒印,“或者我撕开你的西装找答案。”

怀表弹开的瞬间,齿轮组成了周倦未的侧脸剪影。最精密的擒纵轮上刻着两行小字:

“少爷的断尾计数”

“我的心动次数”

数字停在相同的「77」。

当晚,咒印被狼舌舔得模糊不清。而怀表从此走快了五分钟——刚好够傅景嵘提前泡好安神的红茶。

周倦未发现傅景嵘在偷偷收集他的狼毛。

“解释。”他踹开管家房门,尾巴尖还沾着晨露,“这些玻璃罐…”

“第49次断尾的毛发。”傅景嵘镇定地调整领针,“用来修复您弄坏的波斯地毯。”

“第62次的做了狼毫笔。”

“上周的…”

领带突然被拽紧,管家被迫仰头迎接狼吻。氧气耗尽前,他听见周倦未的冷笑,“第77次…够给你织条围巾了。”

喻思南后来在古董店发现了天价狼绒毛毯,鉴定书落款是傅景嵘的幼年笔迹:「给未来少爷的聘礼」

傅景嵘终于做出不用上发条的怀表。

动力源是根封存着金色绒毛的水晶管,在齿轮间永恒旋转。周倦未对着阳光眯起眼,“我的毛?”

“不。”管家吻在狼尾新生出的软毛上,“是您第一次没用来攻击我的…尾巴摆动。”

窗外,喻情病正把「狼毛过敏」的诊断书塞进碎纸机。喻思南叼着没点燃的烟轻笑,“赌赢了…那怀表果然是用吻上的发条。”

周倦未的尾巴彻底痊愈那晚,傅景嵘拆解了所有备用怀表。

齿轮在月光下铺成求婚词,最关键的擒纵轮被做成耳钉,钉在狼人左耳,“赔给您…当年被我拆掉的狼族耳骨。”

喻思南在监控室按下播放键——

十年前的地牢监控显示:少年管家偷偷捡起染血的狼毛时,嘴唇动了动。

唇语专家标注:「我的」。

“早说了…”喻情病把过敏药换成喜糖,“他当管家根本不合格。”

“合格的猎犬…”周倦未甩着尾巴圈住未婚夫,“早该把主人叼回窝了。”

婚礼请柬用怀表零件压花,狼毛烫金。唯一遗憾是傅管家的领针永远歪的——总要防着某条不安分的尾巴。

夕阳透过白色空间新装的落地窗,将周倦未的狼耳照成半透明的琥珀色。傅景嵘的指尖落在他脸颊时,连空气里的灰尘都静止了。

“少爷。”管家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一场梦,“您脸上有血迹。”

周倦未没躲。

傅景嵘的拇指擦过他颧骨,皮肤相触的地方微微发烫。那血迹早已干涸,可管家的动作仍小心翼翼,仿佛触碰的是易碎的瓷器。

——原来他对他,从来不是“管家对少爷”的恭敬,而是“傅景嵘对周倦未”的珍重。

周倦未忽然抓住他的手腕,力道不重,却让傅景嵘呼吸一滞。

“这里。”狼爪引着他的手来到自己颈侧,一道早已愈合的旧伤疤,“你当年亲手包扎的。”

傅景嵘记得。

那时周倦未刚经历第七次断尾,疼得失去理智咬伤了他,却又在清醒后固执地不肯接受治疗。是他强行按住少年狼人,在血腥味里完成了包扎——纱布系成蝴蝶结,幼稚得不像傅管家的手笔。

“现在换我了。”周倦未忽然凑近,犬齿虚虚擦过傅景嵘的喉结,“你的领针歪了。”

傅景嵘的怀表从口袋里滑落,表盘朝上,停在永恒的五点二十一分。

周倦未嗤笑,“又坏了?”

“不。”傅景嵘拾起怀表,指尖摩挲表盖内侧新刻的字——

【“周倦未专属时刻”** 】

狼耳倏地竖起。

下一秒,周倦未抢过怀表,粗暴地扯开傅景嵘的领带,将表链缠上对方手腕,“……用这个绑住你,够不够?”

傅景嵘低笑,反手扣住他的五指,“少爷,您该命令我的。”

“命令你……”周倦未的尾巴烦躁地拍打地面,“……永远不准松开。”

喻思南踹开门的瞬间,正看到傅景嵘将周倦未抵在墙上深吻。

狼尾炸成蓬松的扇形,缠在管家腰间,而傅景嵘的西装依旧笔挺——如果忽略被扯掉的三颗纽扣。

“啧。”喻思南捂住身后喻情病的眼睛,“哥,非礼勿视。”

周倦未怒瞪过来,耳尖通红,“滚出去!”

傅景嵘却彬彬有礼地颔首:“抱歉,少爷的意思是——请帮我们带上门。”

门外,喻情病默默修改病历本:

【“周倦未·病症记录”*】→ 【“周倦未·恋爱观察报告”】

后来——

- 傅景嵘的怀表永远走快五分钟,为了提前泡好周倦未最爱的红茶。

- 周倦未的尾巴学会了“不小心”扫落管家文件,换取一个无奈的拥抱。

- 喻思南定期偷拍两人合照,卖给克隆体们当“镇宅之宝”。

- 喻情病研发了狼毛过敏特效药——虽然傅景嵘根本不需要。

【“傅景嵘。”】

【“嗯?”** 】

【“你的怀表……吵到我了。”】

其实是心跳声太响。

【“少爷,这是您第七十八次断尾的新生绒毛……”】

【“闭嘴!……轻点摸。”】

阳光正好,狼尾与怀表的故事——永不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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